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標 5-26
生活依舊是漫無目標——如果拿顏色來比喻,依舊是灰色裏滲透著青色,暗淡得冷到看不見未來。
如果把想做的事情分一下類,空洞的太多,實際的一件沒有。沒有目標的生活的目標即是尋找目標,毛毛說。
她剛結束一次海邊的漁村的出走,並且在回家之後拿了燒烤機獨自跑去雨中的陽台烤雞翅膀。
她有一種打破沉寂的能力,懂得許多令生活稍微有點起色的方法——至少,暫時會覺得快樂。
詞不達意 6-4
詞不達意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惜我會往往這樣。歸根究底,到底是掌握的詞匯太少以至於不知道該怎麽說;
還是掌握可以表達一種情感的詞匯太多,而不知道該選擇哪個?
由於某種原因,我和韻之間沒有聯係了很久。在很大程度上,有些許反目成仇的意味。盡管如此,但思念還在。
於是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措辭好。最後隻是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聽起來很象日劇裏麵守家女人的台詞。於是突然間我明白了,所謂的詞不達意,和語言本身關係倒不是很大。
如果兩個精神體距離太遠,不管言語有多準確,想表達的感情始終是停留在發出的一方,而不能被另一方所接受。
如同電影或者生活裏麵,某主角深情的說我想你了。盡管他(或她)當時的確是想對方想的死去活來,
但是如果和對方的距離不夠近,那句話隻能被當作謊言了事。
所以在當時,我隻能有所保留的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並且在心底暗暗奢望她能夠明白我當時的感情。
這,也隻能是奢望而已。
一時間天地之間再也無物,隻剩下對她的思念充斥腦海。
分岔 6-16
請想象一下這樣的場景,你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裏,看著朋友一個往東,一個往西,逐漸走遠。
隻有你站在原地不動,又或者,朝一個隻有你獨自知道方向的目標而前進。
你和你所熟識的人出發在同一個原點,道路上卻有千萬個分岔。
朋友來來去去,來來去去。如果以自己為參照物,那便是一副一個個朋友在你的世界進進出出的畫麵。
如果以對方為參照物,畫麵則變成了你在一個個的朋友圈中跳進跳出。你不會是誰的永恒,也沒有誰會是你的永恒。
各人思維各不相同,終究還是會分出一個岔來,各自走各自的路。
於是在告別了舊往的朋友,踏上獨自的旅程之後,又會遇到走相同旅程的人。於是再成為朋友。
並且在將來的某一個時刻,思想產生差異而再次踏上旅程。
饑餓感 6-25
饑餓感總是在深夜到淩晨的這段時分襲來,雖然不能象上好發條的鬧鍾一樣確定而又準確。
但還是會讓人覺得心煩意亂。隻有在饑餓的時候才會想起饑餓感這個概念。
不由聯想到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要麽擁有的時候被想起,要麽是失去的時候被想起。不外乎這兩種可能。
在另外一個對立麵,我想起了愛情那個概念。
寄生 7-14
已經不止在一個朋友身上得到那種感覺的反饋,即有的時候會覺得身體和靈魂之間存在著刹那間的脫離。
那種感覺一閃而逝,並且帶來一種悲哀。
我把頭靠在椅背上,把手伸向屋頂的燈,遙不可及。手在我眼睛裏重疊成2個影子,一個虛的,一個實的。
燈的光線和能量可不管那麽多,依舊帶著美好理想般衝向全世界,穿過我的眼睛皮膚毛發心髒。
幾十年之後這些都將會變成一堆白骨。如果有人拿著我的手骨在燈泡下麵晃,影子還是會有2個。一個實的,一個虛的。
刹那間對肉身的存在感到了懷疑。不排除我是寄生在這具身體裏麵的可能,我想。所有人類都是寄生體,被一種精神能量寄生。
所以才會偶爾有脫離感,那是寄生體和宿主之間的不平衡性所造成。
偷窺 7-15
感覺就象是隔了一條河,她在對岸,背對著我。淡蘭色的毛衣,一條板褲。未可厚非的是,她給我的具體形象越來越淡,
並且逐漸消失。就算我跳入河中浸到水裏直到皮膚都起皺,也不會多想起點什麽。於是我轉身。
就象以前我輕車熟路的偷窺她的同學錄那樣,我毫不費力的又找到了它並且開始試圖尋找她在上麵貼照片的一絲可能性,
答案頗讓人失望。留言的隻是些她舊同學,對於那些名字我早已熟悉。我甚至可以在腦子裏把她們凝聚成形,個性活潑
又或者羞澀,戀愛以及婚姻又或者嬉笑怒罵。有幾個甚至還生了小孩。在我看來,她們都是美麗的,美麗之極。其後,
我甚至連她新入的大學(對她來說,已經是個有2年感情的學校了)之中的校友錄也偷窺了一下。那個班級的創辦人是她,
留言隻有一條。我無法從校友錄裏獲得她的email地址,qq號碼,或者其他。因為我不是她們中的一員。
我隻能在離她的世界很遠的地方遠遠窺視著。
她的背影離我越來越遠。我在希望她的背影消失的同時,又在奢求著她能夠轉過身來,凝固一個永久的燦爛笑容在我眼睛裏,
腦子裏,身體上,直到那個不會到來的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