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原白求恩偉大而真實的一生 （5）

美國人現在試圖推行“全民醫療保健計劃”，這個在加拿大已經奉行了四十多年的係統。--- 你大概知道，這個製度是由中國人的老朋友特魯多在任時推行建立的，但你一定不清楚，它是75年前白求恩在加拿大首次倡導的，也是他當時決定加入共產黨的理由 .......
  
用現在的話說，很有味道的白求恩真的太有才了。醫生、專家、畫家、作家、改革家，一大堆光閃閃的頭銜。即使今日，多少青春少女、懷春才女、時尚女拜金女外嫁女，要是能追到他這樣的一位白馬王子，也一定夫福何求。當年白求恩的老婆Frances，可能就是這般被迷倒的一群中的一個。

我們那時代的中國人，全靠讀老三篇長大，隻能領會高大全，當然隻把白大夫當成了高尚情操的代表。因為那個時代，我們隻有一種青春躁動，我們需要精神偶像但隻能有一種完美的
英雄，我們也就順理成章地接受了那樣的純粹的白求恩。現在的時代物欲橫流、五花八門、各領風騷，偶像滿天飛，神靈都沒人搞得清有多少。即使如此，你把當年的白求恩放到今日，他那麽有個性、愛好廣泛、不凡味、職業好、會賺錢，絕對還是現在青年的翹楚和偶像。我敢保證，不被他劈腿，也會被他包二奶。

所以，他的婚姻那般起伏，也沒有什麽好責備好求全的。

--------- 你可以讀讀這段被曆史忘掉的曆史：


降生

白求恩的老家坐在安大略省著名的旅遊區姆斯柯卡。1890年3月3日英雄就降生在那個格雷文赫斯特小鎮的一座普通民居裏。這裏距多倫多約二百公裏，是安河著名的林業區。

如今光臨此地的大多是東方龍人，並且多在秋季，因為秋天的姆斯柯卡，黃色、紅色、綠色、黛色，層林盡然，風景如畫。無論你泛舟碧波湖上，還是漫步林間小徑，外鄉遊人無不陶醉在這大自然的韻味裏。如此英雄之地、如此美景盡收，無不讓人感歎，天脈！必生一派天嬌。

白求恩他爸是牧師，他媽是長老會信徒。白求恩的老房子擺了一張兒童床，大概這是當年英雄的睡榻。

求學

人家小的時候喜歡生物，追求科學探索，所以中學畢業後人家考入多倫多大學學醫。由於家庭經濟不富裕，年輕的白求恩和別的孩子沒啥兩樣，靠兼職過學生的日子：人家當過餐廳端盤子的、救火隊消防的、急救隊抬擔架的，還當過記者狗仔隊的、伐木工人鋸木頭的、小學老師幹園丁的、輪船上燒鍋爐的，禮拜天給人家當補習的。你看他的履曆多豐富，絕對是把多才多藝的好手。1923年，白求恩通過正式考試，成為英國皇家醫學院的外科臨床研究生。

求愛

在英國，他遇到了比自己小十一歲的蘇格蘭姑娘Frances，一個性情恬靜、內向羞怯的22歲少女。白求恩自己那麽性格豪爽，喜歡喝酒，喜歡聚會，不拘小節，更重要的是，狹義飄蕩追求冒險，這一開始，就注定會害殘了人家這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要不說愛情都是盲目的，這就是個好短短的例子。在白求恩的眼裏，Frances不但是情感所係，而且也是他素描的免費模特兒。

1923年8月13日，小姑娘不顧家人反對，與白求恩在倫敦舉行了婚禮。新婚燕爾，旅行了巴黎、柏林、維也納等歐洲城市，大概和所有夫婦一樣，這也是他倆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一年後，白求恩完成學業，攜帶嬌妻離開英國到了美國最熱絡的城市底特律掛牌行醫。當時醫生奇缺，白求恩從早忙到晚，夜裏還常常出急診，用現在的話說，治病救人，賺翻了。

行醫
 
有所得必有所失。少年得誌的白大夫，眼裏隻有事業，事業得意自然不把別人放眼裏，漸漸冷落了少妻。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應該拿出點時間來調整和老婆的關係，而內向的Frances開始對這種冷漠的夫妻生活感到苦悶。

