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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鐵血襄陽》連載(181)

(2025-11-06 14:26:20) 下一個
《南宋與蒙古漢江上的生死較量》

漢江蜿蜒流淌,水波輕拍著岸邊的蘆葦蕩,一片死寂。然而,江麵之上,蒙古軍的旗艦正悄然停泊,戰意濃烈。這不是普通的江麵,而是南宋與蒙古兵鋒交錯的邊疆,血與火的交匯點。
蒙古軍大元帥阿術站在船頭,麵對鋪展在水麵上的羊皮地圖,朱砂標記的鹿門山地形清晰得令人心悸。“唐將軍,你且聽我真言!”他用手指猛地戳向地圖上的一個凹陷處,聲音低沉而有力:“你引百家奴,與一千射雕手——沿著這三十裏蘆葦蕩埋伏,待敵人船隊到近時,突然出擊!”

江風“嗖嗖”作響,帶著野性與冷冽。阿術手中一支鳴鏑,蘊藏著驚天的謀劃。他慢慢折斷晃動的箭杆,把斷箭“哢”地插在沙盤上,指著遠方:“待到南人船隊桅杆密布,林似樹林時,我將放出三道青煙,作為信號。屆時,敵陣必亂無章,驚慌失措,便是我蒙古兒郎的最佳時機。”
他狠聲一笑,擲碎剩餘的箭羽:“等他們倉皇逃命,便如這隻折了翅的雁,萬箭穿心!”他那冷峻的麵容中,透露出決絕。

《血戰的前奏》

“末將定讓南朝船隊——”
“有來無回!”百家奴臉上獰笑,腰間箭囊簌簌作響。那是蒙古鐵騎的象征,代表著血腥與榮光。
唐永堅眉頭一皺,搶過話頭,用拇指抹弓弦,弓發“嗡”地一響:“敵船若現,定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咚咚咚!”牛皮戰鼓沉悶響起,震動每一寸土地。阿術身披蟒袍,鎏金腰帶在晨光中閃爍,他大聲命令:“步魯合答、隋世昌、謝汝楫、劉國傑——”
四將齊聲應手,兵刃交擊的聲響如雷貫耳。阿術指向樊城外圍兩處朱砂點,沙塵揚起:“襄樊!這裏是攻占江漢門戶的關鍵!布下新月陣勢,沿江兩岸,待我命令出擊!”
“末將領命!”隋世昌抱拳,火星四濺,誓死守護。
阿術轉身,犀角簪在晨曦中寒光閃爍。“阿剌罕、張禧、張榮實!”他喝聲傳出,三人戰靴衝地而起,帶著必勝的信念,迎向炮火紛飛的戰場。

羊皮地圖被完全展開,阿術細心描繪戰術:“新造的三十艘艨艟鬥艦,全部壓至漢水關!不要與宋軍正麵硬拚,像江豚戲浪般纏繞,擾亂敵人陣腳,讓他們首尾難顧!”

突然,阿術他攥緊雙拳,血色的線條在地圖上躍動:“若學那江豚,纏得他們無法分辨南北,死的都將是他們。”
玄鐵護腕與劉整的銀甲“錚”地一聲輕響,他恭敬地請示:“請元帥示下!”
“眾將聽令!”劉整抓起戰策,手指飛快敲擊沙盤,“今日,鄂州的百萬兵馬已出發,漢水暴漲,正是南人借水攻城的良機!各寨兵馬,今晚必須全部就位。”
他抽出佩劍,劍尖直指漢江:“先斷敵人桅杆,焚毀敵舵,斷其退路!再用石心炮台,將他們牢牢釘死在岸上!”
“雖我水軍不及宋船,但豈能讓他們得逞?”劉整的語氣堅決如鐵。他那一指沙盤,像在撥動生死的琴弦。

