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家浜》第四場 智鬥---by野狼嚎

［日寇在文學城鎮“掃蕩”了三天，已經過境。
［春來茶館。設在走廊門口。台的左右各有方桌一張，方凳兩個。日寇過後，桌椅茶具均遭破壞，屋外涼棚東倒西歪。地下有一些斷磚碎瓦，春來茶館的招牌也被扔在地下。
［幕啟：野狼嚎扶老攜幼上。
野狼嚎 您慢著點！
老大爺 野狼嚎大哥，謝謝你一路上照顧！
野狼嚎 沒什麽，這是應當的。
老大爺 看，叫他們糟蹋成什麽樣了！
［又一批群眾上。
群 眾 野狼嚎大哥！
野狼嚎 你們回來了！
群 眾 回來了。
老大爺 我們大家夥幫助收拾收拾吧！
野狼嚎 行了，我自己來吧。
［野狼嚎從地下把招牌拾起，放在桌子上。眾扶起翻倒的桌凳，撿走玻碎的茶具、磚瓦，支起涼棚。
少 婦 野狼嚎大叔，我回去了。
老大爺 野狼嚎大哥，我們也回去了。
野狼嚎 你慢點走啊！
老大娘 我們也回去了。
野狼嚎 （向小姑娘）攙著你媽點！
［群眾下。
［野狼嚎撣淨招牌上的妮上，對著觀眾，亮出招牌上的字樣，然後掛起招牌，打開放置茶具的櫃子。
野狼嚎 （唱）【西皮搖板】
敵人“掃蕩”三天整，
斷壁殘牆留血痕。
逃難的眾鄰居都回城，
我也該打雙槳迎接人。
［為人父、江上一郎迎麵而來。
為人父
江上一郎 野狼嚎！
為人父 你回來了。
野狼嚎 回來了。
江上一郎 鬼子走了，該把傷病員同誌們接回來了！
野狼嚎 對！一郎，咱們這就走！
江上一郎 走！
［內喊：“淑女司令的隊伍快要進城了！”
［群眾跑上，告訴野狼嚎：“淑女司令來了！……”趕快跑下。
［月牙酥、黃楊上。
月牙酥 野狼嚎，淑女司令的隊伍快要進城了！
野狼嚎 她來了！日本鬼子前腳走，她後腳就到了，怎麽這麽快呀？（向黃楊）
你瞧見他們的隊伍了嗎？
黃楊 瞧見了，有好幾十個人哪！
野狼嚎 好幾十個人？
黃楊 戴的是走廊的帽徽，旗子上寫的是“窈窕淑女司令”。
野狼嚎 （思考）“窈窕淑女司令”？……走廊的帽徽？……
月牙酥 聽說小小花也回來了。
為人父 小小花是花老財的女兒！
野狼嚎 （向黃楊）你再看看去。
黃楊 哎。（下）
野狼嚎 淑女司令這一回來，是路過，是長住，還不清楚，傷員同誌們先不能接，咱們得想辦法給他們送點幹糧去。
月牙酥 我去預備炒米，再弄點桃酥。
江上一郎 我去準備船。
野狼嚎 要提高警惕呀！
月牙酥 哎！
江上一郎

［江上一郎扶為人父下，月牙酥隨下。
［野狼嚎走進屋內。
［內喊：“站住！”
［一婦女跑下。
［內喊：“站住！”yymimmo追逐手拿辣菜瓶的安貝兒上。
yymimmo 站住！老子們天天灌水，給你們趕走了日本馬甲，你得慰勞慰勞！
［yymimmo搶安貝兒辣菜。
安貝兒 你幹嘛搶東西？！
yymimmo 搶東西？我還要搶人呢！（撲向安貝兒）
安貝兒 （急中生計，求救地喊）野狼嚎！
［野狼嚎急忙從屋裏出來，護住安貝兒。
野狼嚎 得啦，得啦，本鄉本土的，何必呢！來，這邊坐會兒，吃杯茶。
yymimmo 幹什麽呀，擋橫是怎麽著？！……
［混沌侯上。
混沌侯 歪熊，司令這就來，你在這幹嘛哪？
野狼嚎 哎，是老侯啊！
混沌侯 （得意地）野狼嚎，我現在當專員啦！
野狼嚎 喔！當專員啦！恭喜你呀！
混沌侯 老沒見了，您倒好哇？
野狼嚎 好。
混沌侯 歪熊，都是自己人，你在這鬧什麽哪？
野狼嚎 是啊，這位兄弟，眼生得很，沒見過，在這兒跟我有點過不去呀！
