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兒童醫院做見習醫生已經有一個半月了。理論上是隻能跟在醫生後頭看,不能和病人打交道,不能參與任何診療步驟的。承蒙代教醫生的關照,總算也收過一個病人並完成體檢與首次病程錄,為此還很是欣慰了一陣子呢!
靜下來想想,不禁很是感歎。和我同屆的戰友們現在都是總住院醫生了,常見病的診治早就爐火純青了,我卻還在為能管理一兩個病人而沾沾自喜。並且我必須承認,除卻語言的因素,我在診療的思路上還不夠嫻熟,常常在無關緊要的細節上斤斤計較,卻忽略關鍵的線索,水平僅停留在醫學生的水平--如果考慮語言因素就沒法比較了。這樣想一輪真是讓自己灰心不少。和國內同學已經差著不知幾條馬路了,和這邊的比,話都說不清楚,真是淒慘啊!
我想,一個人在追夢的過程中總會有比較困難甚至絕望的一個階段的吧,也許這就是我的困難時期。滿眼都是自己的不利麵,找不到鼓舞人心的情節。
用上麵的這種思路我肯定會越想越抑鬱的,所以應該換一種思路了。對我而言,語言的轉換是個極大的挑戰,朋友說佩服我敢於在醫學這個領域嚐試這樣的變化。對別人而言這也許並沒有什麽了不起,可我是個喜歡一成不變的很“迂”的人,兩三年之前的我是不可能有這種“妄想”的。所以我真是跨出很大的一步了。醫學水平的退化也許隻是一年多以來不接觸臨床而造成的生疏,也可能是對以往自己知識掌握不牢固的重新認識,無論哪種都不是壞事,隻要現在有決心重拾舊路,一切都還不晚。語言水平的原地踏步不前也是有很多主客觀因素限製的,但我必須承認我比一年半之前可是好了不知多少倍了。所以,換個思路評估自己,居然還挺為自己驕傲的--我很會走極端的啊!
這個見習的經曆能帶給我的醫學上的進步也許很有限,然而它帶給我的對自己的認識和思考卻是難以用多少來衡量的。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從一個聽不懂說不來的過客到千方百計參與整個團隊的小配角,怎樣也算是一個突破吧!
好好的,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