丞相伯顏此時顯得格外冷靜沉著,他靜靜用手指摩挲青瓷茶盞,眼中燃燒著戰意。“計策已定,更需萬眾一心!”他用力一扣茶盞,將水潑在襄陽模型上,水珠濺起一片火星。
“每一支箭,都須咬住宋軍咽喉!”他叮囑眾將,音調如雷霆。眾將回應聲如山倒,誓死捍衛蒙古的榮譽。
“今日之戰——有進無退!”伯顏拔刀指天,刀光映亮半邊臉龐,仿佛昭示著無盡的決死精神。猛然間,烏雲密布,暴雨傾盆而下,眾將刀光交錯,火星四濺。
“讓南朝的兵馬見識我蒙古的真正威風!”他高聲吼出,刀鋒相擊,燃起血與火的交響。

漢江岸畔,天色已暗沉。烏雲低垂如巨幕,將江麵壓得死死的。悶雷滾滾,仿若天地在咆哮,驟雨如注,傾盆而下,擊打在江麵,激起千層浪花。沙灘上一片銀光閃爍,仿佛天地間都染上了一層水晶的碎片。此時此刻,秦漢南宋交替的戰火仿佛也在這雷雨中哀鳴。
遠處,五十裏外的烽燧台輪廓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像是翹首企盼的哀鳴。戰場的氣息,隨著雷聲與雨點交織,變得愈加緊張而神秘。

在這片蒼茫的雨幕沙灘上,蒙古大將百家奴和唐永堅率一支蒙古軍鐵騎疾馳而過。黑雲壓城,白雨如珠,騎士們披蓑戴笠,鐵甲響徹雲霄。他們頂風而行,泥水濺得滿身泥漿,青袍早已染成赭色,像是從血海中走出的人影。馬蹄聲擊打水窪,伴隨著鎧甲的金屬碰撞聲,像極了天地間的戰鼓催促。

唐永堅勒住戰馬,身形立於高坡之上。他的青袍早已浸泡在泥水中,卻顯得愈發剛強。他望著前方若隱若現的烽燧台,心中隱隱感到一陣不安。雨陣中,時隱時現的火光像是敘述著即將爆發的風暴。
“且看那邊!”他低聲喃喃,指向遠方的烽火台,“敵襲已近,今夜定是血戰之夜。”

馬隊如黑龍般穿梭在泥濘中,沿著江岸奮力前行。忽然,一匹棗紅馬從隊伍中躍出,那是百家奴,唐永堅的左膀右臂,馬鬃濕潤,甩出水線,猶如怒濤中的一抹火焰。他與唐永堅並轡而行,彼此點頭示意。
“唐將軍,雨來得蹊蹺,倒像是在為戰鼓助威。”百家奴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但眼中卻閃爍著不容忽視的銳光。
唐永堅微微一笑,卻沒有多作解釋。他揚鞭截斷雨絲,怒聲令道:“傳令!弓弩手壓住兩翼,待敵入近前,火器盡發!”

在這片濕漉漉的沙灘上,步兵們整裝待發。蓑衣下的鐵甲暗沉沉的,草鞋陷入淤泥,發出“咕唧咕唧”的響聲。一個年輕的士卒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眉間的朱砂痣被洗得更紅。旁邊的老兵笑罵:“小猴子莫擦啦!待會殺到韃子營前,自有熱汗替你洗臉!”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與期待,戰爭的硝煙還未彌漫,卻已在他們心中種下了血的種子。

突然,百家奴搶話插入:“左翼交某!這鬼天氣,正好教南人嚐嚐‘雨打芭蕉’的箭陣!”話音未落,戰陣已悄然變換。
隻見長蛇陣忽然分為三股,騎兵如雁翼般展開,步卒也變為魚鱗陣,層層疊疊,密不可分。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雨聲與呼嘯的刀光。
在雨幕中,那執旗手仿佛一幅血色狂草的畫卷。猩紅旌旗,吸飽了雨水,反倒像是用血跡蘸滿的綢緞,在灰蒙蒙的天幕中揮灑出狂放的墨色。

