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來村,顧名思義,居住在這個村子裏的村民,祖上都是從雲南遷徙而來,這才給村子取了這麽一個具有紀念意義的名字。
村民的祖上,大多都是跟隨著當年那批土地主一起逃亡而來的村民,他們的祖上,有的曾是佃戶,有的曾是村民。至於為什麽分裂出來,具體的原因已經無從考據了。總之,他們雖然也是仰仗著翡翠礦生活,但確實算不上彭玉的自己人。
“爹,我和兄弟們去烏龍河那運石頭去了!”
村口的一座農家小院裏,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郎,正衝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告別。
少年郎名叫丁彪,是這個中年男人的養子。
在一次運送礦石去緬北的路途中,丁禹偶然間救下了一個被遺棄在山林裏的嬰兒,從小便養在身邊。而這個嬰兒,正是眼前的少年郎丁彪。
“小心些,最近玉王爺那查得可嚴,聽說礦山那已經打死了好幾個礦工了。要是發現情況不對,趕緊回來!”
丁禹悉心的叮囑的自己的養子,要知道,在這個風頭上去礦區那邊,絕對是拿命在拚了。
雲來村這個村子吧,地處荒涼,土地貧瘠。單靠著種植莊稼,一年下來根本得不到什麽收成。老族長丁成業靠著和彭玉礦區裏一個小頭目有些稀薄的血脈關係,花錢賄賂替村民們趟出了一條偷礦的路子。
當然,偷的也都是一些邊角料,都是玉王爺那看不上的一些小礦石。真正值錢的翡翠原石,也不是這群玉耗子碰得到的。
靠著將偷來的礦石轉賣去緬北大圈的賭場,這些村民的生活倒也不錯,短短幾十年,從一個幾十人的小村莊變成了幾百人的大村子。
“知道了,我們每次去都會換接頭的地點,出不了什麽大事的!”
丁彪的話並沒有讓丁禹放寬心,他最近總覺得心口亂跳,一隻被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但礦區那頭並沒傳出什麽消息,或許是僥幸吧,他最終還是讓自己的養子帶著村裏的青壯去了烏龍河。
“彪子哥!把這餅給帶上,路上餓了吃!”
一個明眸皓齒的青春少女,從屋子裏跑了出來,長長的馬尾隨著她的奔跑,在腦後不停的晃動著。宛如一個調皮的小精靈。
將自己親手準備的“愛心幹糧”遞到丁彪的手裏,少女這才伸手擦拭著光潔額頭上的細小汗珠。顯然,為了給丁彪準備這份幹糧,她趕得有些急。
“丁叮,吃的昨晚都備好了,你不用專門替我準備的。”
丁彪親昵的撫了撫少女額頭散亂的發絲,心疼的說到。
“哼!人家特意一大早給你準備的!”
好一幅少年慕艾,少女懷春的溫情畫麵...
丁禹笑眯眯的看著院門口依依惜別的這對壁人,心裏琢磨著,等丁叮在長大些,就許配給丁彪這個養子,也算是了了丁叮母親的一樁心事。當年丁叮的母親因為難產而死,死前唯一的心願,就是讓丁禹給自己的孩子找個好人嫁了。
而善良淳樸的丁彪是丁禹從小看著長大的,從小又和丁叮的感情很深,倒也不用擔心丁叮今後會受他的欺負。
略過雲來村裏溫馨的畫麵不談,讓我們將目光再次投向玉王爺這!
“是這個村子嗎?”
彭玉平靜的看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跪倒在地的中年男人,冷漠的問到。
“玉王爺,就是這!求您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您了~!”
男子不斷朝著彭玉磕頭請罪,卻很快卻又被身邊的壯漢將嘴給堵上,粗暴的拖了下去。
從頭到尾,彭玉的眼裏都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憐憫,哪怕求饒的那個男子,算得上他的遠房子侄了。
“一個不留!”
彭玉衝著嚴正以待的“護礦隊”下達指令,每一個隊員的眼裏,都泛起了嗜血的神采!
或許換作兩方的和平時期,彭玉若知道偷礦這事,也許還不會有太大怒火,最多也就是弄死幾個監守自盜的看守就完事。畢竟這些村民雖然買通了礦區的看守,但也隻敢弄些便宜的料子出去,算不上挖了彭玉的根基。
可現在自己都已經下令不再出售原石給大圈了,這些玉耗子還敢偷偷運礦去緬北,那就是在打他彭玉的臉了!
這一日的雲來村,注定將迎來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