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三歲時,我抱他去覲見我的教練們,炫耀一下。Julius 看了好開心。他以為我是來讓他教兒子跳舞,忙跟我說,還早,孩子至少要到五歲以後,骨頭比較硬了,才能學舞。
Julius 跟我說了好幾次,匈牙利的民間音樂跟中國的很像。有一次他在住處放匈牙利民樂,招來了一對中國夫婦,他們以為是自己同胞在放中國民樂。後來臨走時他送了我一盒匈牙利民樂的CD。可惜的是搬家之後找不著了。
後來,那個 Skating Club 換了管理層,把他的那個房間的租金提高了4-5 倍! 他撐不下去,隻好離開了。他的一個做專業的學生 Boris 好心,讓他到自己的 studio 教課。Emily 和我就在那個有不少柱子的 studio 裏上跟他過一些課。
說到 Julius 的學生,那可是桃李滿天下,數都數不過來。他的一位相當出色的學生 Victor Kanevsky 成為專業舞者後,還在紐約開了一家以老師的名字命名的舞蹈工作室 “Kaiser Dance Academy”,那裏曾經出過一些很出色的舞者。那位後來名滿全球的 “The Beata” 也曾在那裏呆過。
我們當年參加大學舞蹈比賽時,有團體賽(Team Match)一項。Julius 的學生太多了,可以組幾個Teams。譬如有一年比賽時,先組了個 Team Harvard (H),剩下的人還組了 TeamJulius (J)和 Team Kaiser (K)。 Emily 和我當時是 Team Kaiser 的成員。
後來,Julius 跟我說,他要走了,要回匈牙利老家去。我問他為什麽? 他說他的退休賬號裏有很多 Lucent 的股票(不知哪位天殺的出的餿主意?),後來全成廢紙了。他的 Social Security Benefit 給的錢不夠支持他在美國的生活。匈牙利的生活水準低美國的很多,所以應該是夠在那邊生活的。
我帶著兒子請 Julius 到一家中餐館吃了一頓告別飯。他很開心,因為他挺喜歡中國菜的。但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他,也不知道以後自己的學舞之路該怎麽走?
後來聽說他在匈牙利在教一支青少年的 Formation Team。就是團體表演和比賽 – 一般由八對couples 組成,在場上擺出了不同陣式,並邊跳邊換陣式。 他教的 Formation Team 據說在世界級的比賽中是常常有名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