離婚

1926年夏天，工作狂的白求恩不幸染上肺結核。兩人的婚姻關係也走到了邊緣。白大夫對Frances說，老婆，對不起，有件事我們必須談，我不知道醫生對你說了些什麽，不過我快要死了，而你才二十五歲，前麵還有整個人生。我們離婚吧，你走自己的路。少妻悲情地說，老公，不行那，此時我可不能離開你。不管發生了什麽，現在我得陪你。而白求恩決意要離。他說：這樣沒什麽意義，盡浪費你的青春。除非你同意離，否則我不去療養院（隔離治療）。

至今，人們無法探究白求恩迫使弗朗西絲與他離婚的真正原因。但據白求恩紀念館的短片介紹，此時的白求恩生活放蕩，酗酒、抽煙、舞會，可謂五毒俱全沒節製。他大概知道自己浪蕩有錯罪該萬死，人到臨死言也善，他在自己的畫作裏，預言自己會早逝。這些信息可以為我們勾畫出一個真實的白求恩：作為一個先富的白領知識分子，得意之後浪蕩酒樓，一病不起便垂頭喪氣，可謂陷入人生的低潮期，就是說，連生命都可以放棄，何況愛情呢？

白求恩與弗朗西絲終於離婚了。在如今稱作特魯多療養院地方，他收到了法院寄來的離婚判決書，他與弗朗西絲的愛情畫上了句號。此刻他能做的，就是與疾病進行搏鬥。當時他聽到有一種“人工氣胸”的方法有可能治好肺結核，這是一種把氣打入病肺空洞的危險手術，在治療上存在著相當的危險，但他立即要求醫生給他做手術。富於冒險精神的白求恩，此番與死神賭了一把，結果他幸運地贏了，而且因此他掌握了運用“人工氣胸”治療肺結核的技術，當時全世界懂得這種技術的專家隻有十三位。

再婚

1928年初，病愈後的白求恩到了加拿大蒙特利爾，成為皇家維多利亞醫院加拿大胸外科開拓者愛德華·阿奇博爾德醫生的第一助手，其間他發明和改進了十二種醫療手術器械，還發表了十四篇有影響的學術論文，他的創見和學術成果得到業內同行的公認和尊敬。

隨著身體的逐漸康複，白求恩對弗朗西絲的思念愈發強烈。他多次給弗朗西絲寫信，傾吐自己無法抑製的思念和愛戀。大概被真誠打動，1929年秋，遠居蘇格蘭的弗朗西絲飛到加拿大回到了白求恩身旁，他們在蒙特利爾複婚了。

再離

1934年，白求恩接受了新的職位，在魁北克省的聖心醫院擔任胸外科主任。此時他已是美洲胸外科醫生協會的五人執委之一，這是白求恩在學術上最鼎盛的時候。對工作近似瘋狂的男人，又回到了忽略老婆的故態，兩人的婚姻再次走進死胡同。

據說有一天下午，弗朗西絲回家後看見白求恩正盤腿坐在地板上專心致誌地研究一個骷髏模型，當她強壓著內心的不快打開冰箱準備做飯時，卻看見白求恩從醫院帶回來準備作研究用的一條人的腸子，她被嚇得大叫一聲，積在心中的火氣一下子爆發出來。

由於生活誌趣的不同，白求恩與弗朗西絲這段婚姻終於在1933年3月再次畫上句號，所不同的，這次是弗朗西絲提出來的。

不知怎麽地，現在讓我想到顧城，那個自以為是的多情者、殺人犯。讓我覺得白大夫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說句公道話，白求恩是個相當有情趣的人。他不但是醫生，養家養老婆，還是個作家、畫家，評論家，多姿多彩的一個大才子。他曾經在蒙特利爾開設了一個兒童繪畫班。在中國期間，他還創作小說。他喜歡旅遊，他是個懂得感情的人。他對弗朗西絲有著很深很具情調的愛，正像他信誓旦旦地對弗朗西絲許諾：我這一生給不了你什麽大富大貴，但我這一生一定不會讓你過得貧乏無味。
 
隻可惜，英雄沒遇到能理解他的美人。

暴躁

什麽是白求恩所為的“不貧乏無味”？其實就是冒險、就是滿世界跑、為貧苦人爭權利 —— 這就是白求恩後半生的不斷追求，這也是弗朗西絲無法理解和難以接受的。相信這才是他與弗朗西絲兩起兩落的情感最終落幕的根本原因。再加上白求恩主觀武斷、脾氣很大，不能理解和順從的少妻，其後果就是自然而知了。

