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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七點不到就出門了,要在上班前去把護照辦好。院子裏一片黑黑的,空氣冰冰冷,刺激著因為早起而有一些空白和木然的腦子。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好像是以前小時候起早趕火車時特有的,因為要出遠門或者去旅遊而興奮。
一路上都沒有什麽車子,街上靜悄悄的,在黎明黑暗的包圍裏,我駛過大橋,駛過DOWNTOWN,停了車,然後步行到SINCLAIR CENTER。GRANVILLE和WEST HASTINGS拐角的櫥窗裏還是站著模特兒,但已不是我所熟識的那兩個。記得剛來溫哥華時我晚上總在WEST HASTINGS的對麵等135路車,一個人長時間地望著櫥窗裏的那兩個模特兒,其中一個微微側低著頭,像是在沉思,帶著些許憂愁,另一個則凝望遠方,右手擺著優雅的姿態。記得當時車站的廣告牌是一個男人擁著一個穿著短裙的女子,有人在女人的臉旁邊加了一句她的道白,一個圓圈裏用粗黑的筆寫著:GET YOUR HAND OFF MY ASS,JERK!
五年了。如今天又是這樣不停地下著雨。我特地用了迪奧的JADORE,我很久沒用這瓶老香水了,這個香型連同那張著名的廣告總是和在這個國家最初的日子連在一起,那一個個難忘的片斷和長得沒有盡頭的冬天。那一年的十二月,我第一次來SINCLAIR CENTER辦SIN卡,也是很早,辦公室沒有開門,我一個人坐在FOOD COOURT喝茶,聽著WALKMAN,寫下“美麗咖啡座”的初稿,心裏滿是寂寞和對未來的期待。
穿過大廳的時候,一切幾乎和以前一樣,我又聞到了熟悉的咖啡味道,這味道使得周圍顯得更加安靜親切。聖誕節的裝飾又開始上演。五年,就這樣倏忽間從手指縫裏溜去了。
11/17/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