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一方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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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紅》(全載)

(2006-10-16 21:03:53) 下一個


我讀奧罕。帕穆克:

今年諾貝爾的文學獎頒給了土耳其的名作家Orhan Pamuk (奧罕。帕穆克),以表彰他的一係列小說:《The White Castle》,《The New Life》和《My Name Is Red》(1998)。頒獎詞是這麽說的“他在尋找故鄉的憂鬱靈魂時,發現了文化衝突與文化融合中的新特征”“who in the quest for the melancholic soul of his native city has discovered new symbols for the clash and interlacing of cultures”

他的祖國是土耳其,就是那個亞洲最西端的突厥文明古國,奧斯曼帝國,曾和漢唐帝國交鋒過的民族----曾經俘虜過一大批漢唐軍隊而學會了造紙,又從與連年征戰的波斯人那學到了袖珍畫,有了紙和畫就有了書和藝術。他的家鄉是拜占庭,就是土耳其的伊斯坦布爾。----我知道這個國家和城市,那是從中學老師那來的:過去東方世界有兩大圖書館。一個在君斯坦丁堡,就是伊斯坦布爾的老名,一個就是在中國北京的圓明園。兩個都是被火燒掉的。這是否事實,我無從考起。但至少讓我知道,這個民族有著和華夏一樣的極其輝煌的曆史和壯麗的文明。早早就打消了我在千年不變的曆史書中學來的,老把人家突厥當成野蠻民族來看待的念頭.

土耳其這個名字來源於突厥語,因為土耳其人是突厥人的後裔。相傳唐人鼻祖李世民一家就有突厥血統。那就是說,現今的中國人,除了純種的劉氏漢人外,一部分有蒙古血統,另一部分就有突厥血統---與土耳其還是遠房親戚呢。但對大多數的現代的國人來說,土耳其、土耳其小說家,那都是多麽陌生的名詞。

在2003年,帕穆克就被提名了諾貝爾。不過最終頒發給了英國的花心帥老頭品特。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十天之後,帕穆克獲得了德國都柏林文學和平獎---在文學界的分量僅次於諾貝爾文學獎,當然,獎金比諾貝爾少多了,隻有十萬歐元。其實,帕穆克既不缺錢,也不缺名聲。他早就是國際上最熱門的小說家之一,書又不愁賣。土耳其對他的小說審查,國際大報的要聞版都有屢屢刊登。再加上他的有些觀點與伊斯蘭教有那麽一點點的小小的曖昧與衝突,時不時就被民族主義者點名批評。

帕穆克還有另外三本小說也很有名:《Snow》,《The Black Book》 和《Istanbul,The Memory of A City》。六本小說篇篇膾嚼人口。都成了如今世界最流行的小說。由於伊斯坦布爾地處亞歐交界,他被認為是當代歐洲最核心的三位文學家之一。再加上在近代,土耳其從來就沒有做過哪個國家的殖民地,帕穆克就對土耳其的帝國文化特別珍愛。他的作品都和土耳其曆史文化尤其繪畫藝術有關,更是離不開讓他自豪的故鄉伊斯坦布爾。他不時地比較著歐洲與亞洲文化藝術的不同,而且不時地推銷者他的民族的曆史、文化、藝術和他的“東西方主義“。

1979年第一部作品《塞夫得特州長和他的兒子們》得到《土耳其日報》小說首獎,並在1982年出版,1983年再度贏得奧爾罕-凱馬爾小說獎。

1983年出版第二本小說《寂靜的房子》,並於1991年獲得得到歐洲發現獎,同年出版法文版。

1985年出版第一本曆史小說《白色城堡》,這本小說讓他享譽全球,紐約時報書評稱他:“一位新星正在東方誕生——土耳其作家奧罕。帕穆克。”這本書榮獲1990年美國的“外國小說獨立獎”。

