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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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康老三 (1)- 童年

(2024-11-29 08:43:32) 下一個

出山按:康老三是本同學兒時最要好的朋友之一。由於我們性情相投,誌趣相近,便構築了我們之間長久的友誼和親密無間的關係。故此,本同學對康老三的了解可以說勝過自己。本文試圖記錄康老三的成長經曆,從一個側麵反映那個時代的曆史風貌,勾勒出一個花樣少年的心路曆程。同時,也作為本同學給這位難得摯友的一份禮物。

 

秦川康老三 (1)- 童年

 

0.

出山按:康老三是本同學兒時最要好的朋友之一。由於我們性情相投,誌趣相近,便構築了我們之間長久的友誼和親密無間的關係。故此,本同學對康老三的了解可以說勝過自己。本文試圖記錄康老三的成長經曆,從一個側麵反映那個時代的曆史風貌,勾勒出一個花樣少年的心路曆程。同時,也作為本同學給這位難得摯友的一份禮0

康老三原名康森厚,是康SX和趙ZH的第三個兒子,也是他們的第六個孩子(如果不計算夭折的兒子和送人的女兒的話)。所以,我們都叫他康老三。

 

康森厚出生於農曆196097日,後來康森厚上學時一直用這個生日,這樣就造成了後來他出國申請護照和在美國申請綠卡時都一直沿用這個生日,這是一個小小的可愛的曆史誤會。實際他的陽曆生日是19601026日。由於農曆是九月七號,差兩天就是九九重陽節。

 

康森厚的名字與其他兄弟姐妹的名字在風格上有些不同。其他人的名字都比較洋氣,有文化人味道,唯獨他沒有。這是因為他一直用自己的小名(父母起初起的名字),而其他的兄弟姐妹們後來都有了自己的大名(官名),就不用小名了。如果都是小名,康森厚的名字便和弟兄們的名字一致了。比如,大哥康崇厚,二哥康加厚,他自己康森厚,四弟康厚社。

 

實際上,父母親在給康森厚起這個名字時還有一段小插曲。最初,父母給他起的名字是康三厚,因為是第三個兒子。但是,後來他舅舅家知道這個名字後有意見,因為他一個舅舅名字中有一個“三”,在這裏犯衝。這就是當地的風俗,小輩人的名字用字不能與自家長輩人名字的用字衝突,否則就被視為對長輩的不敬。正因為這個風俗其父母隻能給他改名字。父母想,“三”字不能用,那就轉一下音用“森”字,森林的“森”。

 

實際上,這一轉音把這個名字還轉的有些意境了。想想,“三厚”一名帶有濃厚的農家思維,而“森厚”在思想深度上則更勝一籌。連起來,“康”代表了康健和陽光,“森”代表了寬廣和豁達,“厚”則是深度,厚重和忠厚。這在冥冥中準確體現了康森厚的個性,思維和為人方麵的某些重要特質。當然,這是後話。

 

康森厚自己小時對自己的名字並沒有想那麽多,就象其他小孩不去想自己的名字一樣。有段時間他也試圖給自己起一個大名,因為他的兄弟姐們們都各自有了大名,他也就跟著蠢蠢欲動。

 

他起初的思想是跟著哥哥們的思維來。大哥大名叫“康建輝”,二哥“康建斌”,那他也就想叫“康建什麽”。那時看過一些瓊瑤小說,他馬上想到一個名字叫“康建豪”。他把這個名字寫在紙上,看來看去覺得有點不順眼,似乎“建”字與“豪”字連起來不和諧。他便開啟另外的思維,在“美玉”與“豪俠”上下功夫。後來,他想到兩個字“瑜豪”,他便給自己起名“康瑜豪”。這名字聽起來挺洋氣,很有瓊瑤範兒,他自己很得意。

 