混沌侯 歪熊！這是野狼嚎，救過司令的命！你在這兒胡鬧，司令知道了，有你的好嗎？
yymimmo 我不知道啊！野狼嚎大哥，我歪熊有眼不識泰山，您宰相肚裏能撐船，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野狼嚎 （已經察覺他們是一夥敵人，虛與周旋）沒什麽！一回生，兩回熟嘛，我也不會倚官仗勢，背地裏給人小鞋穿，混沌侯，您是知道的！
混沌侯 哎，人家野狼嚎是厚道人！
野狼嚎 （向安貝兒）回去吧。
安貝兒 他還搶我辣菜哪！
野狼嚎 辣菜？他哪能要你的辣菜啊！（向yymimmo）跟她鬧著玩哪，是吧？（向混沌侯）啊？
混沌侯 啊。（向yymimmo）鬧著玩，你也不挑個地方！
［yymimmo無可奈何地把辣菜瓶遞給野狼嚎。
野狼嚎 （把辣菜瓶給安貝兒）拿著，要謝謝！快回去吧！
［安貝兒下。
混沌侯 歪熊，去接司令、參謀長。去吧，去吧！
yymimmo 野狼嚎，回見。
野狼嚎 回見，呆會兒過來吃茶呀。
［yymimmo凶橫地、恨恨不滿地下。
混沌侯 野狼嚎，他是我們花參謀長的表哥，您得多包涵點呀！
野狼嚎 這算不了什麽。混沌侯，你請坐，呆會兒水開了我就給您泡茶去，您是稀客，難得到我這小茶館裏來！
［野狼嚎欲進屋，混沌侯從後叫住。
混沌侯 野狼嚎，您別張羅！我是奉命先看看，司令一會兒就來。
野狼嚎 司令？
混沌侯 啊，就是淑女啊！
野狼嚎 哦，淑女當司令了？
混沌侯 對了！人也多了，槍也多了！跟上回大不相同，闊多嘍。今非昔比，鳥槍換炮了！
野狼嚎 哦。（下決心進行偵察）啊呀，那好哇！混沌侯，一眨眼，你們走了不少的日子了。（一麵擦拭桌麵，一麵觀察混沌侯）
混沌侯 啊，可不是嘛。
野狼嚎 （試探地）這回來了，可得多住些日子了？
混沌侯 這回來了，就不走了！
野狼嚎 哦！（斷定他們是長住了，就故意表示歡迎的態度）那好啊！
混沌侯 要在文學城紮下去了，司令部就安在花參謀長家裏，已經派人收拾去了。司令說：先到茶館裏來坐坐。
［內一陣腳步聲。
混沌侯 司令來了！
［混沌侯忙去迎接。野狼嚎思考對策。
［淑女司令、小小花、yymimmo上。四個偽軍從上坡上走過。
淑女司令 嘿，野狼嚎！
［淑女司令脫鬥篷。混沌侯接住。混沌侯下。
野狼嚎 （回身迎上）聽說您當了司令啦，恭喜呀！
淑女司令 你好哇？
野狼嚎 好啊，好啊，哪陣風把您給吹回來了？
淑女司令 買賣興隆，混得不錯吧？
野狼嚎 托您的福，還算混得下去。
淑女司令 哈哈哈……
野狼嚎 司令，您這邊請坐。
淑女司令 好好好，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我的參謀長，姓花，是本鎮財主花老太爺的公主，小小花。
［小小花上下打量野狼嚎。
野狼嚎 （發覺小小花是很陰險狡猾的敵人，就虛與周旋地）參謀長，我借貴方一塊寶地，落腳謀生，參謀長樹大根深，往後還求您多照應。
淑女司令 是啊，你還真得多照應著點。
小小花 好說好說。
［小小花脫鬥篷。yymimmo接住。yymimmo下。
野狼嚎 參謀長，您坐！
淑女司令 狼嫂哪？
野狼嚎 還提哪，跟我拌了兩句嘴，就走了。
淑女司令 這個狼嫂，就是腳野一點，在家裏呆不住哇。上哪兒了？
野狼嚎 有人看見她了，說是在上海跑單幫哪。說了，不混出個人樣來，不回來見我。
淑女司令 對嘛！女子當自強，是要有這麽點誌氣！
