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宋彬彬的“鉈”案
(2014-01-17 14:41:16)
下一個
劉進、宋彬彬最近站出來,為文革前期的迫害老師案道歉。精神可嘉。她倆說自己沒有有效地阻止她人野蠻地打老師,致使副校長慘死。至於誰打的,她們不揭發,讓凶手逍遙法外。這算不算誠摯道歉,是不是文過飾非推卸責任?大家自會評判。其實,這案子和改革時期的清華朱玲“鉈”中毒案有點雷同:孫維等一幹女室友,個個裝聾作啞,沒一個站出來講實話,致使凶手(們)一樣逍遙法外。
雖然一個在文革,一個在改革,但兩個案子有很多共同點:
1。都是高幹的女兒涉案。劉進的爸劉仰嶠是高教部的副部長,宋彬彬的爸宋任窮是開國上將東北局書記、文革後的中組部長。孫維的爺爺是江澤民她爸在日汪時期的漢奸同僚,江主政時的政協副主席。
2。涉案人的家庭都是改革時期的既得利益者。站隊站對了,改開成了保護傘。因此沒人被追究,沒人被調查。劉進的爸被平了反;宋彬彬的爸當了中組部長,權傾一時;有份參與的劉婷婷、鄧榕就不更用說了。孫維呢,被自己的爺爺和江爺爺罩著。
3。都是學校沒有積極立案。堂堂清華不積極立案,對朱玲鉈中毒隨之任之;北師大也好像與己無關,對死去的附中副校長,冷漠至極。
4。這些當事人,如今都是天之嬌女,個個受到了頂尖的教育,都是有了文化。雖說知識提高了,但人的道德水準還那樣混,裝聾做啞,隻清不報。所以說,文化水平和道德水平沒什麽必然關係。
不同的是:文革前期有人打死了校長,就說是文革的錯,全推給了老毛去負責。推得一幹二淨,推得天經地義。然而,改革時期毒慘了朱玲,既不說是改革的錯,也不知是誰的錯,沒人沒單位去負責。糊塗得不幹不淨,糊塗得權錢推磨。
對劉進、宋彬彬的道歉先舉個案例:
趙一、宋二、張三、李四、王五,一幹人去酒店找小姐。結果把小姐給糟蹋死了。臨了末了,李四王五出來說,我們要道歉:我們沒有有效地阻止他人野蠻,致使小姐死了。
至於趙一、宋二、張三誰幹的,李四、王五沒說,也不說。那請問,李四、王五算不算同案犯?算不算知情不報,算不算包庇壞人,市公安刑事部該不該主動立案?要不要追求當事人和知情人的責任?
再對劉進、宋彬彬道歉中說的情形問幾個問題:
1。劉進、宋彬彬在道歉中說,批鬥老師的是初三女生和高一3班的女生,那能不能說出來是那些女生?總不能讓全年級的女生一起背黑鍋吧?
2。劉進、宋彬彬在道歉中說,讓副校長在樓上廁所喝髒水的是個高一的女生,哪是誰呢?
3。劉進、宋彬彬在道歉中說,把副校長從樓上推下樓梯的的女生,又是誰呢?
4。劉進、宋彬彬在道歉中既然說得有鼻子有眼,就是說她們倆是知道誰幹的。現在既然覺悟了要道歉,那何不到公安機關去舉報這些動手打死校長的人?那可是凶手那,不舉報就是“包庇罪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不是說個道歉就了事了吧。
接著還有兩個問題
5。劉進、宋彬彬既然說是誠摯道歉,那劉婷婷、鄧榕是初三的還是高一的?她們參與了打校長的行列了嗎?
6。如果劉婷婷、鄧榕沒有參與打死校長,是不是也該出來做個了斷。鄧榕那麽喜歡出頭露麵,總該有句話吧?