1990年出版《黑書》是一個裏程碑。該小說在土耳其文學圈備受爭議,然而廣受一般讀者喜愛。其法文版獲得了法蘭西文化獎。1992年他以這本小說為藍本,完成《隱蔽的臉》的電影劇本。

1997年《新人生》一書的出版在土耳其造成轟動,成為土耳其曆史上銷售速度最快的書籍。
1998年《我的名字叫紅》在西方出版,確定了他在國際文壇上的地位。2003獲得都柏林文學獎,法國文藝獎和意大利格林紮納。卡佛文學獎,成為包攬歐洲三大文學獎項的當代文學大師。

2002年作者發表小說《雪》。

2005年作者的新作《伊斯坦布爾》被諾貝爾文學獎提名。同年獲得德國書業和平獎。

他的作品享譽世界。已被譯成40多種語言出版。

對於這樣一個多產和有名望的作家,一直到2006年8月,泱泱13億人口的大陸都沒有出版過任何一本帕穆克的書。這就是中國的怪現象。---當年高行健的小說也是,在得獎之前沒人出版(除了他早期的戲劇作品),自然13億人口知道他的就寥寥無幾。----這說明了我們的小說批評家極不到位,隻會人雲也雲,隻會討論和關心歐美蘇日的所謂流行的、主流的東西。我們的文化環境已經褊狹到,對任何別的、再美好的東西,從來都是看都不看。隻要跟自己所謂的主流意識稍微有點抵觸,那就沒有機會上書架,甚至被鞭笞為大逆不道。其實,這種視而不見的現象,無論文科、理科、藝術都一樣,從來就不會被人當成不正常;然而對發現新東西發現新現象的人,反而都被看作不正常。等到一個人或一本小說紅了,又一窩風擁上了。今天中國的首富是搞廢紙簍的,你看吧,2、3年內,大陸一定會出一大批廢紙簍企業家。

寶島台灣在
2004年就開始出版《帕穆克作品集》了,目前已經出版了他的六部長篇小說。《我的名字叫紅》一書,時至今日在台灣已是第11次印刷。並且,2004年,台灣和香港就邀請了帕穆克到當地講演。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名字叫紅》,那是2004年底。那時,張信哲大教授在香港寫的《我讀奧罕。帕穆克》竭力推薦這本小說,評述很是引人,立刻引起我的注意。後來又看到台灣清華大學外文係廖炳惠教授(當時是演講翻譯)整理的帕穆克在台灣清華的演講記錄和與聽眾的對話記錄----表露了帕穆克是個聰慧、勤奮、對國際時事和世界文化很敏感的人。

我們的那些藝術家老喜歡標榜自己,越民族的就是越世界的。沒錯,可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走出自己的世界。高行健寫了自己民族的東西,也自己走出去了,卻不能被自己的民族所接受---你不覺得諷刺嗎?他隻好將自己的軀體也走出去,徹底地走到了世界的另一邊。不知是他的無奈還是自己民族的狹隘,更不知那是他的悲哀還是自己民族的悲哀。也說不定那是他的幸運仰或是民族的幸運。我老這麽想,如果說一種文化連一本小說都不能容納的時候,你還能希望它能產生什麽樣級別的輝煌?看到宋祖英在澳洲,歐洲,美國的民歌演唱會成功,我為她高興。她的成功是體製內的走出,那也是民族走向世界的一種---那是集合了文化部、中央台、外交部的人力和財力而成就的走出。可是,難到就沒有或就不可以以個體的、私有製的、自我的形式走出去嗎?譚盾自我走出去了,那是音樂藝術,沒有特定意識形態的藝術。

再說了,一個人出了名,人人搶著跟他拉關係,套近乎。奧罕·帕穆克曾經在哥倫比亞大學進修過三年,哥倫比亞大學現在把他貼成了校友。我們的高行健在中國生活了50年,難道就沒有資格成為國友?諷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一個外國人,在中國某城市工作過那麽一小小段,我們卻可以給他一個榮譽公民,高行健在中國生活了50年,難道就不值一個榮譽公民或文學公民?他對祖國的熱愛程度比一老外還要差,打死你,你會相信。
 