他沒有把這個名字告訴其他任何人,隻告訴了本同學和另外一個小夥伴,一位教書先生的兒子。那位小夥伴也姓康(他們村姓康的人家很多),我們聽了很開心,說有點象周瑜的名字。我們三個小夥伴就經常拿康森厚的新名字“康瑜豪”開完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康森厚後來一直沒有把這個名字告訴其他任何人,也一直沒有正式用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也沒去想。最後這個新名字就永遠存留在我們的記憶中了,也淹沒在了曆史的雲煙中。

 

這些都是後話,我們還是回到他出生的時刻吧,後麵我們就叫他“康老三”。

 

1。

 

康老三出生那年,正趕上大躍進過後的三年自然災害時期,自然人們的生活非常清苦,康家更甚,因為孩子眾多。到康老三出生時,康家已經總共有六個孩子,三個姐姐,兩個哥哥,和他自己。父親康SX和母親趙ZH的擔子本來就已相當繁重,有了第三個兒子,生活的擔子就更重了。

 

據說康老三出生後的第一年非常鬧人,很愛哭,而且是無休止地嚎啕大哭。他經常需要母親抱著,而且要母親抱著到處亂轉,甚至要抱到村子外麵去轉。想想那時,已經有六個孩子,前麵的幾個孩子要上學,後麵的幾個孩子在嗷嗷待哺,又攤上這麽個愛哭鬧的主,父親康SX和母親趙ZH的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但日子還得過下去,父親和母親就在艱難中前行。

 

說來也奇怪,康老三過了周歲,第二年的時候,突然性情變了,不再哭鬧,變得很乖,個性非常柔和。誰也不知道為什麽。

 

可能由於當時生活貧苦,家裏飯食很少有油水,康老三小時體質一直非常瘦弱。在大概四五歲時生了一場病,經常拉肚子。父母就帶著他去看醫生。那時鄉村醫療條件很差,周圍那麽多村就一個診所,裏麵就一個醫生。父母就帶著康老三去這家診所看病。康老三第一次在診所那裏看到了人體圖,上麵標滿了密密麻麻的學位,而醫生叔叔把人體那個最重要的部位用一塊小紙片蓋著。

雖然去看了醫生,但康老三的病卻一直不見好轉。父母便不辭辛苦,帶他去更遠的醫院,一家地段醫院去看地段醫院也沒有看好,就去更遠的縣城醫院。去縣城醫院要坐火車,便發生了更感人的一幕。

 

康老三的父母抱著他去到馬嵬坡火車站,距離他家有五裏路。到火車站的候車室裏,康老三的父母對他一直照顧有加,小心看護,無微不至。周圍有人看見這對夫婦如此疼惜他們的兒子,就猜肯定是獨子。便問康老三的父母:"你們就這一個兒子?" 康老三的父母回答說:"在這個孩子前麵我們還有五個孩子,兩個兒子,三個女兒,這個兒子是我們的第六個孩子"。周圍的人聽後都大吃一驚,然後讚歎不已。

 

那時康家的生活本來就很貧窮,給孩子看病又得花錢,隻能是在借債中度日。其實是在舊債上增加更多的新債。即使這樣,康老三的病也一直沒有看好。

他父母都很著急,便四處打探孩子這個病的良方。最後,有人說孩子的病主要是飯食沒有油水造成的,並建議給孩子買些肉吃就能好。

 

這可是個難題。那時全家一年四季大多吃的都是雜糧,而即使雜糧也是到三四月份就斷糧了。家裏的生活靠借債度日,怎麽能夠給孩子買肉吃?而且誰能保證給孩子吃了肉孩子的病就好了?那可都是江湖土辦法啊。但康善祥夫婦為了治好孩子的病,便不能想那麽多了,盡管土辦法治好病的可能性很小,他們也要咬勁牙關試一試。

 

他們給孩子去買肉,隻能買少的可憐的豬肉,他們是用裝織布“筒子”的小籃子來裝肉的。讓我來告訴你裝織布筒子的籃子的大小。

 

