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色很美
(2009-06-04 11:19:25)
下一個
有沒有一首蔡琴唱過的歌?歌裏說“今夜的月色好美,想你的人兒沒睡……我倆的心……”,如果有,那說明我的記性很好,因為此刻我就覺得蔡琴的低吟淺唱就在耳邊;如果沒有,那隻能說明這首歌寫得不錯,我能把它安在蔡琴的嗓音上。
沒有比這更隆重的紀念了:一切都像變了模樣,不再輕鬆自由,不再談笑風生,那一組變成禁字的數字就像有意泄密的答案,那成為禁區的本來常見的網站仿如肅立的衛隊,無時不刻地在提醒你點撥你“別忘了別忘了別忘了”!
什麽不應該被遺忘了呢?
又是什麽應該被揭開了呢?
你看了的什麽應該是曾經發生的什麽,但是不是就是一切呢?
你沒看見過的什麽應該不是未曾發生過的,但是怎樣會令積蓄保持奮起捍衛的熱情呢?
月光如水照緇衣。
有親見的人隻不過隻記錄自己看到的那部分,也隻反思自己內心的那部分,因為不是你親見的那部分也不是你們反思的那部分,所以親見的記錄個人的反思就錯了嗎?不沒錯大家都有表達的權利和自由,那為什麽會有不在她現場的人要質疑她所在的時刻發生的事情呢?甚至包括她內心的想法?因為隻堅信自己懷揣著真相就有資格質疑、說服、教育另一方或者另多方?可是真相……就算那時那刻我能從空中全方位俯瞰整個過程像間諜衛星一樣事無巨細,但是我還是看不到紅牆裏的那些風暴;我聽得出話裏的喜怒哀樂但是我無法看見內心的跌宕起伏。
我很困惑地坐在月光下。
小時候總是認為事情隻有兩麵,好壞黑白;真相隻有一個,非此即彼。成長的路上,卻突然用上了相對論發展觀,就算是以為最最刻骨銘心的愛情,也有淡淡一笑的哐當墜地瓦解。選擇的原則,漸漸濃縮成目的。明確的目的滋生強烈的欲望,驅使找尋最好的方法,然後,Just do it。
然而同窗同床都不難,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卻好難!當初我們站在同樣的起跑線上,平凡卻不甘平庸,對於我這樣人來說,革命在任何年代都是拒絕平庸的時尚,愛國更像是神奇的外衣(雖然我更同意某位哲人說的愛國主義是最後的遮羞布),不然怎麽會這麽多年這麽多地方永遠都在層出不窮地上演?
那時候我沒有覺得自己是在模仿和扮演,模仿我想象中的《青春之歌》,扮演我耳濡目染的政治家,直到看到自己居然也滿口“人民”、“我們”這樣的虛擬詞匯,直到周圍的人都用這樣的詞匯和我公開或者私下交流,我才漸漸收回了動輒奮鬥的拳頭前進的揮手,才對國內所有主持人新聞播報人被采訪人永遠掛在嘴邊的“我們”忍不住大喊一聲:把那個“們”字拿下去!
這就是我所謂的民/主吧?我就要求你不要不經我本人同意地代表我,that's enough,請給我表達的自由吧,就算是除了我都認為是錯誤的表達,那也是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