出名的人都會經常引起爭議。高行健不例外,帕穆克也不例外。對於多民族的土耳其,言論多了,自然就會得罪一些民族主義者。正是應了中國人的“話多傷人,禍從口出“的古訓。更何況,他這個人無論在國內和國外都是一個很活躍的作家分子,既關注社會和政治,又喜歡參與討論和發表政見。他時不時把自己也變成了社會討論的對象,那就在正常不過了。---被議論,這是天下所有大小名人的代價,我們自然不必計較。
   
當你了讀完了奧罕.帕穆克的作品,你會發現他是民族文化的轉播者,他也是民族文化的尖刻批評者。不管他批評的再尖刻,也掩蓋和抹煞不了他對民族文化熱愛的本質。你會發現他對自己民族的曆史和文化不僅深深眷戀著,而且崇拜得五體投地---他要把它發揚光大.他的一係列小說,成功地行銷全世界,就是在成功地推銷著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文化.
  

一本小說的好壞,是見仁見智的。讀完了你自有評說。一種文化好與壞,隻有曆史能閱讀他。曆史在前進,時間不會等待。一個文化必須自我洗滌,自我發展。這就是帕穆克的小說為我們的啟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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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我的名字叫紅》

《我的名字叫紅》全用第一人稱來寫:不論是死人,古代人,金幣,樹,狗,馬,和主體的紅色。那就像咱鄉下的說書人講故事,不僅故事精彩,引人入勝,而且把傳奇、偵探、美術、宗教和奧斯曼帝國文化嫻熟地融合在一起。台灣把原文通篇講的“袖珍畫”譯為“細密畫”,不知是不是一種專業名詞譯法。

 經典小說的結構有兩種。一是從爭論謾罵開始,再以死亡結束。一般那些所謂的經典名著、“高雅、嚴肅”的小說---就是那些較少人看的小說----像高行建的《靈山》和李敖的《上山上山愛》都屬於此類。另一種是以死亡開始,以團圓結束。一般我們這些二流子喜歡讀的流行通俗小說大致如此。最典型的就是武俠和偵探。

當然,這並不是說流行的小說就通俗得不能登大雅之堂。很多聰明的嚴肅小說家,也會選用武俠小說、偵探小說乃至羅曼迪克小說(瓊瑤那一類)的敘事結構,也是以懸念、恐怖、死亡開始。當一個很嚴肅的小說家這麽寫的時候,你就要注意了,他可能就要寫出最精彩最絢爛最好看的世界名著了。馬爾克斯用羅曼迪克的結構寫成了《霍亂時期的愛情》,艾柯用偵探小說的結構寫成了《玫瑰之名》。奧罕·帕穆克也是用偵探小說結構來寫《我的名字叫紅》的。高行健的《一個人的聖經》的序言開頭語是這樣寫的:“這二十世紀的暴力與殘酷的蔓延,觸及的國家之廣,受害的人們之多,真是前所未有。”----也是這種橋段。

現代人喜歡扮酷扮深沉。小說要迎合大眾的文化,也得扮深沉。你說扮深沉誰不會。像我們這些不入流的塗手都會。然而,要扮類似F4那樣的骨子裏的深沉,要類似梅花那樣酷,那就要有真功夫和好本錢,那必須是色藝雙絕。就不是二流者和我們這些不入流的人可模仿得了的。
   

你看,小說的第一句是這麽寫的:
      “如今我是一具屍體,一具躺在井底的屍體。”
過分吧?真會開文學的玩笑,也不給那些老想嚴肅的讀者一點麵子。想想看,不就是你都會寫的“我是一個人,一個活在地球上的人”。--- 多俗套的詩人風格,所謂有哲理的詩句。
 
