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密的天空

從改編真實的幣圈詐騙故事說起吧, ssirius exchange 虛假交易所的來龍去脈和劇本分析,stay tu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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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所謂“精英”

(2025-04-12 17:44:44) 下一個

周末的午後陽光落在矽穀某個繁忙 plaza 的水泥地磚上,廖晴開著車在停車場裏轉著圈,車內風吹得她耳邊頭發飄來飄去,車外卻像開了一場“全球精英搶位賽”。

“終於有一個了!”她眼前一亮,發現一個完美車位,熟練地一打方向盤準備尾進。結果還沒擺正車身,一輛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特斯拉像搶紅包一樣“哐”地紮進去了。廖晴差點沒被氣笑,低聲念叨:“哎呀,矽穀這地方,我連搶車位都搶不贏?神了。”

她歎了口氣,發動下一輪搜索。很快,命運之神又丟給她一個機會,她正要倒進去,又一輛油電混合悄無聲息地斜插進來。她瞪大眼,心中暗罵:“加拿大式謙讓,在這個卷王之王出沒的地方,根本就是廢物了!”

眼看著天意難測,朋友跳下副駕,一邊揮手一邊飛奔到一個車位,用身體擋了下來。廖晴穩穩倒車,她們對視一笑:“看來在矽穀,大家都是這麽進化出來的。”

進了小餐館,老朋友William已經在等她。店裏彌漫飯香,也夾雜著加州人的興奮氣場。兩人落座後,廖晴感歎:“你們這也太卷了吧,真是人類生存的天花板。”

William聳聳肩,一副“你終於懂了”的表情:“當然了,不然怎麽能算是世界上智商密度最高的城市之一?我兒子小學五年級的機器人課程,project要寫100頁的總結報告呢!又痛苦又磨煉。”

廖晴笑著接話:“那你們這教育體製,基本可以叫‘大廠螺絲釘孵化器’吧?高中每天隻睡四小時,練就大腦多線程;一路卷進UC係大學係統,然後被投喂進科技大廠;朝九晚七幾年,工資加股票剛剛好夠還房貸和地稅,成了合格的房奴之後,人生終於步入為房而戰的成熟階段。”

William哈哈大笑,眉毛都抖了:“你這總結太精準了!而且你說的是幸運的那批人。更多人連房奴的資格都沒有。小廠的碼農和其他服務業的牛馬,很難攢下首付的。你知道我們這兒,連看房都要先給資產證明。沒有合格的資產存量,人家經紀人連門都不讓你進,別說帶你看房了。”

廖晴一邊翻菜單一邊感慨:“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連當韭菜都有門檻。在矽穀,連鐮刀都挑人割。”

她轉過頭,望著窗外人來人往,淡淡地說:“其實你仔細想想,金字塔尖上的人,在哪個空間和時間軸上,玩的套路都一個樣。他們不管你是在哪個維度裏,是不是發達國家公民,學曆多高、見識多廣,給你的藍圖——都差不多。”

她語氣輕描淡寫,眼神卻透著一點冷意:“先是鼓勵你好好讀書,考上好學校,然後給你灌輸要‘為理想奮鬥’,拚命工作,好不容易你工資有點起色了,他們就再推高房價。等你終於咬咬牙上了車,又開始告訴你:孩子不能輸在起跑線。”

“你拚死拚活以為自己在‘實現人生價值’,其實不過是給係統添磚加瓦。你的物質欲望,也被他們一步步擴大,晉級next level,你的存款,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從吃穿用住,到下一代的起跑線,一環套一環,一套精密的算法。”

她輕笑一聲:“最後你會發現,不管你做得多好,能攢下來的錢其實都差不多,基本約等於沒有存款。”

她抬起頭,看了朋友一眼:“我們都生活在《楚門的世界》裏,有些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在一場秀裏,有些人知道了,卻找不到出口。”

William狡黠一笑:“所以你前幾天跟我抱怨說,我們這騙子多,是天生狡猾?是!但物價也是一個推動因素。月薪四萬也不敢亂花,稅一扣、房一供,連狗糧都要等亞馬遜打折。”

“那你們是不是很多人打兩份工?白天工程師,晚上送Uber?”廖晴眨眨眼。

“可不嘛,”William壓低聲音,“你坐的那張椅子,前天晚上坐的是我朋友。他白天寫Solidity,晚上送燒烤,還順路傳銷加密貨幣,三不誤。”

“你們這是鏈上生活的典範。”廖晴笑著搖頭,“講真,在這種地方待久了,連我都開始懷疑:我要不要幹點詐騙才能買得起個門牌號。”

兩人相視而笑,杯中倒映出玻璃窗外陽光燦爛的一天。廖晴突然意識到,在這片以“技術驅動夢想”的土地上,夢的成本是如此之高,而人們居然仍舊樂此不疲地燃燒自己,隻為在這座充滿資本氣味的城市裏,擠出一張臨時安身的船票。

William笑笑說:“騙,算是多元生活的一部分。你要知道,美國是包括加州和美國其他地方的,加州跟其他地方特別不一樣。”

廖晴神色平靜,語氣卻帶了點鋒利:“我其實從不覺得高學曆和高品德有什麽必然聯係。”

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麽,“你還記不記得我很早以前跟你講過,我的一個閨蜜小米的故事?在北京。她當年考進了 top2,躊躇滿誌地去找她那所謂導師。結果從第一次見麵起,那個老男人就張口閉口鼓動她換男朋友,說要找個同校的、能一塊拿諾獎的人。”

“我朋友小米當場就鬱悶了——諾獎是本地產的嗎?大國沒諾獎就因為缺我一個?再說,我們那時候的大國夢不應該是,從小好好學習、上個好學校,畢業去美國留學、然後拿綠卡安家,這個劇本嗎?。你現在讓我換個男朋友為了拿諾獎——要真是你本人,我得瘋啊。那豈不是要過,白天躲通風廚,晚上鑽衣廚的神仙生活?誰受得了這日子啊!” “所以啊”廖晴接著說,“小米當時脫口而出,‘諾獎可以考慮努力,男朋友就算了,一個夠用了。’”

William忍不住笑出聲:“哈哈,真的太像電視劇了。”

“更諷刺的還在後麵。”廖晴笑了笑,“那時候很傻很天真,小米還認真跟那男的講了一通‘頻繁換男朋友影響健康’的大道理,還跟他科普,STEM Top2,和綜合Top2,差距沒有多大,尤其是人才,能上哪個,有很大隨機因素。結果,小米再次無緣所謂的dream school,那老男人沒多久就給她發個退學通知,說她‘行為不端’,不允許再報考 top2。直接送了一張終身禁賽卡。”

William擺擺手:“我記得這事,她心態還不錯,後來直奔工業界去了大廠,過得花天酒地,這段經曆後來也成了朋友聚會茶餘飯後的金牌笑話。”

“對,”廖晴點頭,“所以從那之後,我看高學曆的人,絕對不帶濾鏡。尤其後來我一個同學,好不容易縮骨擠進了 Top2,當了教授,我瞬間有了內部有間諜的感覺。結果同學很給力,一邊在朋友圈裏發表青年學者的擔當,一邊天天給我們小群裏發他那紙醉金迷的生活狀態。”

“不過後來他發的太多,小群被禁言了,我們隻能在social media裏,發個emoji禮貌微笑”。廖晴說著,做了一個鬼臉。

接著她撇撇嘴:“所謂知識分子的雙重生活,懂的都懂,上流社會的下流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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