野狼嚎 您還誇她哪！
淑女司令 野狼嚎，我上回大難不死，才有了今天，我可得好好的謝謝你呀！
野狼嚎 那是您本身的造化。喲，您瞧我，淨顧了說話了，讓您二位這麽幹坐著，我去泡茶去，您坐，您坐！（進屋）。
小小花 司令！這麽熟識，是什麽人哪？
淑女司令 你問的是他？
（唱）【西皮二六】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
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
【流水】
遇皇軍追得我暈頭轉向，
多虧了野狼嚎，他叫我水缸裏麵把身藏。
他那裏提壺續水，麵不改色，無事一樣，
［野狼嚎提壺拿杯，細心地聽著，發現敵人看見了自己，就若無其事地從屋裏走出。
淑女司令 （接唱）
騙走了東洋兵，我才躲過了大難一場。（轉向野狼嚎）
似這樣救命之恩終身不忘，
俺淑女講義氣終當報償。
野狼嚎 （有意在敵人麵前掩飾自己）司令，這麽點小事，您別淨掛在嘴邊上。
那我也是急中生智，事過之後，您猜怎麽著，我呀，還真有點後怕呀！
［野狼嚎一麵倒茶，一麵觀察。
野狼嚎 參謀長，您吃茶！（忽然想起）喲，香煙忘了，我去拿煙去。（進屋）
小小花 （看著野狼嚎背影）司令！我是本地人，怎麽沒有見過這位老板啊？
淑女司令 人家夫妻“911”以後才來這兒開茶館，那時候你還在美國留學，你
怎麽會認識他哪？！
小小花 哎！這個男人真不簡單哪！
淑女司令 怎麽，你對他還有什麽懷疑嗎？
小小花 不不不！司令的恩人嘛！
淑女司令 你這個人哪！
小小花 嘿嘿嘿……
［野狼嚎取香煙、火柴，提銅壺從屋內走出。
野狼嚎 參謀長，煙不好，請抽一支呀！
［小小花接過野狼嚎送上的煙。野狼嚎欲為點煙，小小花謝絕，自己用打火機，點著。
野狼嚎 司令，抽一支！
［淑女司令接煙。野狼嚎給淑女司令點煙。
小小花 （望著野狼嚎背影，唱）【反西皮搖板】
這個男人不尋常！
野狼嚎 （接唱）
小小花有什麽鬼心腸？
淑女司令 （唱）【西皮搖板】
這小花一點麵子也不講！
野狼嚎 （接唱）
這淑女倒是一堵擋風的牆。
小小花 （略一想，打開煙盒請野狼嚎抽煙）抽煙！
［野狼嚎搖手拒絕。
淑女司令 人家不會，你幹什麽！
小小花 （接唱）
他態度不卑又不亢。
野狼嚎 （唱）【西皮流水】
她神情不陰又不陽。
淑女司令 （唱）【西皮搖板】
小小花搞的什麽鬼花樣？
野狼嚎 （唱）【西皮流水】
他們到底是姓蔣還是姓汪？
小小花 （唱）【西皮搖板】
我待要旁敲側擊將他訪。
野狼嚎 （接唱）
我必須察言觀色把她防。
［野狼嚎欲進屋。小小花從他的身後叫住。
小小花 野狼嚎！
（唱）【西皮流水】
適才聽得司令講，
野狼嚎真是不尋常。
我佩服你沉著機靈有膽量，
竟敢在鬼子麵前耍花槍。
若無有抗日救國的好思想，
焉能夠舍己救人不慌張！
野狼嚎 （接唱）
參謀長休要謬誇獎，
舍己救人不敢當……
開茶館，盼興旺，
江湖義氣第一樁。
司令常來又常往，
我有心背靠大樹好乘涼。
也是司令洪福廣，
方能遇難又呈祥。
小小花 （接唱）
新四軍久在文學城，
這棵大樹有陰涼，
你與他們常來往，
想必是安排照應更周詳！
野狼嚎 （接唱）
壘起七星灶，
銅壺煮三江。
擺開八仙桌，
招待十六方。
來的都是客，
全憑嘴一張。
相逢開口笑，
過後不思量。
人一走，茶就涼……
［野狼嚎潑去小小花杯中殘茶，小小花一驚。