清華的鉈案、北師大的打死附中校長案,都是中國的鏡子:隻要跟當朝的皇親國戚有關連的事,都是當下說不清的。這和文革不文革沒關係。衙內的瘋狂與殺人越貨,哪朝哪代,都一樣。
劉進:沒有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事隔多年,我已不記得自己的原話了,但確實沒有寫過稿子。很多同學和老師都有不同的記憶,同一個班的學生因為處境不同,記憶也大不相同。2006年拜訪梅樹民老師,他回憶說,當時他們在校辦工廠勞改,他和劉致平副校長在一起聽廣播,廣播中說再不許打人了,他們心裏才有了安全感。有人記得,我說卞仲耘昨天被鬥死了,這是違犯黨的政策的,以後不許再打人了。有人記得,我說過要注意保密,不要擴大影響。一些同學就記住了一句:“死了就死了”。
我們覺得不能再這樣亂下去了。8月8日,我和一些同學商量(多數是保工作組的,也有高三4班反工作組的),說這樣下去不行,咱們成立一個組織吧。因為上邊沒有領導,這個自發成立的組織就叫“文化大革命籌備委員會”(簡稱“籌委會”),我當了主任,有十幾個副主任,各班還有聯絡員。我認為這是8月5日事件直接導致的結果。
主持人:可以這樣認為嗎?是高一3班部分學生發起、組織了遊鬥校領導,事先並沒有人向你們透露消息。
劉進:是的。除了受害人、目擊者指認,我也找過高一3班的老師、同學核實。一個同學(為敘述方便,以下稱A同學)對我講了當時班裏少數同學發起揪鬥校領導的過程。A同學說帶頭的是幾個住在西邊大院(即三軍總部大院)的同學。她們在班裏說,現在“主義兵”成革命的了,主席已經發出號召,我們也要革命,也要鬥黑幫。她們讓人把校領導集中起來,拉到操場去遊鬥。當時全班同學都坐在教室裏,出身不好的,家裏有問題的學生都集中坐在一邊,領頭的同學讓大家必須都出去看。A同學說,她初中就在女附中,很關心胡校長,自己也想出去看看。全班學生跟出去以後,有不少同學都打人了,包括出身不好的一個同學,她打的是胡校長,就是想表現革命。胡校長一直很強硬,挨打挨得最多。A同學還特別說到該班某同學(很多目擊者都提到她)也打了,不是打得最厲害的人,但她是名人,文革前的優秀學生,隻要動了手肯定別人會記得很清楚。打人厲害的幾個,初中都是在外校上的。初中就在女附中的同學對老師有感情,下手不如她們那麽厲害,也不是沒打,下手可能輕一些。A同學還說,打老師的行為,讓人不能容忍,但我們隻能看著。卞校長死後,誰都不說話了。
在遊鬥過程中對校領導施加暴力行為的,不僅僅是高一3班的學生,也有高一其他班和初二的少數學生。那天下午是連續的幾個過程,最初是圍著大操場集中對校領導遊鬥,接著在小操場強迫他們抬土勞動,最後是強迫他們分頭打掃各處的廁所,繼續羞辱、折磨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其他年級也有學生參與遊鬥和看押,但多數學生是圍觀,聚聚散散,人數時多時少,這些人成為暴力行為的目擊者。
主持人:你們勸阻了兩次,卻沒有使她們停止遊鬥活動。難道因為她們以革命的名義,占據了“道德製高點”,才讓你們的勸說蒼白無力嗎?
持人:那天打人的學生,許多目擊者還能叫出她們的名字。我班有同學看到,劉致平副校長因為謝頂,頭上被貼了一張墨汁塗黑的紙,高一某學生命令他跪著,做舉手投降狀,給他拍了照片。梅主任三十幾歲,算是年輕力壯的人,讓他挑土圍小操場走一圈,再把土倒回原處。胡校長打掃操場附近的廁所,不少同學記得,她的白襯衫被墨汁染成黑色,黑裙子被撕到胯部,露出了粉色的內褲。沒有任何工具,她隻好用指甲摳廁所蓋子上的汙物。卞校長被押到宿舍樓打掃衛生,我班同學看見卞校長時,她已經晃晃悠悠站立不穩了,被一個初二學生使勁按下頭,逼她喝池子裏的髒水。那個女生皮膚黝黑、身材高大,1967年有一次讓校領導圍著操場遊街,她對胡校長又推又搡,使勁按她的腦袋,胡校長就是不低頭,我清楚記得她的模樣和胡校長當時憤怒的表情。她們毆打和羞辱校領導的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葉維麗:可是,卞校長死後至今沒有人站出來承認打過人。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腦子裏老有兩個人的形象在晃,都是高一的。一個大胖臉,一個瘦高個兒。這兩個人做的一件事讓我記住了她們。文革開始後有一次工作組組織學生去教工宿舍參觀,看老師的“資產階級生活方式”。經過教我們語文的王老師家,她不在,保姆正抱著她的小孩在外麵,當時我們班走在高一那個班的後麵,我看見那兩個人竟然啐那個小孩兒。我當時特別反感,心想即使小孩的媽媽十惡不赦,小孩又有什麽罪?卞校長死後,有人告訴我打人的學生中就有那兩個人,我一下子覺得特別可能。今天回過頭想,正是眾人的沉默助長了她們後來的惡行。
