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前一段,高等教育培養的是高素質“藍領”還是高素質的普通勞動者的觀點以及隨後引發的爭論。朱校長認為,這種觀點講明了一種現實,那就是“高等教育大眾化階段人才培養的主要目標是滿足市場的需求”,在現實中,教育確實成為市場中的一個產業。他認為,大學誕生之初是為了滿足人的精神需求,教育不是公共產品,而是具備所有私人產品特征的私人產品。他說他讚同將教育定位為“公益品”,他說:“義務教育、基礎教育的公益性表述已經比較深刻,但高等教育的表述依然不清,“高等教育在大眾化階段極其容易迷失自己‘公益性’的方向。培養精英是高等教育公益性的最高體現。” 你看看,朱校長把精英教育邏輯性地提拔到了社會的高層麵,其認識沒人反對。當最終把它落實到高爾夫球成為必修課,就極大地邏輯錯了。
朱校長沒想到吧?社會需要的現實,就是需要大量中專生和大專生。那麽多的高校本來就是中專,可認為地把他拔成了高校,不僅不成材,社會高校和中專的人數也本末倒置。如果真要培養高素質的普通勞動者,根本不需要大學的投入,中專大專足矣。是不是朱校長為了社會的公益性也要把廈大改成大專呀?
8。 我認為,朱校長在認識精英教育的問題上可說是高分:“精英教育的目標就是要培養精英。精英的特征是要具備崇高的理想,並願意腳踏實地為之奮鬥終身,要具備創新意識和創新能力,引領社會進步,同時具有優秀的個人修養,能團結並帶動周邊的群眾共同前進。 “
但在精英教育的實踐上,朱校長的認識觀就有點太一般了:“廈大通過美麗的校園、寬鬆的文化、優秀的教師和優良的設施來實現精英教育。在愛的教育下,每一個本科生都有1位導師。廈門大學每年拿出400萬元經費,作為2萬名本科生的導師經費。每個學生每年200元發到導師手中。導師用這筆錢可以請同學喝茶、也可郊遊,也可資助貧困學生,目的就是幫助本科生在生活學習上困惑時能找到一個給他指導的人。 ”---這不是一般大學都該做的嗎?
“校園也不應該僅僅是簡單的校園,而應是一種文化,因為美能讓人自信,進而目標遠大。”廈門大學的美麗在國內是有名的,但朱還是組織了學校教師到美國考察了6所最美的大學,希望建設的更加美麗。 朱並不避諱別人關於廈大太安逸的說法。他說,“安逸對大學來說是個好事情,讓學者可以非常平和的做學問,不急不躁。廈門大學就是要營造和諧與友善的寬鬆校內文化。作為高校應該為學生提供良好的設施,這是成才的必要條件。對學生而言,安逸不等於不幹活,不學習。”-----這和培養精英好什麽關係?
9。 看來朱校長,要麽是個敢說敢幹的好人才,要麽是個定性不夠的大庸材。他要是拿不準國家需要和學校培養的關係,拿不準社會輿論和學校定位的關係,定會摔大跤。作為廈大校長,他真的認為沒有高爾夫球課就培養不出精英了嗎?昨天,出差回來的朱崇實心平氣和地接受專訪,這也是自媒體近期狂打"高爾夫球"之後,這位廈大校長首次和媒體談及他對精英教育的認識,以及精英教育和高爾夫球的關係。
高爾夫球課怎麽可能和精英教育畫等號?
記者:早上參加高教質量研討會,我向高教專家潘懋元請教他對這場高爾夫球和精英教育爭論的看法,潘先生說,"從當時記者的報道,我看不出背景,我也不相信廈大校長會將精英教育簡單地等同於高爾夫球課,所以,我不發表議論。"那麽,請告訴我們事實,您眼中的精英教育到底是什麽?
朱崇實:高爾夫球課怎麽可能和精英教育劃等號呢?怎麽可能沒有開設高爾夫球課,就培養不出精英呢?或是培養精英,一定要打高爾夫球呢?