這部厚達600頁的波瀾壯闊、詭異密實的小說,就是從這麽一具屍體的的無味的獨白開始的,然後就是追究死亡的原因,展列十六世紀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文化、藝術、宗教和社會。當然,還少不了纏綿悱惻千古不變的愛情,更少不了陰謀殘酷和凶殺。

奧罕·帕穆克把這部小說當一幢樓來蓋。裏麵充滿了他的手藝---就像那木工雕刻樓裏的門窗一樣的絕活。(在西方大學裏,小說屬於ART,既可譯為藝術,又含有手藝的成分。隻可惜我們的學究就喜歡把他譯為:藝術或文科,那樣就顯得高雅。在這你高興的話也可以把它說為“藝術”)。當然,也有極少量的小說家,既粗糲又驃悍,隻不過他們都生活在上上個世紀。粗曠驃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粗曠驃悍的小說也不需要解釋。

這類高超的手藝型小說家又分為
兩種。一種是微雕型的,例如在鼻煙壺裏作內畫,那方寸之間天地寬闊,文體思想結構都要內斂,他們講究的是小說的味道。還有一種就是帕穆克的這類,雄心勃勃,豪氣張揚,他們講究的是小說的體態。
 
這二者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細節的雕琢。前者平鋪直敘,如行雲流水。後者嘮叨而且奇詭,對每一個細部都不厭其煩,用濃豔的筆墨勾畫鋪排,修飾渲染。他在自己繪製的大幅畫中給讀者一片片花壇,讓讀者沉迷於五色。他又牽著讀者的小手,任意擺布,在他的鴻篇巨製的花園中遊戈。

《我的名字叫紅》借用一匹“馬”的獨白:“你們若特別觀察我優美的腹部、修長的腿和倨傲的儀態,就會明白我確實是獨一無二的。然而,這些完美的特征並非出自我這匹馬的獨特,而是呈現出繪畫我的細密畫家的獨特風格……我隻不過是一位細密畫家想象中的馬,被畫在了紙上而已。”

你看看,在這小小的一段獨白前麵和後麵,這匹“馬”講了三個故事。一個是,畫在紙上的威尼斯母馬,誘使一匹法蘭克國王的種馬發情;另一個是,設拉子的國王因為生活中的馬不如畫上的馬英俊,就殺死了國內所有的馬匹,然後國家滅亡。第三個故事,那就是畫本身容納了“馬”講它自己的故事。這夠精致夠味道了吧?整部小說都是由這類的段落所組成的,盤根錯節,零碎有致,結構清楚大氣。
 

據說,帕穆克之所以沒有獲得2003年的獲諾貝爾文學獎的一個原因,就是他的作品太好看了,太流行了,可以算是當前世界最熱門的嚴肅小說家。然而,一向以和人民大眾喜聞樂見的文學針鋒相對為樂的諾貝爾文學獎,又說服不了東方西方到處都是喜歡他的小說的人群,隻好把2006年的獎頒發給了帕穆克,這個實力雄厚、才華橫溢的世界級小說家。
 
讀他的這篇小說,我有兩個號外的問題:一是好多方麵感覺很像高行建的行文。我老在想,是不是歐洲人都喜歡這種調調,才使得兩人都能得獎。又在想,是不是兩本書都是從英文/法文譯為中文的,是翻譯的水準和行文有問題也不一定。

二是好多方麵感覺很像戴厚英的文筆。兩者都喜歡很多的社會性議論。這是不是和兩者都是工科出身有關:戴厚英是紡織學院畢業,
帕穆克是建築學院畢業。再說,帕穆克對繪畫的認真,可能與他的建築學背景有關。他的小說結構宏大,然而每個段落和每個語句又是那麽細密,這也可能是他受建築設計和繪圖的影響很深的表現。
 
當你讀完《我的名字叫紅》之後,你的名字叫什麽呢?