劉進: 7月31日,學校貼出來一張成立“毛澤東主義紅衛兵”的大字報,前身是“紅旗”。因為她們堅決反對工作組,成為學生中的革命左派。
當時校園裏除了對聯還有批判工作組的大字報。工作組撤走才兩三天,就有學生跑到團中央去揪鬥工作組的張世棟、馬嫻華,把他們押回學校關了十幾天,要求他們揭發問題。據王潤芝老師回憶,8月5日當天,還有學生對張世棟和馬嫻華說:“不老實交待,卞仲耘就是你們的下場!”也有現場目擊的同學證實,揪鬥校領導的過程中,張世棟也被勒令旁觀,說你不老實交待,也是這個下場。
主持人:我班也有同學證實,在“八五”現場張世棟、馬嫻華受到威嚇。
“毛澤東主義紅衛兵”的成立宣言,我親眼看到,紅紙黑字,很顯眼,貼在大食堂旁邊的板報欄上,題目就叫“毛澤東主義紅衛兵成立宣言”,不僅綱領明確,還有幾條組織原則,強調堅持黨的“有成分論、但不唯成分,重在階級表現”的路線,非紅五類家庭出身隻要表現好,也可以申請加入。在對聯的氣勢壓倒一切時,我對這個印象特別深,心裏有瞬間一熱的感覺。當時校園裏比較冷清,大批去軍訓的同學還沒回來。
劉進:工作組撤走後,多數學生還是習慣性地每天來學校,看大字報、寫大字報、抄大字報,主要內容是批判工作組的錯誤和辯論對聯。各班在辯論對聯的過程中,出身不好的同學已經失去了話語權。也有不少同學想來就來,不來就到別的學校去串聯。
主持人:失去話語權的不僅僅是出身不好的同學,而是除了“紅五類”以外的大多數。班裏的核心小組——最基層的權力單位並沒散夥,因為她們都是紅五類,對聯讓她們增強了自信心和凝聚力。別的班不了解,我班還保持一定的秩序,8月4號核心小組通知,第二天必須全體到校開班會。我以為又要鬥爭我呢,5號就躲在家裏沒去學校。午後兩個出身“紅五類”的同學到家裏找我,問我為什麽逃學?我假裝頭疼,後來跟著她們去了學校。那天上午我們班在“辯論”對聯的班會上,不少同學因為家庭出身受到了羞辱。
葉維麗:馮敬蘭關於核心小組的提醒很重要。她在這個問題上很敏感,因為作為“有問題”的學生,她直接感到它的權威。班核心小組不像校一級的師生代表會,不是工作組直接建立的。66年7月底工作組突然撤離後,班核心小組沒有受影響,反倒因為“對聯”而鼓了氣;又因為校級師生代表會有些“吃癟”,更在事實上加強了班核心小組的權威。當時許多班級以辯論對聯為名鬥出身不好的同學,恐怕都與核心小組有關。8月5號高一3班鬥校領導的動議,不知核心小組起了什麽作用?
劉進:因為我們不在班裏,不了解各班的具體情況。我和宋彬彬每天還在學校,總被一些同學圍著問下一步怎麽辦。到底怎麽辦?我也不知道。我想不通為什麽滿腔熱情地投身革命,卻犯下方向、路線的錯誤,很迷惘。犯了錯誤跌倒了,可以爬起來再幹,但是方向在哪裏?具體幹什麽?無所適從。學生代表會的人,當時的態度已不一樣。
胡校長在《“八五”祭》裏寫到8月4日下午學生打老師的行為,當時我一點也沒聽說。她在文章中說,幾個校領導正集中在辦公室學習,突然闖進來七、八個學生,罵罵咧咧,“有的拿棍,有的拿皮帶,狠狠地抽打我們……”晚上,她愛人(在教育部工作)看到她身上的傷痕說:“你們學校怎麽這樣亂?!”她說:“工作組走了,沒有人管,有什麽辦法?!”“明天你暫時不去學校。”“我是校長,不去學校怎麽行?”但是,胡校長直到去世也沒有公開說出那七、八個學生的名字。卞校長回家後的情況也有一些文字記載。總之,她們都覺得生命已沒有保障了。
主持人:這幾天學校裏發生的主要變化,一是“主義兵“成立,二是血統論造成學生中深刻的分裂,三是無政府狀態下校領導麵臨的危險迫近。
劉進:《“八五”祭》裏,胡校長寫了8月5日上午,她先去北京市委找分管文教口的幹部,說了學校頭天打人的問題,強調基層領導幹部的人身安全已經沒有保障。那位幹部隻是勸說她先回學校,並無任何對策。後來胡又找到西城區委,也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複。5日下午1點半左右,她走進校門,覺得學校“異樣地寂靜”,預感不祥,就拿起掃帚裝著打掃女廁所,以便觀察動靜。教導處副主任梅樹民老師認為當天的鬥爭會是事前準備好的,據他回憶上午就有學生通知讓他們下午兩點鍾集合。關於“八五”的文字,除了胡校長寫過文章,初一的唐伏生、初三的馮敬蘭、葉維麗、高一的王友琴、高三的劉沂倫等也都有文字記述。最近我聽劉沂倫(1966屆高中生/高三1班學生)說到一個新情況,她印象中校領導是從禮堂押出來,圍著大操場遊鬥的。
主持人:當時你在哪裏,什麽時候知道外麵正在遊鬥校領導?
