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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展覽館內的莫斯科餐廳,俗稱“老莫”,曾是諾大京城唯一一處普通人可以邁進去的環境金碧輝煌、擺滿水晶高腳杯、精致的鍍銀刀叉的夢幻世界,蘊寄了過往那個清貧的、閉關鎖國的年代年輕人對奢侈豪華考究、對浪漫情愫、對異國風情的全部想象......
而今,如此這般豪華場所已司空見慣,但對於我的同齡人來說,往昔發生在這裏的記憶仍揮之不去、曆曆在目。
9月的某日傍晚,我家兄弟二人特意請我在此舊夢重溫。我不禁追憶起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的一天,我和幾個時髦閨蜜前來“隆重”聚餐,借騎咱哥嶄新的寶貝座駕——飛鴿牌自行車興衝衝前往。當時老莫火爆到食客每天要排大隊拿號就餐,來遲了號滿了就算是白跑一趟。我和女友急著去拿號,竟然忘記鎖車,咱哥的寶貴財產自行車被小偷騎走了……
也就是我吧,在那個人人囊中羞澀的年代,這樣的疏忽幾乎是不可原諒的,咱哥居然連吼都沒有吼我幾句,就將這次痛失寶貝的委屈咽下去了……
今天的我們哥、妹、弟三人已各自經曆了諸多歲月風霜,事業有成、家庭幸福、為人父母,我們之間有相互的關愛扶助,也有過齟齬和曲解,但我們是親親愛愛的一家人。我真心祈望,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倆仍然能是最為包容我、惦念我、危難時刻給我肩膀靠的親兄親弟!
我們青蔥時代能夠倒背如流的老莫菜單:
土豆沙拉;
奶油烤魚、烤雜拌;
冷酸魚;
罐燜牛肉、羊肉;
鐵板燒;
黃油雞卷;
記憶往往與景致、人物密切相關,原來味道也是一枚打開記憶密室的神秘金鑰匙……
我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接觸較多的朋友圈最喜歡去老莫聚餐和跳舞,情感濃淡總是和經曆相關聯吧,所以容易睹物生情(或者說能引發更多回憶)...:)
上大學時,一些北京的同學攢動其他同學去“撮老莫”,俺從未跟過風,嗬嗬。
再謝惠姍妹妹的友情!其實我現實生活中也有各種的瑣屑、擔憂和一地雞毛,但我更願意把美好和有趣的部分拿出來跟大家分享。感謝命運和上蒼確實待我不薄,無論在國內國外都有幸接觸到許多博學多識、有趣味有成就的人士,接觸到許多熱愛生活和朋友的人,令我的生活豐富多彩,從未感覺枯燥乏味......
是啊,物以稀為貴,早年那裏的環境和食物都讓人感覺很“上流社會”~ :)
對,早年間“老莫”是京城風流人士必去的餐館~ :)
其實我早年間出差去過上海多次,當地的合作單位多請我吃的中餐,沒去過西餐店所以也不記得那裏西餐店名。
這天去老莫我自己沒拍照,光拍景了。我手機裏還有一些其他場合的個人照,我閨蜜幫我拍的,你不嫌棄老鶴,我這幾天再轉發到博客裏一些給你看。:)
那時去吃西餐覺得好"洋氣”喲。
上個世紀,上海一直比北京“洋盤”,一定也有你們最喜歡去的西餐館,天津有個紅房子,上海是哪家我不記得了。過去我媽媽去上海出差,會專門捧一個奶油蛋糕回北京的,說是上海做的正宗。:)
是啊,當時我是個小文藝兵,低微的薪水是賠不起我哥的自行車的...後來那輛自行車居然被警察從哪個河溝子裏找到了,除了車大梁,所有部件都被換成了舊的。那時的小偷還是膽不夠大,竟然不怕麻煩偷梁換柱,沒敢把整輛新車騎出去,怕太惹人注目。:)
對,80年代我也多次和友人去過崇文門附近那家燈光幽暗的法式餐廳——馬克西姆,是皮爾卡丹開辦的,曾委托一位極瘦而舉止優雅的華裔宋女士經營。那裏當時經常有京城名流出沒,名模、芭蕾舞團的漂亮女孩子們常受邀去那裏party。:)
采菊人好!你說的確是。第一,我年少時的京城社交圈子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聚餐男孩出錢付賬,女孩免費,這習慣好像一直持續到90年代。其二,我父親從我出生起工資就在一百幾十元的水平(文革中曾被扣押,後又歸還),加上我母親的工資,一個月還是下得起幾次館子,那時一個菜也就塊8毛呀。京城的胡同裏住的也不都是平民,也有一些深宅大院、藏龍臥虎。:)
你好!雖說現在京城的餐館林立、食不厭精、選擇多樣。但老莫作為一種抹不掉的時代印記仍然簇擁者眾,節假日不預定還不一定有座位呢,仍然很受歡迎。:)
惠姍好,你持之以恒的越網友情十分暖心!我們的父輩因為曆史原因對蘇俄文化藝術和科技方麵的交流接觸多,都深有感情。我父親接受過蘇聯戲劇專家的親自指導,我母親早年在總政舞訓班也上過蘇聯芭蕾舞專業人士的課...所以我從小就在父母的引導下對列賓的油畫、托爾斯泰、果戈裏、普希金的大作、老柴的音樂耳熟能詳。其實我是我父親的獨生女兒,兄弟二人是繼母帶過來的,但從小我們三個孩子的感情就相處得很好,一點不比親生的姐妹兄弟差。現在我遠隔重洋,也是兄弟媳婦們把老兩口照顧的悉心周到,令我心生感激。:)
好想嚐嚐你做的紅菜湯!;D
記得我剛來美國不久,還攛掇先生一起在附近找俄國餐廳,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吃起來和老莫的菜式風馬牛不相及。可能俄國菜也有地域之分吧。:)
笑薇好!是的,老莫餐廳對麵的長廊和雕塑都是後來建的。我多年未去,北展和動物園前麵的大街也完全變得不認識了......你比我注意細節,我都不知道高背椅子變成意大利風格的了。如今環境的金碧輝煌和進餐人們的衣著氣質仍然不是很搭,形成一種有趣的組合。
我一直覺得冷酸魚沒有上海的熏魚好吃,但在那個肚子裏缺油水的年代,感覺奶油烤雜拌、罐燜香得不得了~ :)
咱們都有許多關於老莫的回憶啊,熊抱一個!:)
嗬嗬,大概想當初與我年齡相仿的、北京數得上的風流人物無不在此嘯聚過...70年代末,這裏曾經晚餐結束後餐桌椅推到牆角就開始交誼舞會了。老莫的紅菜湯和奶油蘑菇湯也曾是必點的一道~
白鶴姐為身沐西風美雨,付出的代價可謂不小,也看出當年的那種執著和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