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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選登--BY 雷蒙

(2008-02-13 16:42:42) 下一個

雷蒙在

勇敢無畏的華人女記者從阿富汗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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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後的留言




聽《胡憲眼中的阿富汗主題報告會》回來

——我的印象和感想

戰爭是無情的、殘酷的、邪惡的。我堅決反對侵略戰爭。我堅決反對利用武力去解決國際政治糾紛和矛盾。很不幸的是,人類曆史是一部沒完沒了的戰爭史。聽《胡憲眼中阿富汗主題報告會》回來,再一次驗證我的看法,加強我的反戰立場,加深我對國際強權霸道的憎恨,但我真不知是謝她還是罵她呢。

不知是誰說過,戰爭第一個損失是真相。其實,當主流媒體在“愛國主義”大前提下,自願放棄監督政府角色,並自願與政府同邊站,成為政府的傳聲筒時,作為一個盡職的記者,尤其是戰地記者,揭發真相正是需要的。它比媒體信條的所謂中立或客觀更為重要。聽《胡憲眼中阿富汗主題報告會》回來,我深感,她並沒有令我失望,恢複我對新聞事業的信心。這一點我倒真要感激她的。 她以加拿大人的立場,一個納稅人的觀點,一個非男非白的華人婦女身份,憑著新聞記者的洞察力和新聞眼,深入民間,身曆其境,成為海外華人媒體第一位戰地記者,而前往的戰地阿富汗並不是一般的戰地。胡憲的敢為,《七天》的遠見,讓我向他們致敬,說聲“好耶”、“ Bravo ”、“ Well Done ”,同時我也為胡憲、《七天》、所有華人而驕傲。 我相信,出席報告會的超過 200 多名聽眾對她的一言一語都洗耳恭聽的。其實,在報告以前,我們已經從將近 20 分鍾的錄像,親眼看到阿富汗的真景、真人、真聲,在視覺上感到阿富汗的存在;胡憲的詳細華語報告,娓娓動聽,加以簡單的英文圖片解說,更進一步在聽覺上感到阿富汗的困境。 我相信,聽《胡憲眼中的阿富汗主題報告會》回來,大家對戰爭、阿富汗、加拿大使命等問題,肯定有個深一層的認識,同時如果下一屆大選阿富汗使命成為主題,大家投票時,也可以作個明智的選擇。 胡憲說,她帶著很多問題去阿富汗,但也帶著更多問題回來。這是認識真相的進程,永在疑問、永在探索、永在尋求答案。原來的真相結果是假象,一種受騙的感覺不禁湧上心頭,但又能怪誰呢,一時又無法說出來。同時,假象背後又是一層一層的雲霧,看不見,摸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但聽《胡憲眼中阿富汗報告會》回來,我感到她似乎衝破雲霧,看到一些真相,可能不是一些人所願意聽到的真相。 上世紀 60 年代越戰的著名戰地記者如 Walter Cronkite 、 David Halberstam 、 Neil Sheehan 等冒著生命危險,把戰地實況,圖文並茂,詳細地告訴讀者,給予反越戰運動強大助力,結果美國政府不得不與越共和談,最後又不得不“光榮撤退”。經過越戰洗禮,美國政府了解到媒體對戰爭的作用,阿富汗戰爭也好,伊拉克戰爭也罷,全麵封鎖新聞,並以安全借口,隻準“隨同部隊”( embedded )記者。結果,人們見不到、聽不到、感不到有槍聲、有傷亡、有毀滅的血淋淋的戰爭場麵。反戰運動與聲音於是邊緣化了,消失了。 不過,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胡憲的聲調有些激動,情緒似乎還沒穩定下來。我記得,在她走向戰地前夕,我曾對她說,戰地安全固然重要,但回來的心理調整絕不可輕視的。於是,我在會上問她,阿富汗回來後,對生活、戰爭與和平、人生觀等有何變化,她先說,回來後小病一陣,非常沮喪。不過,她最後一句話,給我印象極深,久久難忘。遠看她先稍停一陣,似乎不願說但又想說,最後終於勇敢地、輕聲地、慢慢地說出心聲:我 憎 恨 戰 爭。 憎恨戰爭。戰爭意味著犧牲、意味著毀滅、意味著絕望。我想起了美國二戰著名戰地記者 Ernie Pyle ( 1990 - 1945 ,死於沖縄島附近伊江島日軍機關槍下)在他的普立茲得獎名著《 Here is Your War 》( 1943 , 2004 )結束時的一段話。他說:“也許戰爭和其他因素改變了我。自我分析是極其困難的。我發覺我越來越想孤獨,但矛盾的是,我相信我現在對人有一個新的容忍,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當你體驗到人類竟然能夠這樣對自己發動那麽無人性的大規模殘忍時,你很難再能埋怨一個可憐人的短處了。我不能相信一個戰爭幸存者會再對任何東西殘暴,這是再不可能的。”( 324 頁) 胡憲回來憎恨戰爭,我是可以理解的。 最後,謝謝胡憲、《七天》和《七天俱樂部》給我們春節一個難得的大禮!( 2008/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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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加拿大遣派魁北克皇家22軍團前往阿富汗談起