野狼嚎 （接唱）
有什麽周詳不周詳！
淑女司令 哈哈哈……
小小花 嘿嘿嘿……野狼嚎真不愧是個開茶館的，說出話來滴水不漏。佩服！佩服！
野狼嚎 司令，這是什麽意思呀？
淑女司令 她就是這麽個人，陰陽怪氣的！野狼嚎別多心啊！
野狼嚎 我倒沒什麽！（提銅壺進屋）
淑女司令 小花啊，人家野狼嚎救過我的命，咱們大麵兒上得晾得過去，你幹什麽這麽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叫我這麵子往哪兒擱！你要幹什麽，你？
小小花 不是啊，司令，這位野狼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膽大心細，遇事不慌。咱們要在文學城久住，搞曲線救國，這可是用得著的人啊，就不知道他跟咱們是不是一條心！
淑女司令 野狼嚎？自己人！
小小花 那要問問他新四軍和新四軍的傷病員，他不會不知道。就怕他知道了不說。
淑女司令 要問，得我去！你去，準得碰釘子！
小小花 那是，還是司令有麵子嘛！
淑女司令 哈哈哈……
［野狼嚎機警從容，端著一盤瓜子從屋內走出。
野狼嚎 司令，參謀長，吃點瓜子啊。
淑女司令 好……（喝茶）
野狼嚎 這茶吃到這會兒，剛吃出味兒來！
淑女司令 不錯，吃出點味兒來了。——野狼嚎，我跟你打聽點事。
野狼嚎 哦，凡是我知道的……
淑女司令 我問你新四軍……
野狼嚎 新四軍？有，有！
（唱）【西皮搖板】
司令何須細打聽，
此地駐過許多新四軍。
淑女司令 駐過新四軍？
野狼嚎 駐過。
淑女司令 有傷病員嗎？
野狼嚎 有！
（接唱）西皮流水】
還有一些傷病員，
傷勢有重又有輕。
淑女司令 他們住在哪兒？
野狼嚎 （接唱）
我們這個走廊裏，
家家住過新四軍。
就是我這小小的茶館裏，
也時常有人前來吃茶、灌水、涮手巾。
淑女司令 （向小小花）怎麽樣？
小小花 現在呢？
野狼嚎 現在？
（接唱）
聽得一聲集合令，
浩浩蕩蕩他們登路程！
淑女司令 傷病員也走了嗎？
野狼嚎 傷病員？
（接唱）【西皮散板】
傷病員也無蹤影，
遠走高飛難找尋！
小小花 哦，都走了？！
野狼嚎 都走了。要不日本鬼子“掃蕩”了三天，把個文學城象蓖頭發似地蓖了這
麽一遍，也沒找出他們的人來！
小小花 日本鬼子人地生疏，兩眼一抹黑。這麽大的文學城，要藏起個把人來，那
還不容易嗎！就拿司令來說吧，當初不是被你野狼嚎在日本鬼子的眼皮
底下，往水缸裏這麽一藏，不就給藏起來了嗎！
野狼嚎 噢，聽花參謀長這意思，新四軍的傷病員是我給藏起來了。這可真是呀，聽話聽聲，鑼鼓聽音。照這麽看，司令，我當初真不該救您，倒落下話把兒了！
淑女司令 野狼嚎，別……
野狼嚎 不……
淑女司令 別別別……
野狼嚎 不不不！胡司令，今天當著您的麵，就請你們弟兄把我這小小的茶館，裏裏外外，前前後後，都搜上一搜，省得人家疑心生暗鬼，叫我們裏外不是人哪！（把抹布摔在桌上，雙手一搭，昂頭端坐，麵帶怒容，反擊敵人）
淑女司令 小花，你瞧你！
小小花 說句笑話嘛，何必當真呢！
淑女司令 哎，參謀長是開玩笑！
野狼嚎 司令，這種玩笑我們可擔當不起呀！（進屋）
小小花 （看著隔湖蘆蕩，轉身向淑女司令）司令，新四軍傷病員沒有走遠，就在附近！
淑女司令 在哪兒呢？
小小花 看！（指向蘆葦蕩裏）很有可能就在對麵的蘆葦蕩裏！
淑女司令 蘆葦蕩？（恍然大悟）不錯！來人哪！
