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牧溪水邊

人生是首長長的詩,看你怎樣斷句......
正文

見證:愛的救贖

(2025-08-08 21:44:24) 下一個
我出生在中國某大山深處的小山村,民風浮躁。多數人未曾走出去看過世界,卻因當地曾作為文革備戰備荒時期的一個據點所帶來的經濟繁榮而頗有井底之蛙之態。殊不知,那一點點可憐的生活水平的改善是用對環境的不可逆轉的破壞而換來的。對當地隨之而來的影響,是教育的失敗以及年輕人的空虛淫亂。我就是在這種文化環境中長大的。
我想要改變這一切,不是為了我的家鄉,因為我無力改變;不是為了我的家人,因為我無力說服他們。我的驕傲使我想要改變的隻是我自己:要當教授,作科學家,去影響哪怕幾個人。懷揣著這麽簡單而宏大的夢想,本科畢業後,走進了一所還不錯的大學讀研究生。很幸運地,我成為了本人所在的科研團隊第一個真正跨國跨文化的學子。在夢想的趨使下,連續五年,節假日不休,晝夜不休地瘋狂工作;盲目地追逐著一個個泡影。哪怕就是在母親英年受癌症折磨早逝時,也沒有能放下科研較多地回去陪她。
之後,進入了一個漫長的自責但又自我封閉的曆史時期。我不願去觸碰那已經緊閉的心,隻是瘋狂地科研,為著“教授”這個別人貼上的標簽癡迷著。就這麽痛苦地走著走著,日子並不快樂,卻也看到了日後的希望:能為我和女朋友安置一個穩定的家。
突然,三年前的某一天,科研上的巨大失敗,讓我五年的科研工作,化為烏有。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無以言表。我看到了來自於這個世界的深深地惡意。我想要改變這一切,卻無力改變。
我想逃。我想逃到北歐的一個小國家,東山再起。結果失敗了,無路可走。怎麽辦?終於,我鼓起勇氣向我行業的偶像發起了挑戰。我何不去多倫多,挑戰我研究的領域中全球最難的方向,跟上全球近70年來最偉大的導師呢?
人在絕望時,看不到自己的渺小。而幸運的是,多倫多的這位教授也很樂意地伸出了橄欖枝。在2013年7月8日,正是同學們快放假的時候,我收到邀請;到2013年9月8日,同學們剛剛開學的時候,我就以聯合培養博士生的身份入境加拿大了。就這樣,我在中國“憑空消失”了。消失前,沒有忘記一件最重要的事:於2013年9月6日和我女朋友把結婚證給領了,這為我妻子的兩次到多倫多共一年奠定了基礎。
在多倫多,是一種完全自由的流放狀態,是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人的終點是神的起點”。2013年中秋為了吃一塊免費月餅而首次進入我人生中的第一所教會:華人福音堂。我是一個“能吃”的人。在華人福音堂結識了一幫去吃飯的朋友,其中的一些朋友介紹給我多倫多大學的一個學生團契ISM,告訴我那裏每周二都會有免費的晚飯。所以自從我知道ISM後,因為免費的晚餐而沒有一次缺席。我在那裏可以隨意地吃飯,吃完飯參加英語學習,順便問一些刁鑽的問題,享受別人無法回答帶給我的快樂。
主是幽默的。我在ISM學的第一個故事就是“愛你的仇敵”。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想過這個故事。更從來沒有想過兩年後,第三次學到它的時候,我會去帶領這次學習。我清楚地記得,就在第一次學習時,當我們討論小組問這個故事的教導是否正常時,我的回答是:“正常啊。因為生活本來就是艱苦的。”誠然,生活是艱苦的,但不願用愛去改變艱苦的生活卻是可悲的。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故事是主對我的極大的恩典和愛。更沒有想在“愛你的仇敵”上做一點點努力。因為我要兩年後以一種“大牛”的姿態榮歸故裏,去畢業,去掩蓋我屈辱的曆史。所以,我拚命地科研,同時在做兩個方向。那麽,縱使全世界真的都是我的仇敵又如何呢?
上帝知道我需要的是愛,因為上帝是愛;上帝知道如何去愛,因為上帝是愛。上帝知道如何去救贖,因為上帝是愛。而我對這一切,卻一點點也不知道。從小,我就是一個愛問問題的人。母親對我的評價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那麽,就“打破砂鍋問到底”這句話,我都能問出幾十個為什麽來。因此,上帝給了我一個ISM,這是一個可以自由地去問問題、自由地去思考而沒有壓迫的地方。