我當時用了50分鍾闡述高等教育大眾化階段發展精英教育的必要。我認為,在大眾化階段,高等教育的一個主要任務是滿足市場需求,這是高等教育持續健康發展的一個重要條件。不過,一分為二地看,它存在的一個負麵影響是人們很容易忽視高等教育的公益性,簡單地把所有結果以是否滿足或迎合市場的需要作為衡量標準。所以,在這個階段,我認為我們需要精英教育。
什麽樣的教育才是精英教育?我的理想是:我們要培養這樣一批人:他不是簡單地根據市場需求來設計自己的人生目標,他的追求和理想超越現實,有引領社會的能力,他們把社會利益看得高於個人利益,把長遠利益看得重於眼前利益,有很強的創新意識和能力,願意腳踏實地去實現理想而奮鬥。
我經常在思考,為什麽我們現在一些學生把追求金錢、追求"社會能給我什麽"來作為自己考慮的首要東西,而不能把"我能給社會什麽"來作為自己的追求?所以,在我看來,如果高等教育隻是簡單地把滿足市場需求作為自己目標,那麽,這個社會是危險的。中國一定要有若幹個一流大學來培養社會所需要的精英,如果一流的大學都沒有辦法做到這點,那麽等到我們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可能就會有一代甚至幾代人被耽誤。
我們盡力為學生全麵發展提供最好的環境和條件
記者:那麽,怎麽會扯到高爾夫球課呢?
朱崇實:我認為,像廈大這樣的大學就應該把培養精英教育作為己任。怎麽培養一流人才?我們要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在這個前提下,我們要盡所能為他們提供寬鬆文化、一流師資、良好設施。我是從這個角度思考問題,我們要根據自身條件為學生全麵發展提供最好的環境和條件,使他們得到最好的關懷、鼓勵和培養,使他們對整個國家和人民有很深的愛,最終,他們會意識到要把這一切回報給社會。
這時,我談到高爾夫球課。在廈大,這就是一門體育課。事實上,它是我們實踐自己理念所做的無數項工作中的一項。也許在其他地方開設不了高爾夫球課,但是,在廈大,我們有這個條件。緊鄰校園就是一個高爾夫球場,球場的主人的父親就是廈大校友,他願意為母校提供這個方便。此外,我們在漳州校區建設高爾夫球練習場,占地約70畝,位於總麵積為2600多畝漳州校區的一個山窩地帶,這裏凹凸不平,不太適合建造其他建築,我們就把它利用起來。而且,我可以告訴大家,建一個高爾夫球練習場,並不會比我們建遊泳館、籃球館花費更多的錢。
我們認為,開設高爾夫球課,也許可以幫助學生理解認識一種文化,掌握社會交往技能,對他今後邁出校門可能是有好處的,說白點,開設這門課的初衷在於我們想盡所能為學生創造全麵發展的條件。
當時,我之所以提到高爾夫球課,是為了說明一點:從這件事,折射出廈大為自己學生成長進行非常精心考慮,換句話說,它的意義不在於高爾夫球本身。
開設高爾夫球課並不影響我們關注貧困學生
記者:一些人擔心,大學把精力放在開設高爾夫球課上,那貧困學生該怎麽辦?
朱崇實:廈大最自豪的一點是:貧困學生不僅不會因為貧困失學,他們也不會因為貧困而無法安心地在廈大學習,他們在這裏受到很好的教育,學校會對他們給予足夠的關注。
貧困學生和高爾夫球課有什麽關係呢?高爾夫球隻是我們30多門體育選項課之一,我們沒有對學生征收額外費用。
我想,國內很多家境貧困的學生也許一輩子都不知道高爾夫為何物,但是當他來到廈大,他有上高爾夫球課的選擇,這有什麽不好呢?
記者:有人形容說,這幾年高校快成為"過街老鼠"--有時,即使很小的一件事,也被無限製地放大,或是上綱上線。高校對此是否很無奈?
朱崇實:這幾年,社會、媒體對高校高度關注,是件好事,因為從某一個方麵表明大家對高校寄托的希望。不過,另一方麵,我認為,個別媒體對自己所應該要盡的社會責任上,要有更好的反思。作為一個媒體,看待一個問題,它應該明白,自己有很強的導向性,應該站在更高的高度來看待自己身邊所發生的事,而不是一味地去迎合社會上某些人的口味。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場爭論是一件好事
記者:您這幾天上網了嗎?看到那些針對您的批評了嗎?看到自己所說的話被任意歪曲,心裏著急嗎?
