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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拿大第一個夏天七月的一個周末,我和朋友KEITH在喝早茶,他突然提出一個邀請,說他朋友一家每年都在溫哥華島的LAKE COWICHAN邊租一幢木屋,住一個月。期間邀請他們的親戚朋友去輪流小住。他拿出一張紙,畫了木屋的位置和來回的路線,然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說他的朋友JOHNNY是和他一起長大的,他的妻子JOANE及其他的朋友都是十分友善的人,我不必擔心。
我還能說什麽,很高興他能邀請我,這是我喜歡但還未經曆過的度假方式。我們協調了一下時間,我因有事要先回來,就不參加小住之後他和JOHNNY到 CAPE SCOTT的徒步旅行和露營了,雖然我非常向往。CAPE SCOTT是溫哥華島最西北端的沙灘,人煙稀少,絕對自然。
八月的一個清晨我們出發了,由RICHMOND的TSAWWASSEN搭輪渡到溫哥華島的SWARTZ BAY。我之前還從來沒搭過BC FERRY,一出海,我就不肯坐在船艙裏了,一直在甲板上吹風。KEITH一路指點著方向,講一些典故。其中有一個很有趣,在一個小島上有一節舊的火車車箱,據說有一個職員在火車上工作了幾十年,退休時公司為了表彰他的忠實和多年的服務,可以滿足他的一個願望。他希望還能常常坐在他熟悉的火車上,於是這節車廂被安置在這裏,他有時就可以坐在他以前工作過的位置上沉入回憶和滿足。我沒有考察過這故事的真實性,卻為這種獨特的紀念方式感動了。
渡輪進入溫哥華島的範圍後,穿行於許多小島之間,景色美得驚人。我興奮地舉著相機,不停地按動快門,希望錄下所有的驚奇。可是KEITH說,不要著急,還會有更多的美景。另外他還指出,通常第一張照片就已經傳達給人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信息,所以多拍並沒有太多的效果。我立時想這大約就是THE DIMINISHING LAW OF MARGINAL UTILITY的又一例證吧。不過我還是按捺不住地狂拍一陣。
下了渡輪,KEITH先帶我去看看他長大的地方,是一幢維多利亞大學附近海邊的房子。一路上他講了許多他小時候的故事,他做大學教授的父親,溫柔理性的母親,他的小夥伴和他們闖過的禍,經曆的探險,JOHNNY又是如何在打棒球時不小心打破了他的頭。那個社區非常寧靜,沿著一條小徑幾分鍾就到了有高崖的海邊。海上有霧,KEITH站在海邊,用力呼吸,說太熟悉了,隻憑著海水的氣味他就可以判斷出潮水的漲落。
我很安靜,由著他雙手插在褲袋裏,悠閑自在地四處走動,沉浸在過去的記憶裏,我特別喜歡夏日午後的這種時刻,有一種夢幻一樣帶著回憶氣息的溫馨,還有他臉上那種滿足的神情。KEITH似乎很滿意我表現出來的默契,自由自在地享受了一陣。
然後我們去參觀了維多利亞大學,他說,小時候,他一直以為所有的孩子都是像他一樣地生活,後來長大了,才明白父母選擇這樣一個環境,讓他快樂成長的苦心,才知道世上有很多人有著難以想象的艱苦的童年。
中午我們去了以前KEITH和他的同伴常常去的一個酒吧式小餐廳。坐在燦爛的陽光下,周圍垂下開滿鮮花的花籃,喝著啤酒,真的以為回到了歐洲呢。這樣閑散的午後,是我永遠的至愛。
飯後去看了印第安人刻製圖騰和造船,遊覽維多利亞海灣,議會大廈,和THE FAIRMONT EMPRESS HOTEL,據說女王來加時都下榻此處,很氣派的酒店。太陽實在很好,綠草茵茵,鮮花盛開,我們在草地上坐了很久,享受這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