我不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不過,在美國留學期間,倒曾參加過提倡和平主義的基督教貴格會(Quaker)或教友派(Friend)也稱公益會每周的祈禱活動,與它屬下“美國教友服務委員會”(American Friends Service Committee )的各種社會活動,包括在港時參加它們在日本舉辦的國際學生研討會與工作營。

教友會反對任何形式的戰爭和暴力,並主張任何人之間要像兄弟一樣,主張和平主義。它的主要信條是:社會正義、和平與人道主義。其實,這也是我的信仰;不過,我好久好久沒和教友會來往了。

我也不是一個好戰主義者;雖然在我心靈深處,在某種情況下,戰爭是必要的,有正義戰爭,也有合理戰爭,如50年代的反殖民統治的解放或獨立戰爭。可惜也很遺憾的是,除此之外,幾乎所有大小戰爭好像都有某勢力在後操縱著的。

在加拿大,魁北克曆來對國外戰爭保持一種“與我無關”的態度。遠的不談了,從第一次世界大戰講起吧。當時,加拿大缺乏軍人,政府計劃征兵,魁北克堅決反對,上街抗議,遊行暴動,說他們不願意參與英國人的戰爭,也不願為法國人而流血犧牲。當時對大部分魁北克人來說,這是一場歐洲人的戰爭,與加拿大毫無關係的。著名報人、議員、本省著名法文報紙《Le Devoir》(1910)的創辦人及主編Henry Bourassa(1868-1952) 的一句話,可以代表魁北克人的心聲。他說:“這場非常明顯的歐洲戰爭根本與加拿大毫無關係的。”

1918年1月1日,政府執行《兵役法案》(Military Service Act)。在魁北克,從1917年開始便掀起一係列反抗遊行,1918年4月1日,魁北克市抗議遊行中,軍隊向群眾開火,結果4人死亡。

第二次世界大戰,加拿大再次麵臨兵士不足問題,也計劃再次征兵,在1942年一次公投裏,魁北克73%反對征兵。今天,最近民調指出幾乎相同的71%魁北克人反對遣派軍隊前往阿富汗。

從這段短史可見,魁北克有個反對參與外戰的傳統。

這次聯邦政府遣派魁北克聞名全國的皇家22軍團(Vandoos)前往阿富汗南部戰場,名義上是維和,協助阿富汗人民重建家園。這是無可厚非的。但阿富汗不是一般國家,它的千年曆史、地理、語言、傳統等等幾乎和阿富汗“這個國家”拉不上什麽有機關係的。也許“國家”這個概念與機製,在一個本質上仍然保持部落社會性質的阿富汗根本無法在短期內生根,更談不上什麽開花結果了。那麽加軍到底在阿富汗為誰維和?加軍到底在阿富汗又為誰建立家園?說透一點,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在一個敵友不分或敵友難分的阿富汗社會,加拿大和其他北約部隊恐怕不易戰勝,誤傷誤殺必會增加。這不是反而可能製造更多敵人嗎?那麽還維什麽和呢?還建什麽家園呢?

1917年後,由於聯邦保守黨政府的國防政策,尤其是它的兩次征兵政策,保守黨在魁北克省的勝席總是那麽幾個,除了3次以外(1958年50席,1984年58席,1988年63席,建國以來唯一超過自由黨的)。今天,少數黨政府的保守黨哈珀竟然敢和七成反對他的阿富汗使命的魁北克遣派它的軍隊前往阿富汗!當然,這是有個“代價”的:聯邦政府答應在魁省重開軍校和軍營,對當地經濟有所幫助。但這是政治賭博。哈珀這麽孤注一擲,他的政治智慧考驗是多少個陪著國旗的棺材送回魁北克的時候。如果我是個賭徒,我決不會投下這一注的。

今天,我仍然非常憎恨戰爭的。同時我也深感,準備戰爭,必然帶來戰爭,而且不少都是不必要也沒人要的戰爭;準備和平,是否帶來和平呢?可惜,不得而知,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準備和平的。其實,開口閉口和平的國家往往都是武備齊全的國家,而它們的戰爭戰略與戰術遠遠比和平戰略與戰術超越幾百倍甚至幾千倍,如果它們有準備和平的話。這不是人類生存的一個極大諷刺嗎?(2007/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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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4)
評論
冬苗 回複 悄悄話 人生 最大的幸運 是 遠離戰火
piao11 回複 悄悄話 姐姐,看來戰爭是人人憎恨的,不管他是什麽身份。。。

我想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戰爭就好了
估計不會總這樣

。。。。。

這位先生第二回複的最後一段令人深思。。。
DUMARTINI 回複 悄悄話 “可惜也很遺憾的是,除此之外,幾乎所有大小戰爭好像都有某勢力在後操縱著的。”

這句話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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