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之外幾座峰巒上,各脈長老幾乎是不約而同地看向洛雲峰的方位。
眾長老抬眼就可看見那漫天匯聚而去的靈力洪流,猶如星辰彩緞飛舞,烏雲翻騰籠罩了洛雲峰大片地界,期間青紫閃爍升騰,悶雷聲響陣陣,聲威赫赫。
這麽大陣仗,莫不是牧長空那個老家夥突破紋靈境不成,不乏有紋靈初境的長老對這奇觀嘖嘖稱奇,好奇牧長空又從內門那對父母手裏拿到了什麽好東西。
感悟著高天之上的煌煌天威,隻有洛雲峰眾人茫然無措。
幾十人的洛雲峰弟子手持兵器站在洛雲峰廣場,麵色肅然如臨大敵。
這磅礴的氣息,皆是以為魔教餘孽打上了山。
魔教餘孽時常肆掠洛緣府眾多小山峰,自最後一支魔教主脈聖淵覆滅,魔教全脈分崩離析,僅剩下一些小魚小蝦四處肆掠,如同臭蟲令人煩躁。
其中修士最強不過紋靈境,對大型山脈沒有絲毫影響,這些殘兵敗將也隻能肆掠半月峰這種築靈境峰主的小脈。
幾道氣息從後山飛掠,牧長空築靈圓滿境的氣息瞬間籠罩整座山脈,眾人心神大定,
隨後師娘江雲雁竟然走出了後山,禦劍淩空在廣場之上,其間雲霧繚繞,無人能看清她的真容。
“各自回房凝神打坐,無長老律令不可隨意行走,此乃天降機緣,切勿錯過。”溫柔似水的聲音流淌眾人心間,所有弟子分分得令回房,僅剩下陳青山站在原地。
見師娘未走,他心領神會遇劍而上,恭聲行禮道:“師娘,這道氣息的方向……”
“不用擔心,雖不知憐霜那方出了何事,瞧這靈力並無半分陰穢魔氣,興許是靈寶現世,總歸隻會是好事,你且寬心。”江雲雁溫聲寬慰道,“而且你師尊已經先一步過去了,有他在,無妨的。”
陳青山瞧不見師娘相貌,江雲雁對外一向不露容貌,看不見對方表情,他也隻能點頭應是,轉身朝自己的別苑走去。
見師娘禦劍回到後山,並沒有前往許師妹住所的意思,陳青山想了想調轉方向前往靈裏匯聚之處。
江雲雁有所感應,回身見陳青山禦劍離去,自己夫君一向喜歡這個弟子,她倒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任他離去。
可可回房之後突然陷入沉睡,怎麽也無法喚醒,任她如何施法都沒有動靜,她剛告訴給自己夫君,轉而這天地異象便出現了,牧長空隻留下一句照顧好門內弟子便匆匆離去。
雲霧之下,江雲雁那成熟嬌媚的臉蛋滿是對女兒擔憂。
陳青山剛能看見許師妹所在的山峰,就看見自己師尊牧長空停在前方,那道熟悉的背影此刻正透露出一股陰霾。
他猶豫著停了下來,恭聲道:“師尊。”
牧長空麵色嚴肅回過頭,臉上一瞬間閃過一抹黑氣,陳青山低著頭並未覺察,見到他牧長空的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眼神深處藏著一抹疑慮。
“你為何會在此處。”他冷聲問道。
陳青山聽出了牧長空語氣裏的不滿急聲道:“弟子隻是心憂師妹,鬥膽違背了師娘的吩咐,請師尊責罰。”
聽到江雲雁,牧長空眼裏閃過一絲不自然,一聲冷哼,“來之前可被他人看見。”
陳青山一愣,猶豫道:“未曾。”
“那好,你隨我來。”說完牧長空便先行離去,陳青山思索片刻咬牙跟上。
院落之中,兩道神道境女修殘魂正眉頭緊鎖。
愈發狂暴的靈力奔流此刻已經化作颶風,在院落中肆掠並且愈發壯大,大有暴走之勢。
“你突破的時候也這麽大陣仗嗎?”林若薇難得好奇道。
玄娘給了她一個白眼,“瞎說什麽呢,這哪怕鑄造化金丹也沒有這麽大威能啊。”
這般異象明顯是突破之人被天道鎖定,醍醐灌頂加身,但為什麽是這麽混亂的氣息,兩人俱是不得其解。
至少在她們修行路上,隻有那些遠古仙門聖地的天之驕子才有能力在突破時引來異象,兩人對視一眼,隻能暫定那名叫許憐霜的女娃天資已經類比上聖地天驕。
總不可能是許長生,作為寄宿在他體內的兩道殘魂,兩人比許長生更了解這具軀體的孱弱。
“這個先不提,來人了,直接殺了?還是如何。”林若薇皺眉道。
兩人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異象,原本玄娘準備的隱匿法陣已經失效,現在再出手布陣先不說消耗巨大,時間也來不及了。
玄娘撇過頭去,“你打的過嗎?”