劉進:當時我和一些同學在東樓史地政教研室裏,就是原來工作組的辦公室。前麵說過,我們每天都聚在一塊兒議論,尋找方向,基本就是清談。那天下午兩點多,幾個初中同學急急忙忙跑進來,說大操場上打人了。其中初三的一個同學近年回憶說,8月5日下午,她和幾個同學在東樓原來總務處的辦公室睡覺,石油附中一男生來找她,一進屋就說:“你們女校的學生怎麽比男生還厲害,正在操場打人呢!”她聽後趕快跑去找我們。聽她一說,我和宋彬彬等人急忙下樓,跑到大操場上,看見校領導正在遊街,都拿著簸箕,有的老師頭上扣著紙簍,胡校長身上特別髒。現場以高一學生為主,也有其他年級的同學圍觀。我們讓她們停止打人,她們說這是鬥黑幫,我們說鬥黑幫也不能打人啊,有大方向還有黨的政策呢。她們理直氣壯地說工作組在時不讓鬥,現在可以鬥了。我們說你們該鬥鬥,該遊遊,但不能打人。那些同學沒有再表示異議,我們讓大家都散開,看到許多圍觀的同學陸續離開後,我們也走了。
過了一段時間,又有低年級的同學跑來說,後操場正在打人。我們趕緊又跑到那裏,現場已聚了不少學生,各年級都有。校領導正在抬土,有的同學手裏拿著木棍子在旁邊監督。我印象特別深的是教導主任汪玉冰老師,她有些癱軟了,還哭了,隻要同學衝她一嚷嚷,她就嚇得不行。筐挺大,她們確實抬不動。我們說了一些“勞動可以,不要打人”的話,呆了一會兒,看到沒有人再打人才離開。
直到黃昏,有個同學來說卞校長快不行了,人在後院呢,我和宋彬彬等同學急忙跑下樓去。在後操場,我看到卞校長躺在一個手推車上,臉色特別難看,嘴裏吐著白沫,身上也有異味,一看就不行了。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麵,感覺天塌了一樣,第一反應就是趕快送醫院搶救。當時那裏沒幾個人,後來人多了,場麵變得很亂。學校的後門平時上鎖,我讓身邊的同學去找工友拿鑰匙,工友王永海來開了後門。還叫人給卞校長家打電話(事後知道是黨辦趙桂英老師通知家屬的)。高三1班劉沂倫證實說,是宋彬彬和高三2班朱姓同學等幾人去醫院找的大夫。朱同學事後告訴劉沂倫,醫生一聽說是黑幫就不願來,宋彬彬和他當場吵了起來,說解放軍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對俘虜還得優待呢。當時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大夫,一個年長的女護士,給卞校長打了強心針。不過,這些具體細節我和宋彬彬都不記得了,當時我們完全懵了。
我推著車,好幾個同學在旁邊幫著推,把卞校長送到了郵電醫院。記憶中不少同學、老師都跟著往醫院跑。大夫不敢救,我們之間發生了爭吵。在場的數學老師李鬆文,是工作組期間教師代表會兩成員之一,也是臨時黨支部的負責人,他老實本分、不善言談,這時也急了,讓醫院趕快救人。經過一番爭論才開始搶救,大約9點左右,卞校長就去世了。隨後,卞校長的丈夫王先生來了,他情緒激動,當時哭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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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黨的11界3中全會以來……
自從打到四人幫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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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今天這個物欲橫流道德敗壞逼良為娼的社會,大量群體事件……
與權貴做鬥爭改變了人類曆史幾千年來的奴隸思想。隨著時間的流逝真心覺得文革的偉大……
這是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運動,也隻有主席這樣的胸才大略的人能領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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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她們的道歉那麽超脫,那麽高高在上。日本戰犯不也可以說,我們對部隊約束不嚴,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