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休息得怎麽樣,空了的話,給我電話,我們好好聊聊!”
我發了一個短消息後就昏昏睡去。
直到傍晚時分被餓醒了,手機上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一條信息,我歎了一口氣,心中沒來由的無比的彷徨。
我打給李晨電話,電話沒有接聽。我翻出了過年時黃毛買的啤酒坐在陽台上,看著沉沉暮色,不住的擺弄著手機,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
“你們不要打電話催了,他今天受傷了,我要留下來照顧他!”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一條信息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是來自於李晨的號碼,我剛想問怎麽回事,隔了不到一分鍾信息又被撤回了。
“嗯?!”哪來的那個他!我的眼皮直跳。
我打電話過去,電話竟然關機了!
“。。。阿姨,李晨回來了嗎?我剛才收到了一條信息,說今天要留下來照顧他,您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我不知道是我的手在抖還是聲音在抖。
“啊?!”她媽卡在了那裏。
“。。。阿姨,您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您一定要告訴我!”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她媽媽一陣語無倫次,她叔接過了電話。
“我們一直叫晨晨回來,小姑娘犯了牛脾氣!唉,你也不要急,她不敢不回來的,她回來了我就讓她打電話過來。你看她這一犯脾氣,她媽都心口痛了,我不能和你多說了,我得趕緊給她媽媽找藥去!”
她叔掛了電話,我焦躁起來,坐臥不安。
我開車出了小區,漫無目的的驅車狂奔。
不知不覺中,我開到了蛇口的海上世界,站在海邊,夜色朦朧中,海對麵有隱約的燈光,那是香港的屯門。
我走下了海,我想以我的能力,我是能遊到對岸的。
海水漸漸沒過我的腰,我試著揮動手臂,苦澀的海水嗆入我的喉嚨。
我不相信曾經的山盟海誓就這樣的瓦解了,我想一定是有什麽誤會,短信裏的他可能是一個她,隻是筆誤而已。
我們甚至都沒有過爭吵,也沒有讓對方過不去的心結,這一切一定隻是一場誤會,被這個時代的動蕩放大了的誤會,讓我如此不安的也隻是因為動蕩的時代讓我失去了安全感。
我要趕緊把拖欠的返還款還清了,我要拿回我的港澳通行證,還有我的護照,這樣我們就不必分居兩地了,哪怕她要去遊行我也能跟在身邊保護她。
我默默的開導化解著自己,被海水嗆著的我也漸漸平靜下來。
我最終還是沒有被衝動淹沒,我還是回到了岸上。
接下來幾天,我沒有等到李晨的電話,她家人的也沒有。
我決定還清欠款拿回港澳通行證,正麵去麵對她。我想不再煩擾自己。
還清欠款,拿回通行證並不順利,專案組資料繁多,先是說讓我等等,後又改口找不到了,讓我直接補辦。
托了派出所所長的關係,好不容易全都補辦好了,這已經是1個多月後的事情了。
期間,她叔打了我一個電話,扯了半天閑篇,告訴我他們正在辦西班牙移民,全家那種。
“中介說很快,三個月內必能下來!下來後,我們準備先去西班牙小住一段時間,散散心,在香港亂哄哄的把大家的心態都搞亂了!”
“不管遇到什麽事,最重要的還是要有一個好的心態,你看你阿姨她就不經事,一驚一乍的身體都狀況百出。不管什麽事,不管碰到什麽困難,平平靜靜的最重要,時間換空間,事緩則圓!”
她叔似乎在點撥著我,我也勸誡著自己,我總不能自己總往壞處想,我是白羊座,我的本性應該還是樂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