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箐讀著家書,心情頓時不好了,仁雅流產一定一定非常難過,仁雅和名箐雖然是姑嫂 但是很相似也談得來。原來仁雅流產是在名康回去前,怕名康擔心仁雅沒有告知。名康的信裏還提到三妹的未婚夫智遠回汕頭,三妹名嵋還是堅決得要跟智遠去上海,好在智遠是軍官級別,可以隨軍。所以家裏匆匆忙忙辦了婚宴,名義也回來了。智遠說二弟名義在上海南京和廣州不停的流動,連已經考上的陸軍大學也暫緩入學,有時候軍裝有時候便裝,名箐知道名義應該進入某特殊組織。名康還提到名義好像有個女友在廣州,女友家裏很富裕,那女生非要跟著名義。名箐想了想提筆回了家信,內容不過就是讓名義趕緊入學陸大,就說要成婚不適合到處跑路,以上學為理由是沒有大關係的。另外三妹那邊多給點銀票,讓她在上海置辦一個小家。名箐讓名康帶母親和仁雅到香港過來散散心,小弟退學到香港來,也不要考中大,直接過來考港大好了。
信過了兩周多到了名康的手裏,名康和名義說了大姐的想法,名義想想說他看怎麽說,名義和智遠帶著三妹名嵋啟程去了上海,名康囑咐一過去就讓名義幫名嵋在軍營附近買一座小房,另外安全很重要。名康也問了小弟名仁的意見,名仁說聽大姐的。
名康回信給了名箐說等到暑假過了他就帶仁雅,米一和小弟以及莊母到香港小住一段,仁雅也答應住幾月不過她說放心不下娘家的阿姆和阿爸,不會在香港呆太久。
書店的籌備還在緊張的進行,名箐的大考也剩下一門了,陳述因為插班不考試就把精力放在書店的協調工作上,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是很多,但是不影響兩人偶爾的甜蜜和吵鬧,擁抱牽手毫不忌諱在眾人麵前,連陳太太對陳述說你們這樣,弄得葉太太回去和葉先生吵過好幾回。陳述樂了說:
"你們年輕時候好的時候也這樣吧。"
陳先生倒是比陳太太浪漫些,畢竟是國文教授,會直接背出鬱達夫的沉淪裏的一段:"人生百年,年少的時候就七八年的光景 我所要求的就是愛情!若有一個美人,能理解我的苦楚,她要我死,我也肯的。若有一個婦人,無論她是美是醜,能真心真意的愛我,我也願意為她死的。我所要求的就是異性的愛情!蒼天呀蒼天,我並不要知識,我並不要名譽,我也不要那些無用的金錢,你若能賜我一個伊甸園內的‘伊扶’,使她的肉體與心靈,全歸我有,我就心滿意足了。”
搖頭晃腦的背著,直接就被陳太太捂住了嘴,名箐和陳述笑得快哭了,被人望著的愛情還是讓兩人感到有點得意。
名箐問:"這是什麽書裏的?" 陳先生說是一位鬱達夫先生寫的沉淪,名箐說文字很順,觀點很辣,可以放我們的書店裏賣。
書店在眾人的共同協作下終於可以開張了,葉太太和陳太太說要挑個吉日,拜老爺和定門麵的顏色要去算算,這一切他們請了大師掐了掐,定在陰曆八月初九,就是九月初的一天,陳述反對說他那時候要開學住進宿舍,名箐說你上你的學,我們開我們的店,不搭邊的,陳述突然問:
"我住宿舍的話就很少能見到你了,不如你住我現在租的小樓?"?
名箐被問的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這算陳述正式邀請她同居呢? 還是隻是自己的小樓空著她可以住的離學校近一點方便一點的善意建議呢?
名箐隻能不回答,即使自己在開放不在乎這方麵,也不至於立即答應這種模糊定義的問題。
陳述可能也覺察自己這麽問有點不大對勁,他趕緊說:
"即使我住宿舍也想能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要減少太多,我那小樓離學校很近你上課也方便,我們自己單獨的時間也會多。如果你不願意我尊重你的想法。"
名箐想著一家要過來貝灣那邊房間會有點緊張,她回陳述:"你房子租一半給我好了。"
陳述心裏高興,這種等同於半同居,然後就可以全同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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