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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躺在床上時,寧心想起女友說過的一句話: “ 離婚以後 , 時常想念和一個人相擁睡去的好時光。那樣一種信任和溫暖,真的很好。 ” 就輕輕地笑了。
宇森問她 : “ 你笑什麽 ?”
“ 沒什麽。 ” 寧心不好意思透露姐妹之間的悄悄話。感覺有一點奇怪。她朝宇森望過去, 不敢相信他離自己這麽近,近到寧心覺得有一點不自在。哪怕兩個人離得這麽近,寧心也不能完全和宇森吻合。 比如剛才的想法 , 本來是應該很自然就可以和宇森分享的。
這始終都是困擾寧心的一個問題。她沒有辦法和宇森靠近,她的心遲疑著,不能產生應有的親密。她沒有那種不顧一切撲向他的願望,也沒有急切地想和他在一起,有很多話對他她都說不出口。
因為宇森多數時間還是在他的工廠裏,所以他們並不常在一起。寧心循著原有的生活軌跡,工作,見朋友,上網聊天,聽音樂,看書,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會想念宇森,好像兩個人之間的通話對她已經夠了似的。他要來的時候她也不是很興奮。
宇森講話是那個樣子的。以前寧心覺得聽他講話很爽,有一種自己不能的痛快,可是現在寧心有一點不希望他老是這樣。寧心更喜歡他循一些常理,做一個受人歡迎的伴侶。因為他憤世嫉俗的態度,寧心很多生活裏遇到的問題也不想去和他說,以免弄得更不高興。
而宇森,宇森不是會哄女人的人。他不會說寬人心的話,也不會做一些調節氣氛的事。和他在一起寧心不能期望什麽,甚至連帶她自己與生俱來的浪漫也被扼製了。
宇森來 A 市的時候,他們見麵。有時寧心就在家裏燒菜給他吃,她的廚藝一般,但每次都用了心思想要討好宇森,花很多時間去想,去買。有一次中午,她做了排骨麵,宇森悶著頭吃,吃完了說:“這基本上就是在吃醬油。”
寧心這才發現的確醬油放多了,宇森又說:“醬油以後要少放,不健康。”
寧心無話可說,她奇怪自己怎麽連和他爭一爭的願望都沒有,好像一點也不重要。她想也許她從來還沒有到了要讓宇森進入他生活的地步。她覺得這個征兆不好,但也不知道怎麽去克服。
時間過去,他們的關係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沒有戀人應有的甜蜜,親熱,什麽都是淡淡的。寧心看不到方向。
宇森多數時間不在,聽他的話裏,也有不少女生喜歡他,但他不在乎她們。閑談裏他提到在他的工廠裏有一個女人對他很有意思,常常幫他洗衣服。寧心不知道為什麽他要允許她這樣做,但是她沒有說什麽,因為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那樣的程度,使得她要去過問他生活裏的事情。
有一天他們談到現今社會男人的頻繁出軌,尤其是有錢,成功人士的濫情。宇森說其實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他自己朋友當中幾百萬上千萬家產的人也有很多對家庭十分忠實。“這主要是看個人,”他說。他認為成功人士當中能夠抵製婚外戀的應該有百分之五吧。
寧心忍不住問:“那你呢,你是哪一類?”
宇森躺在那兒,沉默了很久,說:“我是那百分之五。”
寧心心裏不確定,他的口氣裏有安慰她的成分,又好像是考慮良久做的慎重回答。可是,以後的事誰能夠預料呢?更何況她自己現在還麵對難以和他真正開始的問題。於是,她也就不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