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現代史的政治舞台上,總有一些人用自己的筆、自己的嘴,替權力塗脂抹粉、添香加彩。他們的文章看似高深莫測、理論宏偉,實則不過是將執政者的政治口號換上一身學術外衣,再端上去當“世界獨創”。而林毅夫,正是這一類人的當代代表人物。
2025年8月12日,《人民日報》刊登了林毅夫的最新長文,標題堂皇得讓人忍俊不禁——〈習近平經濟思想是紮根中國、放眼世界、引領未來的科學理論〉。他在文中稱,習近平經濟思想解決了“西方經濟學未能解決的市場效率與政府作用兼容問題”,還宣稱“貧困人口全部脫貧”是西方無法企及的“奇跡”。這樣的論調,換成舊時代的說法,叫做“普天同慶,萬歲萬歲萬萬歲”;換成今天的網絡語言,那就是——“笑掉大牙”。
林毅夫何許人也?在中共官媒的包裝下,他是“著名經濟學家、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名譽院長、世界銀行前副行長”;在曆史的真實背景中,他的履曆卻遠不如此幹淨:原名林正義,出身台灣金門,年輕時是蔣軍軍官。1979年5月,他在金門駐防時,趁夜從小金門島遊水叛逃到廈門,撇下了懷孕的妻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子——這樣的“家國擔當”,足夠寫進叛徒教材。
那一年,中國剛剛改革開放,鄧小平的政策對外釋出善意,對這種“投奔祖國懷抱”的叛逃軍官,既當政治籌碼,又當宣傳樣板。林毅夫被中共當成“和平統一”的活招牌,送進北大經濟係,後來公派留學芝加哥大學經濟係深造,再轉入耶魯大學取得博士學位。西方經濟學的係統訓練,本應讓他具備獨立批判的精神,但回國後,他很快學會了另一套更“高超”的本領:用學術語言為權力背書。
林毅夫回到北京大學後,憑借海外學曆與政治背景,很快爬上學界高位。他主持成立了“國家發展研究院”,表麵是智庫,實際上是政策包裝廠,專門將中共的經濟決策加工成“理論成果”,再端上國際舞台展示。在這一過程中,他的個人學術判斷逐漸讓位於政治忠誠。
這種轉變的標誌性事件,是他長期擔任“新結構經濟學”的鼓吹者。這一理論名義上是對發展經濟學的新發展,實質是為中共的國家主導型經濟模式辯護——在林毅夫的語境中,政府永遠是“有能力引導市場的智慧之手”,失敗的項目是“必要的試錯成本”,經濟下滑是“結構調整的陣痛”,哪怕房地產泡沫破到天上去,也能被他解釋為“長遠優化”。
到了2025年,他的“理論服務”更是登峰造極。麵對習近平時代的經濟困境——房地產崩盤、外資撤離、青年失業率驚人——林毅夫的文章依然充滿“奇跡”“跨越式發展”“全球引領”之類的字眼。他在最新文章中稱,習近平經濟思想突破了西方經濟學的“理論局限”,因為它不僅調整生產關係,還推動生產力“邊界拓展”;強調中國的新型工業化模式打破了西方的“線性教條”,走出一條“綠色高質量發展道路”。
如果這是在課堂上,他的學生大概會問:“老師,數據呢?”但在《人民日報》上,不需要數據,不需要實證,更不需要邏輯,隻需要豪言壯語與政治正確——這才是禦用學者的生存法則。
林毅夫的生涯,不禁讓人想起另一位曆史人物——郭沫若。郭沫若早年是革命詩人,文學才子,曾為民主與自由呐喊;建國後,他迅速轉型為毛澤東的“禦用文人”,寫下無數溢美之辭,甚至稱毛為“爺爺”,寫出狗屁不通的詩歌,把個人尊嚴徹底獻祭給政治效忠。郭沫若的晚年作品,在文學史上常被當作諂媚與墮落的反麵教材。
林毅夫與郭沫若的相似之處,在於他們都曾有機會走另一條路——郭沫若可以做一個獨立的學者詩人,林毅夫也可以做一個真正的經濟學家。但他們都選擇了放棄批判精神,轉而以才華換取庇護。他們的文字與學術,不再是探索真理的工具,而是為權力製造幻象的器械。
有人或許會說,林毅夫不過是發表了幾篇政治掛帥的文章,有什麽大不了?但問題在於,這樣的禦用文人,最大的危害並非言論本身,而是用學術權威為謊言背書,讓錯誤的政策披上“科學理論”的外衣,從而延長它們在現實中的生命。
當林毅夫說“脫貧是奇跡”時,他不會提及大量被擠出統計口徑的低收入人口;當他說“跨越式發展”時,他不會談到沿海工廠倒閉潮和內陸城市的財政枯竭;當他說“市場與政府作用兼容”時,他不會承認企業家因政策不穩而集體逃離的事實。
這種選擇性失明,比普通的謊言更可怕,因為它來自一個本應懂得數據與邏輯的學者之口。一旦這樣的言論成為主流敘事,公眾就會被引導去相信——所有的問題都隻是“階段性陣痛”,所有的失敗都隻是“戰略調整”,所有的現狀都比過去更好,比世界其他地方都先進。
林毅夫的個人經曆,本是中國當代史上一段複雜的政治故事:從蔣軍軍官到北大學者,從西方訓練到中共禦用,跨越的是兩個製度、兩種文化、兩套價值觀。遺憾的是,他選擇了最安全、最有利卻也最墮落的一條路——徹底將自己的知識資本投入政治效忠的市場,換取無盡的榮譽與權力的青睞。
他最新的文章,不過是這條道路上的又一次自我證明:當一個學者不再追求真理,而是追求取悅於權力,他的文字就會變成另一種形式的謊言;當一個社會用這種謊言來指導經濟與政治,它最終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郭沫若的時代,禦用文人的諂媚至少還留在紙上;林毅夫的時代,這種諂媚已經可以堂而皇之地登上國家最高喉舌,被包裝成“科學理論”,甚至進入教科書影響下一代。這樣的學術與文風,不僅貽笑大方,更貽害百姓,貽害國家。
在曆史的長河中,這些禦用文人的名字,也許會短暫閃亮,但最終都將與他們所服務的謊言一同沉沒。而林毅夫,已經在這條下沉的船上,駛向與郭沫若同樣的終點——被後人當作諂媚與學術墮落的反麵教材,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 目前為止,我所看到的對林毅夫偽理論家和偽經濟理論批判最有力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