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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167)
A。老一代
“次日,去延安縣委組織部報到。問我有什麽要求? 我答:“希望分配到能進行外科手術的衛生院。”那位幹部看了看貼在牆上的延安縣地圖,晃了晃腦袋,用手一指:“你就去麻洞川衛生院吧!那裏有個衛校畢業的高院長,他正需要人手。”沒想到,就是那位老兄的手一指點,我的人生與延安南川的麻洞川村產生了難忘的十年之緣。”
那時候的幹部太不懂自私。不知道給自己和家庭留個貼身的好醫生。把一個好醫生從自己身邊放走,還讓他吃了10年的苦。不過這位醫生也沒有怨悔,而是平靜地敘述:
--- 陝北老鄉對我這位“上海醫生”是充滿敬意和友好的。那個時代,沒有紅包,也沒有醫鬧,有的隻是我們醫務人員的良心、責任與職業道德。
--- 我們這一代那十年卻在窮辟的山溝裏渡過了。雖然,我們失去了青春與歡樂的時光,失去了致富的大好年華,失去了取得深造和更高學位的機會。但是,這十年我的經曆是無法用金錢能買到的。可以說,陝北農村十年的行醫尤如在哈佛的十年,不同是,前者造就了一群默默無聲的普通合格醫生,後者造就了一群世界矚目的社會精英。
-- 長途汽車緩慢駛離時,我看到自己培養的年青外科醫師小閻及同事與鄉親們,在向我揮手告別,我深信外科工作在這山溝裏會更加發展。而我帶著依依不舍的心情踏上了我人生另一個起點。
是啊,他把每一站都看作了人生的加油站,一個新起點。
B. 新一代
次日,李到這千年古都的人事局報到。局長問:“從同濟醫學院研究生畢業,到咱這地方,有什麽要求? ”,李說“聽從組織安排,能對口作大外科就好了”。局長看著他的簡曆,是本古都下屬的x縣門頭溝鄉x村人,世代務農的家庭。局長看著李,盯了一會兒,沒說什麽,從一個信袋裏拿出一封打好的信,推倒李麵前,你被分到了x縣門頭溝鄉的鄉醫院。看著這封派遣信,知道自己要回到父母所在的鄉,那個鎮級衛生所,李有說不出的感受。
這時候,局長撥了個電話,打給了什麽人。“老馮,這裏有位同濟的畢業生,胸外,哪個科室能安排一下?”...... "好,就這樣定了,我讓他到你那報道”。
局長放下電話對李說:“市一院外科有個位置,你去那報道,找馮院長”。隨手寫了些什麽,對外室的秘書喊道:“小柯,打一封信到市一院,讓小李到那報到”。我愣在那,不知說什麽好。都說,去市院/省院的說客大橋車天天排隊,那會有我這個農村娃的戲。一句鍾的事。
很多年後,一位農村保姆推著一位白發稀疏的幹瘦老人到市一院看病,李副院長親自迎接,親自安排,親自掌刀。李副院長的手下都相互觀望,心理直嘀咕:這位是誰?
是啊,這人事局長明白,一個鋼廠書記的那類兒子,你送他到那都一樣,送花得多了,人家公子覺得都是理所應當半點。末了人家不會感激他這個局長丁點。尤其人走茶涼,20年後誰知道你是誰。倒是,這農村娃出來的醫生,有用,對百姓有用,關鍵對自己有用。
C。
這個壇裏,很少文學/語言門類的人上網,多是理工體經的,不大看中“文藝批判”與“文學評論”這類角色。也沒有這類好心態。
我很喜歡人家文學批評者的心態。看了別人東西,都能靜心靜氣地談自家那套意識流、那學派、那文筆風格。咱們這些學理工的學體育的,為何整天一看不對口的就是譏諷/就漫罵,對口的就無邊無沿地奉承,....。我不懂這流那派,不懂“文學評論”,但很希望這裏天天出現哪類心態的“跟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