朱崇實:我一直在上網看人們發表的評論,但是,我倒不是在為自己著急,相反的,我為社會著急,我甚至感覺到一種憂慮。
我認為,我們的個別媒體和社會上的一些人需要更加理性。我看了一位高教問題專家發表的激烈批評,我奇怪的是,這位專家怎麽不思考一下:作為一名大學校長,怎麽可能把精英教育等同於高爾夫球課?為什麽一些人的思維如此簡單,隻是在"人雲亦雲"。
不過,從某一個側麵,我認為這場爭論是一件好事。多少年前,大家談的還隻是高校的宿舍、食堂,但是,至少這件事說明,現在大家談論的已經是人才培養了,社會思考的問題已經更深一層次了,這是件好事。
網上的評論:
高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中國有句老話:“富不過三代。”其實,這並不是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規則。看看美國肯尼迪,福特,洛克菲勒,福布斯等家族,哪裏有三代而衰的?再看日本,一個買賣往往從江戶時代就開起,至今家門興旺。“富不過三代”其實很有中國特色。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我們中國傳統中有深厚的培養敗家子的傳統。
看看廈門大學的創舉就明白:精英教育,就是要讓幾個專業的學生把高爾夫球當必修課。你到世界找找,哪個國家有?這大概可以進吉尼斯世界記錄大全了。我們為什麽能這樣獨步於世?因為我們對精英有與眾不同的理解:精英就是人上之人,就必須具有享受人上之人的生活的訓練。以中國的國情,高爾夫是一般人玩不起的,是絕對的上流社會的運動。所以,不僅大學要建高爾夫練習場,上海等地的新貴們,一天價把六七歲的孩子就送到貴族學校學習高爾夫。惹得美國人把這種事情登到《紐約時報》上,讓大家看暴發戶的熱鬧。
美國的情況如何呢?在人家那裏,精英的家庭也希望自己的孩子繼續成為精英。但是,人家精英的概念明顯不同。這一點,我在《美國是如何培養精英的》和《精英的階梯》中有了比較詳細的交代。比如,美國的報紙上常有討論:富裕的家庭如何向孩子解釋家裏的財產?許多富人特別注意不讓孩子知道自己是富人,以防他們小小年紀就因為覺得有依靠而不思進取。但有些家庭的財富是蓋不住的,比如豪宅,飛機,遊艇等等,怎麽可以讓孩子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家長常常想盡辦法,讓孩子覺得這些財富和自己無關。更有蓋茨,巴菲特這種,早早把財產捐了。我一個朋友,不算有錢人,但父親是一常青藤的前校長,丈夫是另一常青藤的終身教授,說她文化貴族不應該說過分。她就堅持把孩子送到公立學校,覺得私立學校容易在富家子弟中培養一種 entitlement (大致可以翻譯為“理所當然的特權”)。還有一些家庭,幹脆自己掏腰包,讓孩子去非洲,拉美,南亞的貧民窟當誌願人員。
美國的精英教育多種多樣,也有許多失敗的家庭。但是,被社會奉為主流的精英教育,特別是針對那些精英家庭的孩子的精英教育,所強調的一個基本點是如何去掉孩子意識中的 entitlement ( “理所當然的特權”)意識,讓他們意識到一切必須通過自己的努力掙來。而要成為精英,就必須有“領袖才能”。這種才能體現在和民眾的溝通能力上。所以,精英教育強調的是如何了解下層社會,而不是自己的小圈子裏玩什麽。
我們的精英教育則正好相反:培養的就是人家想去掉的 entitlement (“理所當然的特權”)的意識。高爾夫就是這種 entitlement 之一。我們強調的,不是精英向社會提供什麽服務,而是精英要從社會中享受什麽。人家注重的是創造,我們注重的是揮霍。範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而天下之樂而樂”之所以成為千古名訓,大概是因為很少有人這樣作而變得格外珍惜了吧。高爾夫課顯然是有高度的前瞻性:它對那些大部分還一事無成的學生傳達的信息就怎麽先天下之樂而樂,甚至在天下皆憂時怎麽自己獨樂。這難道不是世界一流的培養敗家子的課程嗎?
