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宋祖英不再上春晚了。好似一夜之間這個世界裏就沒有這個人了,誰能想到她曾經那麽有名,那麽火。我也不知道寫寫她,會出什麽問題。
我認識她時,她還默默無聞,還是一個長得不好看農村樣的小姑娘。那時好像她在中央民族學院進修。
1990年10月北京亞運會閉幕式文藝演出,在人民大會堂舉辦,我是晚會的總撰稿人之一。也由此參與了導演組的部分工作,在推薦曲目和挑選演員上可以發表一些意見。記得是煤礦文工團的瞿弦和推薦了宋祖英,因為他是這台晚會的主持人,我們要尊重他的意見。她確實唱的還可以,所以沒有爭論地就用她了。但演出位置肯定不行,都不如同是民族唱法的中央民族歌舞團的曲比阿烏。
那台晚會,退了休的前國家最高領導人華國鋒來了,久未露麵的莊則棟帶著日本夫人來了,跳高冠軍鄭鳳容帶著一幫女排的人來了,演出結束後主要演員在休息室與領導們合影,都沒有叫上宋祖英。那時的小宋都沒有機會與參加演出的郭蘭英打個招呼。
晚會後,有次去找她,沒有想到她是住在公主墳商場附近的半地下室裏,生活簡陋。但人非常質樸,熱情,文靜,說話謙虛得體。
後來,宋祖英去上中國音樂學院金鐵霖教授的課,就此越唱越好,邀約演出越來越多,名氣也越來越大。
有天晚上她給我電話,說她考了總政歌舞團和海政文工團,好像考試都通過了,征求我意見去哪一個。我建議她去海政,因為總政人才太多,比如當時剛進團的白雪,競爭太激烈。海政的蘇小明要去法國,正好有空擋。
不久,海軍政治部那個王幹事(就是我們一起去南沙的那位,好似這時已經調到海政文工團)就去宋祖英湖南湘西的古丈縣參軍政審外調了。
宋祖英到了海軍,我家裏也是海軍的,自然而然地走動更多了。有幾次,她還找過我母親給她看過專家門診。每次回家探親,回來時她總要帶一些她媽媽親手做的臘雞臘肉,然後在她海軍大院北院(文革期間王朔家住過這裏)的家裏給我們做豐盛的湖南菜。不算好吃,但做的很精心。
一次我突發急病,病在了她家。她忙前忙後、跑上跑下,最後她和呂繼宏把我送到了海軍總醫院。這時候她已經小有名氣了。但那個時候明星們還少有自己的汽車。他們也沒有。
海政文工團給了宋祖英很大的平台,讓她一帆風順,不幾年就進入了中國民族唱法女歌手的前列。那時的中國音協的常務副主席徐沛東都給她寫歌,《英雄》就很出彩,1998年韋唯把《愛我中華》的版權讓給小宋,就此這首歌成了許多大型活動的主題曲。宋祖英的愛人羅浩主導的電視劇《雍正王朝》、《走向共和》,徐沛東在主題音樂上都給予了鼎立支持。
也許是多方打造,宋祖英在各方麵都越發的成熟。英國艾爾伯、美國肯尼迪、澳大利亞悉尼、台北小巨蛋,特別維也納金色大廳的音樂會,讓她和她的唱歌藝術走上了幾乎無人能及的巔峰。
人怕出名豬怕壯。作為公眾人物,隨著光環越來越耀眼,各種流言蜚語也就會接踵而至。我們跟她相熟的人也一起議論過此事,大家都還相信小宋的人品和她的精明,特別是那些出圈的傳言,隻好笑笑而過。但我們也不否認,在文藝圈裏混,而且想折騰出名堂來,沒有大的靠山是萬萬不可能的。至於說中央電視台文藝部導演趙安被抓和他夫人盧秀梅死亡與小宋有關,那就更沒有事實依據了。
人努力了,成功了,社會地位就會發生變化,社會資源和各種資本就會向你傾斜。當然宋祖英也不例外,由此就有了很大的變化。
從什麽時候,要聯係上她,好似有些難了。她有了司機,有了助理,有了演出經紀人,身邊一大堆人圍著。按原來留的電話打過去,永遠是她周邊的人接,而且都是那句話:好的,我與宋老師說。隨後大都也就沒有了下文。
記得有一年,鋼琴王子理查德·克萊德曼到蘭州演出,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因為那是一個世界級名人第一次到中國西北地區演出。主辦方為了趁熱打鐵,擴大中西部開發的影響,想請當時已經紅得發紫的宋祖英來蘭州。他們通過宋祖英過去的老領導,通過她的閨蜜李丹陽聯係,給出了可以包機的條件。因為是中國工商銀行蘭州分行給了讚助,所以省政府的領導也出麵協調。但沒有回音,理由是她太忙。
有一年,我為文化部一個基金會給她寫信,想讓她當個形象大使,事因是有一個苗族土家族兒童合唱團要去奧地利進行文化交流活動。我考慮到宋祖英出生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縣,又是中國音樂界炙手可熱的人物,由她出麵再好不過。但信送給她後,也石沉大海,也沒了回音。
有年我到奧地利薩爾斯堡采訪音樂節,去維也納中國大使館拜訪。聊天過程中,大使館文化參讚說,以後別在讓國內的藝術團到金色大廳來演出了,沒有人看,票都送不出去,當地的華僑怨聲很大,也影響了大使館的正常工作。宋祖英這個頭沒有帶好。回國後,我通過組織係統向宋祖英反應這個意見,沒有得到她的回音。
由此我們之間好似斷了聯係。記得有一年,在首都機場,我送幾個朋友去三亞,背後一個女聲叫我,回頭看時,一時間沒有反應出她是誰。她帶著大墨鏡,圍著愛馬仕的大頭巾,衣著雍容華貴,飄著大都市時尚的香氣,一派貴夫人的感覺。宋祖英,她看我遲疑就自報家門。隨後我們聊了幾句,怎麽感覺語氣總有些高高在上。這還是我認識的宋祖英嗎?應該不是了。
2009年7月,金鐵霖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辦他從教45年音樂會,社會各個層麵的人去了不少。晚會由女生合唱《在希望的田野上》開始,宋祖英壓軸《茉莉花》和《愛我中華》。席間,在我與劉斌交談時,宋祖英從遠處走過,我們眼神交流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來美國後,還是常常聽中國音樂,還是喜歡宋祖英成大名後演唱的歌,真的很棒,在女聲民族唱法上能與她相提並論的人並不多。
很正常
中國建國到現在,高層搞特供、下層劃階級、分等級、凡事看出身的製度出奇地僵化、頑固!甚至有過於封建王朝而無不及!所謂共產主義的基本教義並不讚成人人生而平等、不尊重人權和合法得來的財產權,一味隻講不可忘記那淩駕於法律和情理之上的‘階級鬥爭’,以革命的名義可以打、砸、搶而不算犯法。所謂‘共和國’的憲法居然規定與‘共和’水火不相容的一黨專政。朝鮮更可笑?把民主主義寫入了國名而實行世襲罔替的傳子傳孫?從掛羊頭賣狗肉已經走到複辟帝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