在西班牙跟人家吵，在中國，當有人要他留在延安照顧領導時，他氣憤地：“去他媽的領導”將圈椅從門戶扔了出去。（這國罵是我根據現在的三罵給加的）。這足以顯示他性格的暴躁。白大夫為了到前線給傷病員做手術，把自己化裝成一個普通老百姓。他唯一所忽略的是，他的大鼻子和藍眼睛，再怎麽化裝，也無法變成東方人。就像白淨的賽義夫，怎麽塗糞想過關也成不了沙漠的牧駝人。

入黨
 
白求恩來自鄉下，對平民百姓的醫療狀況相當了解和關注。在蒙特利爾，他組建了個醫療小組，專為窮人的孩子免費醫病。20世紀30年代初，加拿大低收入階層生活相當艱難，麵對饑餓和貧窮，白求恩第一個提出了由國家負起公共醫療責任、建立一個為公民服務的健康保障體係的改革設想，這個設想應該就是今天加拿大的醫療體係的模式 ----所以他還是個改革家，現代公費醫療的倡導者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加拿大公費醫療之父”。----- 這終於讓我明白了，為什麽後來特魯多總理，在白大夫死後33年，追認表彰“他是加拿大的國際英雄”---- 原來特總理的全民公費醫療保健計劃，就是來自白大夫的傳記描述 .......
 
1935年，白求恩因參加國際學術會議到過蘇聯，這使他有機會看到了蘇聯全民醫療體係的成功，這正是他的夢想。他認為加拿大這樣一個真正民主自由的國家，應該建立一個保障所有公民都能享受到必需的醫療服務的係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回來後，他加入了加拿大共產黨。

援助

1936年，西班牙法西斯叛軍，在德、意支持下進攻共和國政權，白求恩主動參加醫療隊前往馬德裏，他在那裏建立了曆史上第一個流動輸血站。在那裏他成為名人，也由於壞脾氣被西班牙政府趕回加拿大。

從西班牙回國後，他在加拿大各大城市演講募捐，號召人們起來幫那些被法西斯侵略的國家。

中國

這時候他看到了斯諾寫的《西行漫記》，知道中國爆發了全民抗戰，他向美國共產黨募集了五千美元，購買了一批珍貴的醫療器具，於1938年1月到達中國。
 
1938年冬到延安。白求恩率領他的醫療隊東渡黃河，到了五台山前線，隨著戰事的推進，他隨聶榮臻的部隊進入淶源縣摩天嶺抗日前線，在一次為傷員做手術時，左手中指不幸受傷感染，到了11月10日，高燒達四十攝氏度的白求恩病情惡化。11月2日逝世於河北唐縣，時年僅四十九歲。老外看上去都麵老，所以毛澤東告訴我們的“白求恩同誌，五十多歲了”，多少有點小出入。

在紅色革命的年代，白求恩是全中國人民僅有的幾個偶像之一，《紀念白求恩》被作為“老三篇”之一而成為天天讀的範文。到了今天，美國要推行“全民健保”，是不是也該先讀讀白求恩的故事，學學特魯多，至少不要再妖化人家半個世紀前就已經提出並且不斷實踐的理想。

俱往矣，當我們曆盡滄桑站在白求恩的故居前，我們越來越認識到，白求恩是一個偉大的人，一個逐漸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越來越奉行對人民有益的人，一個執著追求而不顧老婆的人，一個到如今仍然被億萬人們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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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求恩醫科大學

1939年聶榮臻所帥部隊在河北省唐縣創建八路軍醫療學校。諾爾曼.白求恩參加了學校的創建和教學工作。白求恩逝世後，為了紀念他，唐縣的學校命名為白求恩醫科大學。共產黨建國後，改稱第一軍醫大學；1958年轉到地方更名為吉林醫科大學；1978年恢複為白求恩醫科大學。

80年代，我補的第一顆牙齒，就是在白求恩醫科大學作的，效果不錯，那時候還沒有白石橋的北京口腔醫院。現在白求恩醫科大學改名叫吉林大學白求恩醫學部，真土，就像什麽改稱清華大學醫學部一樣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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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求恩是一個偉大的人，一個逐漸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越來越奉行對人民有益的人，一個執著追求而不顧老婆的人，一個到如今仍然被億萬人們尊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