撒切爾夫人說中國永遠無法成為世界的超級大國,因為中國沒有這樣的文化精神。我看這是至理名言。中國還沒有富,怎麽富的門路也沒有找到。但富了後如何揮霍已經被設計得如此精致。難道這就是中國的未來?
在北大興建高爾夫球場的計劃因引起公憤而擱淺後 , 廈門大學前仆後繼。不久前,該校校長朱崇實昂然宣布:“兩個月後,目前國內最漂亮的高爾夫球練習場將在廈門大學建成投入使用。今年 06 級廈大學生都要上高爾夫球課,其中對管理、法學、經濟、軟件學院的學生還是必修課,每個學生都要學會打高爾夫球。”
廈門大學此舉,標誌著中國高等教育進入了超前腐敗的階段。
首先,廈門大學是公立大學,花的是納稅人的錢。中國還是個窮國,教育經費在國民經濟總產值中占的比例也甚低。教育經費不足,使最基本的義務教育都無法保證。當然,即使經濟發展水平低,中國仍然有大力投資高等教育的戰略需要。但是,這種投資,必須是“生產性的投資”,目的是培養學生為社會創造價值的能力,而不能用於教學生如何享受奢華的生活方式。試想:老百姓勒緊褲腰帶省出這麽幾個錢來辦大學;大學生享受了這樣的恩惠,日後的生活水平明顯會高於為他們埋單的普通老百姓。這個過程,本身就是劫貧濟富。大學生隻有日後創造出巨額財富,使下層社會也能跟著受益,這種教育投資才有正當性。所以,大學應該教育學生的,是怎樣感念這種“粒粒皆辛苦”的投資,想著以後如何去回報社會。學生中要學高爾夫的,可以到校外找個俱樂部學,隻要不影響學業,這完全是個人的自由。怎麽能夠把這樣的運動列入必修課?納稅人的錢投到計算機,經濟等等課程上,是能期待著回報的;投到高爾夫的課程上,能獲得什麽回報?
第二,高爾夫成為大學課程的唯一理由,就是大學是私立的;學生自己花錢,當然有權利選擇自己所學的內容。但是,我在美國的私立學校學習工作了十幾年,從來沒有聽說高爾夫成為必修課的。如果大學把高爾夫當成必修課,恐怕家長們也會讓孩子到別的地方讀書。道理很簡單:孩子日後的成就,在於他或她創造了什麽,而不是享受了什麽。沒有家長希望孩子在沒學會怎麽掙錢的情況下先學怎麽揮霍。當然家長更不願意自己花錢教孩子揮霍。
中國土地資源稀缺,高爾夫本應該是個要上高消費稅的運動。許多高爾夫球場,是開發商用來圈地的名目,本身甚至無法自負盈虧。而如今在社會上能打得起高爾夫的,也是非常少的特權階層。這種特權階層俱樂部,有包括公款消費在內的大量腐敗現象的存在。廈門大學今天看見“精英”打高爾夫,就叫學生也學高爾夫;明天看見“精英”包養二奶,是否也要讓學生必修包養課呢?更可笑的是,即使在該校要必修高爾夫的管理、法學、經濟、軟件學院的學生中,將來恐怕也是隻有極少數有此腐敗的特權。廈門大學則為了這假設中的極少數學生的不正當利益,把培養學生貢獻於社會的基本技能的錢,挪用來培養他們高消費的生活方式,讓那些未必撈得著腐敗的資格的人也要超前地進行怎樣腐敗的訓練。這難道不是一種變相的公款吃喝嗎?