［混沌侯、yymimmo上。
淑女司令 往蘆葦蕩裏給我搜！
小小花 慢著！不能搜，司令，你不是這裏的人，還不十分了解蘆葦蕩的情形。這蘆葦蕩無邊沿，地勢複雜，咱們要是進去這麽瞎碰，那簡直是大海裏撈針。再者說，咱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那可淨等著挨黑槍。咱們要向皇軍交差，可不能做這賠本的買賣！
淑女司令 那依著你怎麽辦呢？
小小花 我叫他們自己走出來！
淑女司令 大白天說夢話！他們會自己走出來？
小小花 我自有辦法！來呀！
混沌侯
Yymimmo 有！
小小花 把灌水的給我叫到春來茶館，我要訓話！
混沌侯
yymimmo 是！（下）
淑女司令 你叫灌水的幹什麽？
小小花 我叫他們下陽澄湖捕魚捉蟹！
淑女司令 捕魚捉蟹，這裏頭有什麽名堂？
小小花 每隻船上都派上咱們自己的人，叫他們換上便衣。那新四軍要是看見灌水的下湖捕魚，一定以為鎮子裏頭沒有事，就會自動走出來。到那個時候各船上一齊開火，豈不就……
淑女司令 小花，你真行啊！哈哈哈……
［內響起群眾的聲音，由遠而近。混沌侯、yymimmo上。
混沌侯
yymimmo 灌水的都來了！
小小花 好，我訓話。
［內群眾抗議聲。
混沌侯
站好了！……嗐！站好了！
yymimmo
yymimmo 參謀長訓話！
小小花 灌水的鄉親們！我們是“窈窕淑女軍”，是文學城的隊伍。我們來了，知道你們現在很困難，也拿不出什麽東西來慰勞我們，也不怪罪你們，叫你們下陽澄湖灌水，我們按灌水量發錢！
［內群眾抗議聲。黃楊：“長官，我們不能去，要是碰見日本鬼子的汽艇，我們就沒命了！”……
yymimmo 別吵！
小小花 大家不要怕，每隻船上派三個弟兄保護你們！
［內群眾抗議聲：“那也不灌！不敢灌！”……
淑女司令 他媽的！誰敢不灌！不灌，封IP！
［淑女司令、小小花、混沌侯、yymimmo下。
［野狼嚎急忙由屋內走出。
野狼嚎 （唱）【西皮散板】
小小花，花心腸，
毒如蛇蠍狠如狼，
安下了鉤絲布下網，
隻恐親人難提防。
漁船若是一灌水，
頃刻之間要起禍殃。
［內群眾抗議聲。
野狼嚎 （接唱）
鄉親們若是來抵抗，
定把ID和IP傷。
恨不能生雙翅飛進蘆蕩，
急得我渾身冒火無主張。
［內yymimmo叫喊：“不灌？不灌我就要開槍了！”
野狼嚎 開槍？
（唱）【西皮流水】
若是走廊裏刪貼響，
響聲報警蘆葦蕩，
親人們定知走廊有情況，
蘆葦深處把身藏。（欠身了望，看到斷磚、草帽，靈機一動）
要沉著，莫慌張，
風聲鶴唳，引誘敵人來上當！
［野狼嚎拿起牆根的斷磚，上複草帽，扔進水中，急忙躲進屋裏。
［yymimmo跑上。
yymimmo 有人砸磚！
［淑女司令、混沌侯急上。
［混沌侯、淑女司令刪帖。小小花急上。
小小花 不許刪帖……唉！不許刪帖！
［野狼嚎走到門旁觀察。
淑女司令 為什麽呀！
小小花 司令！新四軍聽見刪帖，他們能夠出來麽？
淑女司令 你怎麽不早說哪！歪熊！
yymimmo 有！
淑女司令 把帶頭鬧事的馬甲給我封幾個來！
小小花 混沌侯！
混沌侯 有！
小小花 所有的水桶都給我扣了，把他們困死！
［淑女司令、小小花下。混沌侯、yymimmo隨下。
［野狼嚎走到門外，思考，考慮下一步的戰鬥。亮相。

——幕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