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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才是產婦的真正保護神

(2009-07-29 10:12:33) 下一個
2009年7月23日上午8:30我把即將臨產的妻子從MISSISSAUGA送到多倫多downtown的ST MICHAL hospital,按照大夫的判斷,我們到醫院早了一些,需要回家等待,但我和妻子以距離較遠,離家較近的醫院沒有產前的檢查記錄為理由,堅持入院觀察等待,9:45左右,大夫同意了我們的要求。
妻子的身體本來就不屬於強壯類型的,這次又是相隔十幾年後的第二胎,產前檢查發現胎兒比較大,這些信息表明發生產後大出血的概率比較高,因為十幾年前我在國內的一位好朋友的妻子就是因為胎兒較大,產後發生羊水栓塞導致母親死亡,一年前華人移民潘虹生孩子死亡和更早時候的另一位華人移民產後死亡都有類似的特點,為減輕妻子的痛苦,我們提出了第二個要求:注射催產劑縮短宮縮周期,要求很快得到同意,催產劑見效很快,宮縮強度和頻率逐漸提高。
兩個小時後,妻子疼痛逐漸加劇,我們提出了第三個要求:產前麻醉,要求很快得到同意,護士聯係到麻醉師,前後也就是半個多小時的功夫,實施麻醉之後,宮縮帶來的疼痛就大大減輕了,妻子到此為止,並沒有消耗多少體力,我們可以比較輕鬆地等待孩子的降生。
下午5:40左右,護士通過宮縮監視器認為孩子該出來了,就簡單地告訴妻子如何調整呼吸用力,同時也告訴我如何配合妻子用力,經過幾次用力後,護士說再有不到20分鍾,母親就可以和孩子見麵了,接著護士找來了接產大夫和另外三位接產護士,6:12PM,兒子呱呱落地,一位護士負責清理孩子,量體重,身高,在此片刻,我拍了幾張照片,其他幾位護士和大夫采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妻子傷口處理。6:30左右,醫護人員撤離,留下我們一家人包括大女兒和我的嶽母在產房陪著妻子和兒子休息,此間,我和妻子完成有關兒子各種材料填寫,妻子還用過了醫院提供的晚餐,看起來分娩很順利。
時間過得很快,8:30左右, 一位夜班黑人護士來到產房,要求我嶽母和女兒離開,她要把妻子和兒子轉移到病房休息,就在妻子起身去衛生間的時候,突然妻子發生了嘔吐,但經過清理,還是完成了到病房的轉移,但我非常敏感地意識到產後的麻煩隨時可能出現,所以在妻子進入病房比較穩定之後,我用電話找來我的好哥們把嶽母和女兒送回家,因為我一分鍾也不可以離開,雖然我對醫學一竅不通,但多年從事危險工作的直覺可以幫助我如何盡全力回避災難。
病房當班的是一位從馬來西亞來的華人,看樣子在護士崗位也有些年頭了,9:00左右,老護士打算伺候妻子到衛生間排尿,就在站立的瞬間,妻子下身出血了,並緊接著感到眩暈,妻子隻好躺回到床上,老護士這時因為要清理剛才出血留下血跡開始嘮叨,此間老護士出現忘記東西位置的現象,並說了一句“why do I get bad luck tonight?",憑這一點我確信老護士不是一個可靠的主,我把她給妻子換床單尿墊的程序悄悄記在了心裏,並測量了一下病房到前台的距離不是太遠,如果出現情況,5秒之內我可跑到前台要求緊急服務。因為妻子不能去衛生間排尿,隻好采用導尿措施,可氣的是護士說了一句"I am not sure where to put in but I will try here."一聽此話我大聲喝道“Don't touch her if you are not sure,go get a doctor or someone who can handle the situation!"同時低低罵了一聲”草包“雖然病房還有另外一位早前入住的華人產婦,但我還是把嗓門提高許多以達到相當的震懾力(其實我平時說話很溫和),老護士二話沒說趕緊找來了另外一位護士,排尿順利完成,但尿液中明顯有血,看來我得盯緊這位草包護士了。
接近午夜的時侯,妻子出現重度眩暈,並感到腹內發脹,老護士說產後8小時這很正常,我大聲喊道:”go get doctor here!",幾分鍾後老護士回來說大夫忙於其它產房病人,我問大夫怎麽回答,老護士說沒有得到回答;“go get doctor again!I can take care of here!",老實人發出的脾氣的確讓老護士無奈,同時我模仿老護士的程序給妻子更換了弄髒的尿墊和小床單,老護士回來說大夫很快就來,我知道本地人所說的”很快“其實不快,於是繼續給老護士發出最後通牒”go get urgent doctor right away!'老護士又一溜煙地跑出去了,這時妻子說她想坐起來,因為感到身子不斷往下墜,我很小心地把妻子扶起到半道時,突然妻子口吐白沫,接著又咽回去了,但呼吸明顯受到阻擋,同時就陷入了昏迷,我扯開嗓門發出了“help!",大夫帶著另外兩位大夫和老護士同時趕到了床前,為首的一位大夫相當麻利,幾乎沒有同其他人商量就發出三道命令,喚醒病人,加入特種藥物到輸液瓶,到血庫核對血液,同時她用手工方式將妻子體內的一堆血塊導出來,我知道產後大出血發生了,緊接著老護士跑來說血庫的血對不上,為首的大夫又發出一道令,緊急訂購血,40分鍾內到達,這時又進來兩位大夫,要求我呆在病房外等待,我知道此時不幹擾醫治才是我的最佳選擇,坐在門外的沙發上默默祈禱吧,雖然我並不信神;大約10分鍾後一位大夫出來跟我說妻子血壓回歸正常,不會有危險,並豎起拇指說”you did great job.",又過了大約10分鍾,病房內有人說我可以進去了,來到妻子床前,她已沉沉入睡,應該是藥物在起作用,大夫跟我說在血到來之前不要打攪妻子睡覺,隻要照看好孩子就可以了。
大約40分鍾時老護士提著一袋血進來,說這血不是來自多倫多地區,是從安大略省某個地方來的,我猜測40分鍾內開車是不會這麽快的,醫院肯定是叫了直升飛機運血,妻子已經醒了,為首的大夫還讓妻子簽了字,說是有百萬分之一的機會通過輸血感染病,並再三囑咐我不要“worry,she is fine",看著血液一滴一滴進入妻子體內,時鍾已經到達早晨5點,妻子再一次入睡,我才緩了口氣來到門外,這時老護士走到跟前說一晚上她還沒有”take a break",我很友好地豎起大拇指跟•她說“you did great job".
看著窗外天空漸亮,突然有種豪邁的感覺,仿佛多年以前自己從被爆破飛石摧毀的吉普車底下爬出來一樣,但後怕才剛剛來臨,倘若沒有產前提出的幾個要求鋪墊,倘若沒有不顧情麵對老護士的苛刻,妻子的救援時間倘若耽誤一分鍾,華人產婦死於病房的悲劇誰能保證不再重演,就算醫生醫術如何高明,錯過時機也隻能回天無力。
我不了解潘虹的丈夫當初是否像我這樣盡了力,但是潘虹的事故確實使我提高了對產後發生意外的警覺,並結合我當年露天礦處理事故的相通理念,使我很成功地像一位橫刀立馬的勇士,將死神震懾到千裏之外。
希望我的經驗能對未來其他的丈夫們有所幫助,歡迎廣大華人同胞們能共同交流更多更寶貴的應對危機的措施和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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