廈門大學的高爾夫課程,是今年中國高等教育界最大的醜聞之一。如今貧困地區的中小學連桌椅板凳都沒有,大學卻拿納稅人的錢蓋豪華校門,給食堂裝豪華電梯,興建高爾夫球場。這些現象說明,用納稅人的錢以計劃經濟的方式經營高等教育的體製已經徹底破產。再不打爛這種僵化的製度,中國的大學就將成為培養而不是消除社會不公平的基地。
教育官僚們連什麽是教育都沒有搞懂,就被推上了大學校長的位子。不止一個大學校長在叫嚷著要培養精英人才,可也許他們自己連精英人才的概念都靠秘書們幫助著描述的吧。
這些搞所謂精英人才教育的人,以為自己讀了幾天書,就可以以精英自居了,就可以搞經營教育了。貴族是靠三代潛移默化,才培養出來的。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教育是中國的一部分,當然不可避免具有中國特色咯。
高爾夫球可以作為一門大學課程來開設還是第一次聽說,我長了見識,但是這種現象卻是需要有關部門去監視的。一項職業化的運動/比較上流的貴族休閑方式在中國變成了大學的必修課程,中國的大學之遠見可見一斑。大學新貴們,你們準備好玩高爾夫球了麽?
關於大學教育
長期以來,關於大學教育的討論,存在許多誤區:我們強調素質教育,卻忽視技能培訓;我們強調技術教育,卻忽視人文教育;我們強調教育要為市場經濟服務,卻忘記了教育自身的發展規律;我們強調教育發展的內在邏輯,但又不能適應形勢的變化。如果大學畢業生找不到工作,素質教育當然無法落到實處。按照市場的需求,提高大學生的社交能力,從根本上來說也是素質教育。廈門大學修建高爾夫球練習場,無非是為廈門大學畢業生提高就業競爭力而采取的具體措施罷了。廈門大學的學生在沒有走出校門之前,就比其他學校的學生多掌握了一種本領,這也是為市場經濟服務。
教育投入具有三個特征:投資收益社會性;投資收益外部性;投資收益私人性。正因為如此,在任何國家,政府都承擔著教育投資的首要義務,政府每年在財政收入中,必須拿出專門的款項用於教育投資。但對於教育機構而言,在接受政府資助的同時,必須考慮到市場的需求,並且根據國家未來發展的需要,培養合格的畢業生。
現在中國教育領域存在的問題,不是市場化的問題,而是專業設置不符合市場需求的問題;不是高等院校缺乏自主設置專業和課程的積極性問題,而是行政主管部門放權不夠的問題。廈門大學在全國率先開設高爾夫球課程,打破了高等教育的沉悶局麵。今後各個高校可以根據市場的需求,設置“另類”課程,通過技能培訓,提高學生的市場競爭能力,進而間接地提高學生的人文素質。事實上,現在已經有許多大學的管理學院或者商學院開設了商務談判、社交禮儀課程。隨著市場的需要,今後大學還會開出更多類似的課程。
廈門大學的高爾夫球場是一個靶子,它可以測試出中國的高等教育麵對市場的應變能力,也可以測試出公眾對高等教育改革的承受能力,還可以測試出高等教育主管機關在尊重高等院校自主權的同時,對高等院校投資的管理能力。
高爾夫的這種貴族氣息至少給社會帶來三種負麵影響。一是浪費土地,建高爾夫球場需要占用大量的土地。一個標準球場一般要占用四五十公頃土地。中國耕地少、人口多。美國是有近2萬個高爾夫球場,但別人的人口僅3億,耕地多;二是汙染,修建球場必然會破壞地表植被,破壞土壤結構,攪亂水文循環體係;三是製造社會不公,高爾夫在中國,不是在打球,而是在“打錢”,這種高調示富,與當前構建和諧社會的基調難說契合。
而在中國200多個球場揮杆休閑者都是些什麽精英?一份權威資料顯示,中國打高爾夫的人群停留在地方高官和壟斷國企高管及文娛界“高星”。而真正的各行業的社會精英人士,幾乎與高爾夫無涉。是的,諸如李四光、華羅庚、毛澤東、神六功臣等,沒一個社會精英“有錢有閑”去將球杆舞得那般嫻熟。
其實,教育不在乎打啥球,教育在於給學生正確的世界觀和認識論、方法論。廈大這樣不顧我國人口多、底子薄現狀,張“貴族消費”之目,在我看來,根源還是社會蒼生情懷與責任教育的缺失!