當時農家很少有洋布,因為要用錢買,他們就自己織土布。康老三的母親就是一位織布能手,因為他們家人口眾多,穿衣被子,都要用大量的布匹,沒有錢買洋布,隻好自己織。織布的筒子用來纏各種色彩的棉線,棉線都是自己用棉花紡出來。

 

織布筒子本身是用竹子做成的,大小相當於我們常見的一根香煙的大小和長短,棉線就紡纏在這些筒子上,形狀是中間大兩頭小,紡車紡纏出來的自然形狀。一個筒子籃子的大小似乎就是裝五六個纏好線的筒子,活著更少。隻所以這個籃子這麽小,就在於當時是人工織布,速度非常慢,半天能織完三幾個筒子就不錯了。所以裝筒子的籃子就設計的正好裝那幾個筒子,織完後好換別的顏色的筒子。

 

進一步說,一個筒子籃子可能就能放三四個雞蛋。康老三的父母就是用這樣的籃子給孩子買了些豬肉回來,還是生肉。

 

肉買回來後,因為太少,不能用鍋炒或者煮,他母親就用一個大一些湯勺給孩子做好了肉。不能讓其他孩子看見,隻能偷偷地讓康老三跟飯一塊吃,可能吃了好幾頓吧。

 

你還別說,康老三自從吃了那些肉後,很快病就好了,不拉肚子了。真是神奇。不知道是那些肉真的起了作用,還是他父母對孩子的偉大愛心感動了上帝,從而治好了孩子的病。

 

不管怎麽說,康老三的病治好了,他又能象以前一樣開心地玩耍了。

 

那時,康老三有了個弟弟,名叫康厚社,就是後來大名叫康劍宇的弟弟。有了弟弟後,母親就更忙了。白天,康老三的幾個姐姐和哥哥都去學校讀書了,父親也到地裏或者出外幹活了,家裏就剩他和母親,還有剛出生不久的弟弟。母親總是很忙,要幹家務,要照看弟弟,就沒有太多精力管康老三。

 

康老三自己倒也乖巧,安靜。他就跟著母親,看母親幹什麽。他看母親織布,他看母親紡線,他看母親做衣服,做被子,他看母親擀麵,他看母親燒稀飯,他看母親蒸饅頭,他看母親打攪團。那時弟弟太小,母親就一手抱著弟弟,一手用麵杖在鍋裏攪攪團。

 

康老三當時自己也就四五歲,看著母親忙和,很辛苦,他也就不纏母親,就自己找一個角落,自己去玩。他最喜歡玩的地方是他家案板下麵的那塊小地盤。

案板下麵大概有兩尺多高,有三尺多長。那兒靠左邊放著一個裝鞋璿子(撐大新做的鞋的模子)盒子,裏麵裝了很多鞋的木頭模子,因為他家人多。而鞋模子的上麵正好有些空間,康老三的小屁股正好可以坐進去。他覺得坐那兒很開心,因為旁邊有很多好玩的東西。現在的孩子肯定想不到都是些什麽好玩的東西,那就讓我慢慢告訴你。

 

那個案板下麵放著康老三家幾乎所有的小東西。有錘子,斧頭(不鋒利,很鈍),鏟子,小鋤子,鐮刀架子,小鐵管,小木頭快,等等等。還有父親做石匠的全套工具。對一個男孩來講,再也沒有這些工具和小玩意更吸引人的了。康老三經常在那裏一呆就是半天,母親在旁邊看著,忙著自己的事情,就與康老三有一搭沒一搭問問他幹什麽。

 

康老三的父親康善祥為了補貼家用,學了一門石匠的手藝,主要是為各村鍛造石磨。當時鄉村還用石磨,石匠還是比較受歡迎。父親很多時候要錘煉自己石匠用的鋼釺,使其鋒利,便在家裏生火將鋼釺少紅,然後在鐵墩子上錘煉,最後放到冷水桶淬火。一到這個時候,康老三就很開心,遠遠地看著父親在那裏忙活。在當時的小孩環境裏,很難見到這種百煉成鋼的壯美情景。康老三的幼小心靈也跟著鍛造鋼釺的過程而激動,特別到最後將滾燙的鋼釺放進水裏淬火的那一刹那就,整個熱烈的場麵達到高峰。康老三激動的心靈也跟著達到高峰,他覺得父親簡直就是英雄。

