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德州高中橄欖球聯賽的半決賽中, Bryan 所在的 Westlake 高中橄欖球隊力克勁敵Houston North Shore 高中隊,在時隔三年以後,終於再次闖入全州決賽!!非常難得,衷心祝賀。作為曾3次(2019-2021)蟬聯州冠軍的隊伍,期望值和壓力都很高。一個賽季跟下來,方知競爭激烈,路途極其不易。Houston、Dallas 都是有職業隊的大城市,對陣的學校也大,在校生約是Westlake的兩倍,學校也是傳統強隊。但Westlake頂住壓力,準備充分,在攻防兩端都高水平發揮,最終以35:10完美拿下比賽!
背後是隊員、教練、包括家長辛勤的汗水與努力。早晨經常要4:30就起床去訓練,夏天那麽熱也大部分假期都要訓練,連度假都沒有機會。但同時,聯賽又是高度快樂的,並把整個社區緊密聯結。每次大賽都如同地區一個快樂的盛宴,整周都彌漫著熱情的期待與積極的準備。家長們會聚餐,會與教練會議聽取細致分析講解。球員們在訓練之外,每周會三次聚餐,有熱情的家長們volunteer 提供。每次巴士出征,會有象對遠行沙場將士一樣的熱烈歡送。比賽中場,會有陣容強大並訓練有素的拉拉隊及樂隊的精彩大型表演。在一片片山呼海嘯中,整場人共同享受著比賽的快樂。
這種體育program的教育設計,其背後,不正是尼采所分析推崇的阿波羅神文化(Apollo)和酒神文化(Dionysus)的平衡培養?阿波羅神(光明、藝術之神)文化代表理性、秩序、Discipline;那體現在嚴格的紀律、刻苦的訓練。而酒神文化代表自由、快樂、突破禁忌;那體現在整個過程,創意的發揮,及得分、勝利後的狂喜。【酒神文化絕不是酒桌文化。】兩種文化素質都重要。希臘在阿波羅神與酒神文化最平衡時方是最強大的。如同一個公司或一個團隊,秩序與紀律是重要的,是整體戰力及可持續發展的保證;但真正革新性的創造,往往出自那些不為傳統律則(包括章程類及常規技術類)所約束的人。
中華民族的儒家文化,一定程度,就是一種強大的類似阿波羅神代表的秩序文化。並且,經過幾千年全方位全社會的文化提煉、修正、滲透,其凝聚力戰鬥力西方相較是根本無法比擬。記得本屆奧運後,西方主流媒體有文章分析為什麽中國取得如此驕人成績,結論是儒家文化的強大支撐。這是理性有道理的。(試想想舉重訓練的枯燥辛苦,需何等克忍。)中華在秩序文化上是有優勢,但酒神文化就太缺乏空間了。尤其在高科技迅猛發展的今天,需要真正有帶著個性化的強大興趣、自由探索、突破創新的人才,而社會包括教育體製需要提供這樣的環境、空間。沒有這樣的環境空間,怎麽能同時呼喚喬布斯、馬斯克之類人才的出現?一個單一的高考體製,可能也就把中華民族的創造力競爭力遏製了一大半。
呼喚酒神文化。呼喚有序地把酒神文化,良性引入到社會中,引入到教育體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