下麵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8月才第一次印刷的簡體版《我的名字叫紅》。


《我的名字叫紅》(全部的LINK)

十六世紀末(1590年代末期)。蘇丹陛下秘密委製一本偉大的著作:要頌揚他的生活和帝國。他找來了當時最優秀的袖珍畫藝術家為此書作畫。然而,在激進宗教基本教義派運動盛行的當時,這是一項危險的計劃。任何具有“像”藝術的作品皆被視為對基本教義派的抵觸。為了自身的安全,參與繪畫的藝術家們必須各自暗中進行計劃。

離家十二年的青年黑終於回到他的故鄉——伊斯坦布爾,迎接他的除了愛情,還有接踵而來的謀殺案。一位袖珍畫家失蹤了,奉命為蘇丹繪製抄本的長者也慘遭殺害。遇害的畫家究竟是死於畫師間的夙仇、愛情的糾葛,還是宗教的暴力,還是與蘇丹的秘密委托有關?蘇丹要求在三天內查出結果,而線索,很可能就藏在書中未完成的圖畫某處……



1。
第一部
如今我已是一個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屍。盡管我已經死了很久,心髒也早已停止了跳動,但除了那個卑鄙的凶手之外沒人知道我發生了什麽事。而他,那個混蛋,則聽了聽我是否還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脈搏以確信他是否已把我幹掉,之後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腳,把我扛到井邊,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時,我先前被他用石頭砸爛了的腦袋摔裂開來;我的臉、我的額頭和臉頰全都擠爛沒了;我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滿嘴都是鮮血。

 

2。
第二部
當我第一眼見到她的孩子時,立刻明白自己多年來記錯了謝庫瑞的臉的哪些地方。她的臉和奧爾罕一樣瘦長,不過下巴比我記憶中的尖一點。因此,我戀人的嘴也必定比我想像中的要小而窄。這十二年來,這是你的城市,那是我的城市,如此這般地闖蕩之時,我總會主觀地把謝庫瑞的嘴想像得大一些,總想像她的唇要更為齊整、更為豐潤,讓人無法抗拒,就如同一顆閃亮、飽滿的櫻桃


3。
第三部
正午禱告的時間還未到,敲門聲響起:開門發現是黑先生,以前當學徒的時候,有一陣子他曾和我們在一起。我們互相擁抱,親吻臉頰。我心裏猜想是不是他的姨父要他傳幾句話,但他卻說是以朋友的身份來訪,想看看我畫的書頁和圖畫,而且還將以蘇丹陛下的名義問我一個問題。
 
 

4。
第四部
以前布販艾斯特每次來家裏,我都會幻想她捎來了一個戀人最終忍不住寫的信,而這個戀人會令一個像我這樣的聰慧、漂亮、有教養、寡居但仍有好名聲的女人怦然心動。當發現信件是來自以往的追求者時,至少,我更增強了等待丈夫歸來的決心和耐心。可是現在,每當艾斯特離開後,我的腦子就亂了,隻覺得自己更加不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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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耳其大作家: 奧罕·帕穆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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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6)
評論
acme 回複 悄悄話 謝謝!  !!!
點點兒 回複 悄悄話
謝謝完整版推薦~~~

忍不住又。。。又隨手牽羊了:)))

見諒~~~

楊子 回複 悄悄話 謝謝,改正了。
俺那所謂的生活 回複 悄悄話 《White Crystal》是不是應為《The White Castle》?
罷了 回複 悄悄話 謝了揚子!一定好好看看。

“你們若特別觀察我優美的腹部、修長的腿和倨傲的儀態,就會明白我確實是獨一無二的。然而,這些完美的特征並非出自我這匹馬的獨特,而是呈現出繪畫我的細密畫家的獨特風格……我隻不過是一位細密畫家想象中的馬,被劃在紙上而已。”非常喜歡這段話,因為它很符合我和太太補拍結婚藝術照時的情景。: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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