 

很多年後,康老三長大成人,出國,最後到了美國。如果有空閑,他非常喜歡逛美國的工具商店,看到那些設計精良,外觀精美的各種工具他就忍不住會去摸摸,非常喜歡。同時對於顏色,他非常鍾情於紅色,特別是看到火山爆發時火焰噴薄而出的圖片時,他就非常激動。可能這都與他小時候喜歡玩工具,喜歡看父親錘煉石匠鋼釺的情景有關。最後形成了他性格的特色:外部沉靜,內心火熱,遇事堅韌不拔。

 

我們還是再回到他的童年吧。

 

那時,鄉村孩子沒有什麽學前教育,因為父母親們都是農民,根本不認識字,康老三的父母也一樣。

 

在他的記憶裏,母親一個字都不認識,而父親大概隻認識09之間的數字。他不知道為什麽父親要認識這幾個數字,他隻知道當時鄉村的生活很貧窮,孩子們雨天就光著腳丫子在泥濘的道路上走,上學也一樣。身上披一個塑料袋,或者戴雨帽。隻有大點的時候,或者大人,可以穿一種叫做“泥蹄兒”的木鞋雨中走路。這種“泥蹄兒”就是一個像腳大小的木板,下麵四個短小柱子,上麵用繩子綁在腳上,就可以在泥濘中走。

 

而康老三的父母卻在十分艱難中,竭盡全力為每個小孩買了雨鞋,雨傘。小孩多,雨鞋多,他的父親就給每個雨鞋的內部邊沿處用紅色毛筆寫上鞋子的大小,便知道是誰穿的那個雨鞋。他父親寫這些鞋號時,很認真,很專注,寫出來的號碼也很均勻,很美好。他父親不讓其他認識字的孩子寫,怕寫不好,怕寫錯。這從一個側麵反映了孩子們在他心中的位置,他是多麽愛他的孩子們。

 

這時你就會明白康老三的父親為什麽隻學了0-9之間的數字,他要親自為孩子們的雨鞋寫號碼。

 

當孩子們去上學,如果臨時天下了雨,康老三的父親一定會提著各種大小的鞋子和雨傘,給孩子們送到學校去,到每個教室,分發給自己的孩子們。這幾乎成了當地唯一能做到這麽愛孩子的父親,就是唯一,沒有第二。有時,他父母這麽對孩子的愛都會被別人嘲笑,但他父母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盡管當時沒有什麽好的學前教育,但他父母親也給他們教一些祖輩流傳下來的兒歌。在康老三的記憶裏,父親都是一邊給孩子講解這些兒歌好玩的地方,一邊教給孩子。康老三記憶深刻的兒歌裏最著名的是“花貓歌”:

 

花貓歌

 

咪咪貓,上高搖,

金蹄蹄,銀早早(爪爪),

上樹樹,逮喬喬(雀雀)。

撲弄弄,都飛了,

丟個花貓氣死了。

撂(扔)到房上,老哇(烏鴉)牽(啄)個棒棒;

撂到井裏,老鼠往上攻呢;

撂到城壕裏,兩個媳婦拔毛呢。

拔了一鬥半簸箕,

回家給她老娘烙饃去。

烙的薄,嚐不著;

烙的厚,咬不透。

。。。。。。。。

 

這首兒歌就是用花貓沒抓到麻雀,自己氣量小被氣死來調侃玩,孩子們都很喜歡這首兒歌,邊說邊笑邊玩,就很開心。還有下麵這首兒歌也很受當時孩子們的青睞:

 

