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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哥華是一個人口多樣化的城市,在這兒生活久了,會習慣在媒體上看到不同的臉孔,電話裏聽到不同口音的英文,在哪個街口突然聽到一嗓子山東話也不會再納悶兒。
這一次回國,發現杭州的人口也多樣化起來。先是注意到出租車的司機已不像以前那樣是杭州人,絕大多數都是來自周邊的縣市,想起剛開始有出租時杭州司機的那個牛勁兒,仿佛他是大爺,因為他知道怎麽開車門,初次坐車不熟悉的都被他們笑話或者嗬斥。現在的司機都埋頭努力開車,沒人和你像杭州司機那樣聊聊天,打打趣兒。他們所想的便是快點兒送你到目的地,他們好收了錢寄回家裏。
去吃飯時發現餐廳的服務員們也清一色地變作了外地人。他們都很客氣,捧著碗碟上菜時畢恭畢敬的。口音五花八門,什麽地方的都有。
逛街時就發現很多做小生意的,也都是外地人,有浙江的,也有外省的,那天還遇到一個東北人,在這裏很多年了。我想他們就像是移民到南方似的。大商店櫃台後的服務員小姐也多是年輕漂亮的外地女孩。
很奇怪的是,今年我常常遇到紹興人。以前杭州人不太看得起紹興人,而且因為紹興師爺這一詞的含義,紹興人的聰明也變做了貶意,好像總有老奸巨猾的意思。我去做推拿,遇到紹興人,夫妻兩個穿得很招搖,一個看頸椎,一個看腰椎;我在療養院療養,到處聽到紹興話;還有一天在商場,一個紹興女人帶著媽媽和女兒購物,穿著入時,但人一看顯然沒有太多文化,也沒有氣質,拿著一大堆小票,在算怎樣可以多得一些獎品。我在旁邊等,看那六七張小票,金額都是兩千圓以上。她很有禮貌,過了一會兒就和收銀員說:你先收後麵人的吧,我們這樣很耽誤時間的。可以看出,現在周邊縣市的一些人顯然是富了起來,文明程度也提高了.
更多的年輕人從四麵八方湧入杭城,據說流動人口也有六七百萬。他們雖然給治安工作帶來一些難度,但是給杭州的經濟發展注入了很多廉價勞動力,促進了生長和服務業的發展。不知什麽時候杭州也取消戶口製度,那麽這些外來人口就更容易,也從更深意義上融入了杭州這個誠市。
2008/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