“嗬,兩築靈螻蟻。不過百年道行如何不能一劍滅之。”林若薇語氣不屑,微微仰頭麵色高傲至極。
玄娘雙手懷抱點頭,胸前巨峰顫動嬌媚道:“是哦是哦,那你燃燒神魂上吧,反正娘娘我是不會出手的。”
見她這副模樣林若薇一愣,語氣疑惑道:“你不是一向在乎這個小…小東西,眼下怎麽又換了脾氣,如無你我二人攔截,他今日隻怕會交代在這裏。”
“你呀,一天就隻會打打殺殺,真不知道怎麽癡長的歲月,小主人雖然突破在即,但不過是步入歸靈,失敗了也沒什麽,來人是此地峰主,也算是小主人姐姐的半個師傅,又不會對她做什麽。”玄娘沒好氣道。
林若薇皺著眉頭似懂非懂,“你確定?其中一道氣息應是那個要與其結為道侶的男修,我們放他們進來,他們看到屋內狀況能夠安生?”
玄娘擺擺手,“屋內我自設有幻陣,他們瞧不出什麽,你以為娘娘我跟你一樣胸大無腦——不對,娘娘我說錯話了。”說到最後玄娘神色促狹,惹得林若薇又是震怒,終歸外敵當前,她忍著沒有出手。
看見那紅裙之下素手輕顫,玄娘吐了吐香舌,模樣舉止嬌媚可人,也沒有再多刺激林若薇。
牧長空兩人落入小院,劇烈的靈力奔流讓他們隻覺得通體舒泰,體內功法運轉都舒暢許多,陳青山幾個呼吸間更是目閃精光,明顯體內靈力有所精進。
感受到身旁弟子氣機提升,牧長空陰翳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貪婪,沒有開口徑直朝屋內走去。
“這是她的閨房?”看著矮小的偏房,牧長空詢問道。
陳青山麵色尷尬,“這,徒兒還從未來過此處,並不知曉師妹住所。”
對此牧長空並沒有多說什麽。
兩人不知,此刻半空之上,正有兩道身影監視著他們。
林若薇秀眉緊皺,思索片刻在身前劃出幾道劍氣,卻沒有打出想要的效果,她詢問向身旁的玄娘,“你屏蔽了神識?”
“娘娘我哪有那等靈力修為。”玄娘搖頭道,她也在同一時間察覺到感知的減弱。
林若薇朝院落另一處一指,“那那兩個也是你計劃中的客人?”
順著林若薇的手指看去,一個男修頂著一張隱匿符籙和神行符趕來,而另一個手持巨劍的黑衣少年,則是當日被林若薇甩手抽出重傷的蕭煥。
“娘娘我沒事請這麽多客人來做什麽。”玄娘沒好氣道,“不過今日還真是熱鬧,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要出意外了。”
林若薇眼神帶著一絲厭惡,那頂著符籙的身影如今氣息起伏不定,隱約間竟有魔氣纏繞。
千年之前天元界也曾發生仙魔大戰,不過兩方各有勝負,直到玄娘,林若薇一眾才華橫溢的後起之秀出世,天元界眾仙門互相攻訐,連魔門都被卷入這場亂世之爭不分彼此。
也正因為此,兩人對魔氣十分熟悉,卻又沒洛川界修行人那般厭惡。
坐臥雲端的修行人和嗜血成性的魔教徒,終歸是誰拳頭大誰有理。
此刻比起熱鬧的屋外,房間內正春情湧現,或者說悲情更合適。
“啊啊!疼!長生好疼啊長生!輕點!嗚!啊啊啊!”許憐霜此刻心中隻剩下後悔,以往聽說後庭能勾起男人興趣,卻沒想到如此徹骨之痛。
僅僅倚靠著花穴淫液,許長生便挺身捅進了後庭花開,隨即絲毫不顧許憐霜滿臉煞白開始大力抽插,每當許憐霜想要朝前躲避,許長生就會狠狠地抽打在那挺翹的玉臀上,如今上麵紅豔遍布,滿是掌痕。
“噢噢,停一下……嗚嗚啊啊啊,長生,我,受不了了……”許憐霜臉上再無之前那般清冷高貴,涕泗橫流之際臉蛋出現不正常的潮紅。
嘴上她在瘋狂求饒,嬌軀卻在用力挺立,好讓許長生進出得更暢快些,她也好不疼得那般厲害。
“好痛……嗚……喔,輕點……姐姐,不躲了,別打……啊!”
