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件小事 。
A。
因為到美國公幹。去的是大州、富州、比較牛氣的州:德州。因為牛多,牛肉多,自然牛氣衝天。去的是大都市,Dallas, 因為肯尼迪被害,咱很早就知道的大都市。住的是國際級的HY大酒店,市中心的那個地標級的大酒店,決不是哪裏擱犄角旮旯的不上道的什麽小黑店,也是我們每次去Dallas被安排的地點。--- 大廳的三角鋼琴,就曾留下兒子小時候的指印,流出過他幼小時抒發的致Alice的音符。
話說,今年I的高峰會在此舉行,是過去十年裏的第二次。為了聽M會議的報告,我晚到大會一天。當然就不好意思讓人家來接。我和同機的一位同行,便一道在這個國際大機場門外打車去市中心。機場服務中心的黑人小姐給我們說:按規矩,負責大會的L出租車,是一人60,兩個人的話可能加5,也可能加10。我們叫了一部。L出租的車下來一位黑人弟兄:每人35。 我們高興地上了車,過了收費站,先快速行駛送我到HY大門口。黑人弟兄說,你的,45。我說,不是每人35嗎?no,我說的是45。我搖了頭付了45,拿下行李進了大廳。
B。
先到大廳的廁所洗了把臉,出來到前台登記報到,時間為淩晨1點差5分。前台拉美小姐說:沒房間了,我得安排你到別的酒店。我拿出自己的預定單、酒店的確認號、i公司的付款e號。她馬上愣了急了,立馬打電話給某人,小聲說著什麽。然後跟我說:請等20分鍾。
結果等了30分鍾無果,我坐在沙發上發電給i大會的會務組聯係人,她倒是4分鍾就到了前台。我說明情況,她(W女子)馬上到前台低聲地交涉。然後回來跟我說:她可以讓出自己的房間給我,也可以自己去收拾別的房間。當然是陪我聊天安慰我。大約又10分鍾,一位黑人小姐出現了,說她把一個剛好有人退掉的房間給收拾好了,可以上去了。這位黑人小姐一看就是“大領導”,大概不會收拾,廁所既忘了放洗頭水,也忘了放踮腳的那塊毛巾。我隻好電話前台送上來。
i公司付過錢的房間,為何這麽大的酒店敢在晚間“再”賣出去?是大會外包的會務組搞的貓膩,還是酒店管理處要多創收而如此作為,我是不得而知。淩晨一點正好還有人會退房,也太湊巧,總是覺得有人不妥。
因為我離開M會議時,把刮胡刀拉下了。所以一大早我就到樓下大廳小賣鋪買一包,三個一包,7塊,付錢時拿出房間卡,結果白人小姐說:你的消費是免費的。我賽,還學會了拉攏人 ---- 因為大會的最後一欄有:對會務的評價。
C。
Dallas機場的航站E,是個很長很破舊的航站,而且從E20到E10在裝修,內廳不通,外邊人行道也不通。
負責大會的L出租車隊,這次還是位黑人兄弟駕駛,當然I公司已經付過了,便送我和一位T的同事到E站。從E37就開始說:到了,你們下吧,我們說離CA航空還遠嗎?他說就在這裏,我們便在E25下車,進了大廳才發現CA在E2,我們要沿外麵的車道行走至少5分鍾。走在前麵的幾個老外家庭,也在抱怨出租車沒送到正確的門口。我仔細一看,E20前一點有個出口,司機讓你落車,就可以在此出去而避開前麵的施工段,開車把人送過去可能要多漫遊15分鍾吧。看看那些家庭的遊客拉著大包小包往CA門口趕,真讓我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Dallas的華人,到過CA的都應該知道,那E2就是個小小的角落,又舊又Z,看來CA也沒錢。沒去過的可以順道看看,我所言非虛。
雖說這是幾件小事,但都很典型。多少說明了美國的民風變了,且正在下滑。過去我們說,窮山才出刁民。看來美國真的是在變窮了,人心才多有不古。
就此,我們並不能就說美國真的就沒落了。但至少是,管理大不如前,很不到位,即使這麽個算上美國富裕的大州大都市。後怕的是,不論什麽原因造成的,要恢複民風則是世界上最難的事。有些少許的責任與真切,恐怕就此一去不複返了。
今天德州的Slogan還是“Everything is Bigger in Texas”, 這次大會的演說者還加了後半句“the Chance is Bigger too "。多自豪的宣傳。可惜一切正在打折扣,世風日下.......至少,過去我所經曆過的美好的Dallas,在我的心裏已落下了幾丈。
2) 美國人自己認為美國社會逐漸沉淪的人多,但不大浮出水麵。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美國作家 斯坦貝克就在他最後的小說 《The Winter of Our Discontent》裏透露出他的沉痛的感想。主人翁最後自殺而死。請注意,這是早在1961年,對美國而言,是類似於空前盛世的年代。所以這與貧、富的關聯小,而與社會風氣關聯大。 瑞典學院給他頒獎的理由中提到這本斯坦貝克的文學生涯的收官名作時說,“he holds his position as an independent expounder of the truth with an unbiased instinct for what is genuinely American, be it good or bad.” 誠哉斯言!
我就知道有人會轉移話題,模糊焦點。他們的慣用手法是 “如果美國如何表現不佳,那麽中國更加不好,因為...”。 至於 瀛客 會如此說,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向來是替倭奴國說話的。
1) 說美國不如昔日的,不僅僅是外來客的、客觀的今昔對比,還有美國本國人的感慨。我有美國同事,是土生土長的白人,屬於典型的政治上保守傾向的那種,事事美國優越的人。他就不止一次對我說,美國現在不如以前,評論的對象是白人社會,不是什麽少數民族等等。並且都是舉實例作今昔的對比。
那個L車隊,都是H色車加H司機。
不過我的朋友在UTA當教授,EE的學生一大半華人,說學校大擴招,來得更多了,就為了“錢”。學校如此,社會當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