夜色如墨,烏雲壓頂,驚雷撕裂天際,仿若天地在怒吼。大雨滂沱,江麵一片狂瀾,巨浪拍打著戰船的甲板,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這夜,浸染著腥風血雨的期待,每一刻都緊繃著人的神經。
遠處,閃電劃破天幕,一道猩紅的光在江麵短暫點亮,映照出百艘戰船逆流而上,破浪而行。船頭迎風飄揚的“李”字旗,被狂風卷得獵獵作響,如猛虎嘶吼,彰顯著船隊的雄渾氣勢。

底艙內,二十名赤膊力士在黑暗中奮力轉動巨大的槳輪,伴隨著“嘿——謔!”的呐喊聲,木軸發出吱嘎的聲音。苦澀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甚至被驟雨衝刷得無影無蹤。一個少年槳手口裂出血痕,但他卻咧嘴一笑,眼中滿是豪情:“爺爺說江龍王最愛飲壯士血,這血,是咱們的戰血,也算是壯膽吧!”
少年算得招牌,憑著那份豪放與膽識,成為眾人心中的希望。而那少年仰望天際,戰袍早已被海水打透,露出黝黑的肌膚,宛如青鬆屹立於風雨中。

風雨中,李庭芝身披戰袍站在船頭,眉宇間帶著堅韌與英氣。那道由舊疤留下的青光,此刻在閃電中若隱若現,仿佛他心中燃燒的烈火。縱使狂風巨浪,也無法撼動他堅定的身形。
就在此時,一道閃電劈下,將他眉間的疤映得如同一片青金石片,照亮了他的眼神。孫虎臣急忙扔過蓑衣,焦急地喊:“節帥!披上衣服,風雨不容!”
李庭芝卻搖搖手,將蓑衣推開:“將士們淋得越多,越能喚醒血性。這個夜晚,本帥要讓敵人知道,我們的血必不會白流!”話語中,那股鐵血的決心如雷霆激蕩。

環顧四周,眾宋軍將士的臉龐在雷光中輪廓分明。水師提督李龍正在用匕首挑開濕潤的輿圖,天命已然,風聲呼嘯,仿佛天也在為他們的勇氣喝彩。
馬漢江緊握著節杖,指節因用力而顯得發白。他的目光犀利而堅定,似乎在預示著一場決定江山命運的決戰即將爆發。林翰林官袍濕透,卻挺直腰杆,專注記錄每一條戰令,無所畏懼。

忽然,吳超指向右舷:“前方,襄陽風林渡水域即將抵達,敵軍或已在等待我們。”他的話音剛落,遠處隱約傳來爆裂聲,似是敵人的火炮聲,點燃了夜空中的緊張氛圍。
驚心動魄的海上突襲:浪與火的碰撞
航拍鏡頭拉升,隻見整個船隊宛如一條巨鱷,穿梭在黑暗與浪濤中。漩渦中,每艘船都以驚人的速度劃出銀亮航跡。尤其是先鋒那艘戰船,犀角船首一次次猛撞浪頭,激蕩起陣陣水花,那犀角仿佛在黑暗中閃爍著凶光,令人心生寒意。

就在這片血色夜空下,士兵們在風浪中堅守信念,誓死守護襄陽的最後一線希望。風雨交織,雷聲如戰鼓,預示著一場激烈的生死較量。
李庭芝站在船頭,目光如炬,他知道,這場戰役 risks難以估量,但隻要有血性,有信念,就沒有跨不過的坎。
天色漸亮,或許勝利已近,或許死神已在等待——但無論如何,南宋水師的勇士們,用他們的血與生命,鐫刻了一段不朽的英雄篇章。那一夜,他們不是在迎戰敵人,而是在與死神的舞蹈中,譜寫一首血色狂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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