《精英的階梯》 說得好。反正中國的教育確實存在誤區。我想不光是教育上,就連現在好多職業能力考試也有誤區吧!現在所謂的大學精英教育,要麽就是把人框得過死,要麽就是不和實際的求突兀,引起政府、媒體的關注,所謂的“功績”啊!別以為大學開個高爾夫球場,上幾堂高爾夫球課,就是精英,就是培養高級人才了!現在的大學生思想素質、人文精神如此之差,光靠這種麵子工程,說什麽也培養不了真正的精英!
經驗告訴我們,越是今天中國社會中所謂的精英們提倡的的事,越要小心從事.因為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人格是分離的,為了確保自己的利益,同時又要麻痹自己的良心,他們白天說一種話,夜晚說另一種話. 白天說給老百姓聽,晚上說給自己人聽。
中國還沒有富,隻是特權者先富起來了。大多數怎麽富的門路還沒有找到。但富了後如何揮霍已經被設計得如此精致。學校開始為特權者培養跟班了。
窮酸書生更敗家
我是設計師,畢業兩年,年收入30萬,我打高爾夫.我的同學打籃球,年收入5萬.交往的人層次不同,差距也就拉開了. 我的高爾夫是自己掏錢學的,花了我第一年的積蓄.可是因為高爾夫,我談成了幾個項目.
我和我的同學都在怪學校當初沒有高爾夫之類的實用交際課程.老實說,學了高爾夫,與高層次的人交往更有底氣,不會覺得他們比我高一等,因為我不覺得他們有什麽特權,和我是一樣的。自信是成功的第一步,中國人骨子裏是怕見官,學高爾夫有助於克服這一點,去掉骨子裏的特權意識.
我和朋友現在業餘時間正在致力於高爾夫的平民化推廣運動,降低高爾夫運動的起點,提高全民的素質,向群眾展示高爾夫不是一項貴族特權運動,並以十分低廉的價格培訓剛步入工作崗位的畢業生.我們的價格是一般工人都接受的起的.實際證明,我們的培訓是很受歡迎的.
說到畢業找不到工作的問題,我認為更大的原因在學生自身能力問題,不應該歸咎於學校.學校以多樣的方式提供了資源,盡到教育的義務,是否接受在於學生本身,修行在個人。
目前的討論,其實本質上是社會不公的問題,學校成了最大的靶子。不公是必然的,弱者並不值得同情,那是你自己沒本事;社會又是公正的,有多大的能力,你就有多大的回報。當然有能力的人應該盡力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但這種幫助不應該建立在分配公平的意識基礎上,而是建立在一種社會責任感上。
把高爾夫作為必修,我想學校是有做過深入研究的,不僅僅是麵子工程.如果有人覺得不一定用得上就不應該成為必修,那麽我覺得目前大學所有課都應該是選修,學生根據自己的興趣學.這樣大家都好,大學也不必承受課程設置不合理的指責.不過肯定有些人到時候又要跳出來說三道四.
朱崇實,男,漢族, 1954 年 12 月生,福建建甌人, 1975 年 3 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1973 年 10 月參加工作, 1982 年 2 月廈門大學經濟係政治經濟學專業本科畢業, 1990 年 5 月南斯拉夫貝爾格萊德大學國際經濟係國際經濟專業研究生畢業,博士研究生學曆。教授、博士生導師。 廈門大學校長
1973 年至 1976 年福建建陽中(土布)大隊知青。 1976 年至 1978 年福建省建陽縣委黨校教師。 1978 年至 1982 年廈門大學經濟係學習,獲經濟學學士學位。 1982 年至 1985 年廈門大學法律係助教。 1985 年至 1990 年南斯拉夫貝爾格萊德大學學習,獲經濟學博士學位。 1990 年 5 月歸國返校工作。 1990 年至 1991 年廈門大學法律係副教授、副係主任。 1991 年至 1995 年廈門大學師資與職稱處副處長、處長。 1995 年至 2003 年廈門大學副校長、教授。 2003 年 5 月廈門大學校長。 2004 年 7 月經國務院任命為廈門大學校長(副部長級)。
中共廈門大學第七屆委員會委員、常委,中共廈門大學第八屆委員會常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