從小在農村的生活環境和經曆,讓我堅信靈界是存在的。所以,從我到ISM的第二次起,我就展開了一個漫長的思考過程,一直在思考“上帝到底是誰”。這一想就是一年。但這一年想出了些什麽,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在思考到一定階段時,David Pawson,這個儒雅的老頭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於是我在網上對他進行了一次大的清查,了解了他的來龍去脈和貢獻。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把他關於《聖經》66卷書的講解全部看完了。而這個過程,不光回答了“上帝到底是誰”的問題,也回答了“我是誰”的問題。雖然當時,我並不清楚我是誰。
與此同時,我的科研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我的科研方向是一個著重於基礎建模的問題。我不知道如何能夠構建出一個完美的模型。更不知道如何在此基礎上控製它。而就在這時,ISM的學習讀到了《創世記》。我被前三章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這個故事,看來完全是個神話,但這本書的作者居然敢把它放在全書之始。而這本書存世三千多年,閱者無數,居然無人能反駁。由此看來,本書的作者,必然不一般。抱著這種態度,進入了又一個漫長但又不可逆轉的時期。在這個時期內,我的科研和《創世記》相互印證。最終發現,我用數學語言寫的100多頁的科研手稿,其中的思想,無一能超出《創世記》關於六天創造的架構。我折服了。現在不光知道了“上帝到底是誰”,而且還承認了“上帝到底做了什麽”。這是我認為我信仰的開端,但我還沒有信。
在我做另外一個方向的同時,進入了為期一個月的瓶頸期。模型是完美的,思路是清晰的,但就是結果一直找不到。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知道上帝有沒有笑,但我在思考時是笑不出來的。
就在我要絕望時,突然,我猛然發現,我為係統賦予了一點點“自由意誌”。而就是這一點點“自由意誌”,讓我構建的係統變得推卸責任,無比慵懶。我的控製算法不是一個憐憫的算法。在係統變懶的時候,控製算法就把它全部毀滅掉了。這時,我突然明白了,我知道“上帝到底做了什麽”還遠遠不夠,我一定要知道“上帝在做什麽”以及“上帝怎麽做”。上帝難道不是在用他極大的憐憫,一次次地給我們這些推卸責任、無比慵懶的人類機會,留下一個種子,留下一道光,留下一道門,留下一條窄路在救贖我們嗎?這救贖是給全人類的,但如何能成為我的呢?這時,我睿智的精神導師,給了我兩個概念:“閉環係統”和“開環係統”。這又開始了我的一個漫長的思考時期。這次的思考是基於《聖經》的。我逐漸地看到了主耶穌是如何一步步打開人的心,打破民族的界限,打破人心中的界限,去救贖全人類的。我的心,也逐漸地融化,慢慢地成了一個“開環係統”,並逐漸地接受“上帝為我做了什麽”。
在2014年11月12日我們查經學習的時候,我看到了異像:一個滿臉慈愛的老父親,站在曠野裏,輕聲地對我說“歡迎回家,孩子”。那天我做了決誌禱告。但我並不知道決誌的意義是什麽。從此,又開始了一個漫長的時期,去認識我自己是一個罪人。在2015年7月的某一天,我在看英文版的《約翰福音》電影時,耶穌一次次的“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讓我這個“思考者”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主耶穌這話就是對我說的。他就是為我的罪而死的。我知道,我可以受洗了。在2015年9月6日,我領結婚證兩周年的日子,我和我的妻子在長老會受洗。四周之後,於2015年10月3日,我們舉行了我們唯一的一次婚禮。
上帝對每個人的救贖,雖然極其複雜,但它一定屬於一個更大的救贖計劃。而這個救贖計劃開始於創世以先。但我們不明白,有時也不需要明白。因為我們不需要知道“上帝到底是誰”,隻需要知道“上帝為我做了什麽”和“上帝是怎麽為我做的”就夠了。我們真正需要知道的,是我們自己應該怎樣做。
我們周圍的很多人未曾走出自己的心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很多人隻是在一種醬缸文化中苟且地活著,卻鮮有人反思改變。我想要改變這一切,不是改變我的家鄉,因為我無力改變;不是改變我的家人,因為我無力說服他們。我想要改變這一切,卻不是通過我自己。因為上帝做事有定時,一切隻需單單地仰望到他的手裏!(王威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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