光光夜

 

光光夜,夜光光,

把娃擱在窗台上。

骨碌碌,滾下來,

叫他爸洽(抱)娃來。

他爸愛穿板板鞋,

叮哩咣啷上廟台,

廟台有個馬烏子(怪物),

把娃嚇個大肚子。

 

這首兒歌是說夜晚的情景,帶有神秘的色彩。“光光夜”就是月夜,“夜光光”就是月亮照的大地如同白晝。

 

在那個年代,經濟還不發達,天空沒有霧霾。如果是天氣晴朗的夜晚,又有月光,那便分外神秘美好。大部分鄉村家庭都沒有電燈,屋外的月光真如同白晝一樣,但在暗處又沒有白晝的亮光。月光下的樹影,搖搖晃晃,真有水墨畫的韻味和意境。孩子們便在村裏亂跑亂叫亂玩,好不熱鬧。

 

 

而康老三自己不是一個愛動的小孩,他喜歡安靜,同時他也喜歡看別的小孩在村裏高興地跑來跑去,特別在有月光的夜晚。

 

他家門前有一塊非常光滑的石頭,周邊圓,上下扁,就在前門外的緊左邊與牆的拐角處,大小正好夠一個人坐。康老三很喜歡這塊石凳,他會經常坐在這個光滑的石頭上,在月夜裏看村子的各種景象,看天上的星星,看天上的月亮,看月光照耀下的樹影,他覺得很美,很開心。同時他會一遍一遍在心裏默默背著父母教給他的那首"光光夜"的兒歌,幻想著兒歌所描述的神秘。多少年後當他讀"金光大道"裏麵蕭長春與女朋友在月夜中的情景時,在康老三的腦海裏出現的就是兒時光光夜的浪漫。

  

村民們在給孩子編兒歌時還有他們特有的機智和幽默,在一首"說反話"的兒歌裏就體現出了這種獨特的思維方式。康老三的父親在教自己孩子這首兒歌時加進了自己當年販賣梨瓜的特有經曆。不知道這首兒歌是否就是由康老三的父親創作:

  

說反話

 

我到南岸子(渭河南)擔瓜去,

碰見兩個擔狗滴() 

東西路,南北走, 

聽見堡子(村子)人咬狗,

拿起磚頭咬我手, 

()到河裏濺我一臉幹唐土(塵土) 

這看那看莫啥擦,

夏布衫子上扯棉花。

鍋裏煮的馬骨頭,

蠅子(蒼蠅)踏的鍋板響,

老鼠生了個大連瘡。

 

這首兒歌說反話的機智與幽默,也吸引了不少大人經常說著玩。當然,在康老三父母教給他們弟兄姐妹的兒歌裏,還有調侃台灣人的段子:

 

台灣張老漢

 

一二三  ,打台灣

台灣有個張老漢,

頓頓吃飯把門關,

蠅子(蒼蠅)夾他一顆米,

他把蠅子攆八裏,

過個橋,  吃個桃,

過座山,  抽袋煙,

走一走,歇一歇,

把臭腳,捏一捏。

 

更絕的是,竟然有調侃美國人的段子:

 

美國人大鼻子

 

玻璃窗子玻璃門,

裏頭坐個美國人。 

美國人,  高鼻子,

愛吃陝西的麵皮子

辣子嗆了一鼻子,

跑到河裏洗鼻子,

讓介蛙(蛤蟆)蹬了一蹄子,

他說還要吃陝西的麵皮子。

  

所以,盡管康老三兒時的物質生活非常貧乏,但有父母如此的疼愛,有父母教給他那些機智幽默風趣的兒歌相伴,以及有眾多兄弟姐妹的嗬護,他便從來沒有覺得兒時苦,反而覺得兒時的生活很幸福,很快樂,很值得懷念。同時也造就了他後來對待生活積極樂觀,陽光向上的人生態度。

 

康老三的童年就在這樣歡快的環境裏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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