“啪!啪啪!”
臀肉波動,許長生一邊用力挺入肉棒感受直腸的奇妙緊致,一邊習慣性地抽打在嬌臀之上,兩道聲響合為一處如同交響一般。
粉嫩的菊肉被粗大肉棒撐圓擴張,活塞一般來回抽插不斷帶出粘稠,
許憐霜埋著頭大聲呻吟,痛苦聲不絕於耳,“啊不對……太粗了,好疼……不應該這樣……不!”
許憐霜略一仰頭,卻突然發現窗門大開,牧長空和陳青山一左一右正看向屋內。
此刻房間內淫糜至極,臀部拍打聲不絕於耳。
感受到身下嬌軀突然更加縮緊,一股溫熱液體流到兩人下身,許長生狠狠地頂上許憐霜的後庭,肉棒漲大鼓動,精液如柱,一股股射進了身下姐姐、窗後入的未來道侶體內,劇烈的快感讓兩人再度一顫。
“呃,好緊,好爽,我要射了——唔!”
“啊啊啊啊!——不要!”
被人注視許憐霜渾身巨顫,下身竟響起水聲擊打在床榻上,人再度抵達高潮摔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轟!”
場間混濁至極的靈力突然暴走,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波動,猶如天崩將整座偏房炸成碎片,煙塵漫天密布整座小院。
碎石猶如細雨砸落,乒乒乓乓作響,稍有不慎便會擦出血來,院內更是一片狼藉,樹木均攔腰折斷,池水翻騰散落一地。
玄娘與林若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玄娘更是喃喃自語,“房子怎麽炸了?”
林若薇深吸一口氣,她雖然不知雙修滋味,但——兩人這未免也——
還未等兩人喘口氣——
牧長空兩人遭重倒飛砸進院牆,陳青山更是麵若金紙氣息虛浮顯然受傷不輕。
他不明白,許師妹在屋內打坐為何靈力會突然暴走。
難道是衝擊築靈失敗了?
煙塵一時難以消退,陳青山勉力想要坐起來。
他剛撐起地麵,濃稠煙霧中一道黑光閃爍,突然,直奔他麵門襲來。
“青山小心!”
“嗤!”
還未等陳青山反應過來,牧長空突然來到他的身前,一柄長劍貫穿胸膛。
長劍黑氣繚繞猶如活物,迅速爬進傷口,很快浮現在牧長空周身,附骨之蛆如同詛咒一般,牧長空更是仰頭長嘯神情痛苦至極。
陳青山麵色驚懼,驚怒吼道:“師尊!”
“何方宵小敢出手偷襲!”陳青山躺倒在地上大聲怒吼道。
煙塵飄散,一道人影緩緩走出,麵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瞳孔深凹似人非鬼,來者手掌一招,那柄黑氣長劍直接從牧長空胸膛抽身,隨著駭人的悶響,重新回到他的掌中。
牧長空徑直摔倒在地,就這樣輕易地生死不知。
陳青山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來人,“袁弘量你!你怎麽,你為什麽會……”
此刻袁弘量身上氣機起伏不定,竟然展露出如同紋靈境的修為威壓,陳青山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現實,對方明明幾月前還是個在歸靈境蹉跎半載的廢物!
這樣的廢物怎麽可能將師尊一劍梟首!?
此刻,袁弘量看向昔日這位高高在上的師兄,僅僅隻是看見自己便一副肝膽欲裂的模樣,令人發笑。
他對陳青山現在的表情滿意至極。
隻是這樣的男人就敢與自己爭奪許師妹?如今其師尊被他一劍斃命,他還拿什麽與自己爭?
無趣,無趣啊。
身上黑氣繚繞,袁弘量盯著他,毫不掩飾地展露出自己的修行威壓,白紙般的臉上勾起如邪祟般扭曲的笑意,那幹癟沙啞的嗓音說道:
“在下袁弘量,陳師兄,別來無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