弦上的塵

人在他鄉,朋友在遠方。
正文

酒後

(2006-05-01 21:30:40) 下一個
這是多年前在海南的一個酒店裏寫的。那個晚上獨自吃酒。 ======== 這樣的題目讓人覺得好象我是個嗜酒的人,嗬嗬——我隻是個好酒的人。且和一般好酒人不一樣的是,我不常飲,不善飲,也不常醉。但莫名的愛著酒,有些矛盾喔。但今天忽然衝動地在電腦上寫下這個題目開始碼字,是真的喝了點酒。                     每天麵無表情地奔波在這枯燥晦澀的天空下、鋼筋水泥的叢林間,象活在一個堅硬的殼子裏,人越多越寂寞的樣子。有人說,這個時代“人們喧囂而孤獨”、“戀愛卻不幸福”,說得很到位。於是總沒事給自己來點小樂子,其中吃最為簡易可行。而吃好的,得就著酒。前些日子回到N市,在大哥那找到了一些我以為扔了的東西,是一盒信件和日記。上廁所時來不及細選讀物便順手從那盒裏拿了本東西蹲著看,是大學是零零散散記下來的一些心情,讀起來頗有些恍如隔世的味道。其中一篇是一次酒後寫給一個MM的,寫得很是用情,說了些諸如“你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知已紅顏”、“不知道我的心情能否飛渡暮靄,穿越時空地讓你收到”等等的話。看完翻過來,背麵那頁空蕩蕩地用大字寫著,“酒是一把銳利的斧”,旁邊畫了個象征性的酒瓶子。私下裏覺得詩意和哲理一並在了那裏。                     認真地喝酒有些曆史了,最早是在高中,有一段時間因單戀一女生失眠得不知所措,當時我房間裏就有一箱白酒——我們那的酒廠無錢上稅,以酒代之,於是事業單位每人“發”箱酒,但酒錢當然是要從工資裏扣的,於是老爸扛回家一箱酒。那時無聊的港台連續劇總看得我欲罷不能,(我老爸不太管我,隻要別太過分),一無所有的浪子總被美好的女子愛上,但導演從不肯輕易讓那小子得手,於是常有戲中人為情醉酒的情節。覺很cool,便學了。結果第一個收獲是明白了那個嗜酒如命的數學老師在晚自習時呼出的氣為什麽總香得那奇異——白酒喝到一定量,會打酒嗝,此時腹中回上來的氣,至醇至柔,幽靈般從鼻翼遊出,就是那數學老師的味道。如果能打那種嗝了,思想一定也飄了起來,很有欲仙的感覺。但那時要再喝下去,就會想吐了。我總能把握住那個量,沒有吐過。於是開始明白為什麽那老師總說“不可一日無酒了”。                     後來上了大學,交了兩個好友,N和G,都是性情中人,不時便會去小搓一頓。小酒小菜洽洽之後有時心血來潮便在學校旁邊的一個婚紗藝術攝影的門前照下一張合影,不想後來這些照片多了,合起一看很是有趣。那時大多喝的是啤酒。N善飲,每次喝得最多。而G則不行,一沾酒就醉掉的樣子,很少喝過一整杯的。有一次他喝了一整杯,出門便踢了人家的招牌,然後仰天大傻般地笑。那日照相,被一同學窺見,當時我們仨正極力作出陶醉於美好友誼狀,可恨那廝遠遠大叫了一聲:“三隻傻鳥”。那個和氣的女攝影師剛要按下快門,忽然又站起抿嘴笑了,我們倒笑不出了。最後那張照片上,我們身著白衣,神情肅穆,我在背後寫下——“那時,有白衣飄。”                     我不愛喝啤酒,總是喝不夠勁的時候胃就已經脹得不舒服了。但那是的身家隻能喝這個,劣質的白酒總能喝出酒精對香精的味道,很是不爽,隻有湊和了。好在有好朋友,酒顯得隻是個錦上添花的東西,不甚重要,有喝就好了。                     我還有個很好的酒伴,就是我的姨丈。他不僅善飲,且對酒有相當研究,對各種酒及人生有獨到看法。而且他喝了酒,就會說些有趣的事來聽,很是長見識。有一次酒後他給我唱他年輕時寫的歌,聽不清歌詞,也沒什麽起伏的旋律,但他微眯的眼中露出的迷離的光很是玄妙,讓人覺得是首好歌。有個事很奇怪,我跟他對飲時酒量總能比跟其他人喝或一個人喝要大些。不太明白。                     各種酒中,我最鍾情的是黃酒,也就是老酒。江浙一帶人愛喝。每年我姨丈會有一箱從紹興來的老酒,花雕或者女兒紅,據說有人考證武鬆喝的那個叫“三碗不過崗”的就是女兒紅。這酒好在度數適中,味又夠,且香且醇。冬天裏,溫一溫喝一小口慢慢吞下去,一道暖流慰過五髒六腑,讓人覺得身上一個褶子都沒有,極舒坦。去年冬天,我一個人住在租來的屋子裏,便常作上個營養豐富的大菜,再來個歇筷子用的小菜,然後從樓下小店裏提上一瓶古越龍山(也是各老酒),買一包鹽水花生,不去殼的。一個人對著2000瓦的取暖器獨自享用一個無聊的晚上,倒也自在。一個冬天下來,客廳的牆角便排了一排空瓶子。                     寫到這,酒意已經全沒了,想睡了,回頭一看。想起當年語文老師的作文評語——“字數夠了,但不知所雲。”嗬嗬。                     兩千年中秋前一夜,H市,塵,在混混的燈光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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