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出家門,就覺得大不相同,寒氣逼人。駛出小巷,更覺得是暮秋初冬了。汽車發動機聲音有點響,可能因為天冷我沒有暖車。昨天一天刮大風,躺在床上看那株紅葉子的樹在我窗前搖得實在辛苦。路邊的大樹葉子掉了大半,比起上周沉甸甸的火紅金黃,在早晨凜冽的空氣裏開始有些蕭索的味道。
由於改了時間,天氣又晴朗,上班的路上竟是陽光普照,海水卻沒有那種溫暖的蔚藍,在晨曦裏靜謐而清冽。
恍然想起昨天的確聽見天氣預報提到過次日清晨有霜(FROST)。對,就是和霜聯係在一起的感覺,再向路邊堆積的落葉看去,果然上麵白白的一層。我最喜歡冬日裏被霜覆蓋的草地,預示著冬天正式來臨,降霜應該就是反映這個變化的節氣吧。回來查了日曆,農曆九月初二,公曆十月二十三日是降霜。
走進公司大樓,所有人都在議論突變的天氣,看來明天該換上厚一點的外套了。下班時遇到一個星期五因感冒早走的同事,問:
“HOW IS YOUR COLD?”
“PARDON ME?”
“HOW IS YOUR COLD?” 我重複。
“IT’S NOT COLD, IT’S F…ING”
“WHAT’S THAT? NOT A COLD?” 我有一點奇怪,難道是別的病?我不太熟悉醫學詞匯。
“IT’S FREEZING.”
我笑了,天冷了大家思維都搞七搞八。原來他不知道我在問他生病的事,以為又是天氣議論,還想擺個噱頭,我也顯得太沒有幽默感。
這是一年中對我來說較特別的一天。天氣驟涼,以前小時候媽媽總是在這一天換上厚被子,我總是因此找回溫暖的意義。現在的我想趕著回家,開了壁爐,暖暖和和地窩在沙發裏看書。最好旁邊有一個結實的男人,穿粗毛線衣,叼著精致的煙鬥,一起讀書。
這是我關於寒冷天氣裏溫暖的家的理想。
2006/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