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我給蘇紅打了個電話,她沒有順著晏之的介紹找個定居美國的台灣老男人。老鄉給她介紹了一個白人男子,兩個人都很快墜入愛河,已經注冊結婚了。
“。。。這麽快?”
“彼此看對眼了嘍!”
蘇紅的聲音是喜悅的,他現在的老公是公務員,兩個人定居在了拉斯維加斯。
“來吧,來看看我吧!讓我老公帶你去打槍,真正的手槍、機關槍!”
“。。。好的,好的。我會過來的!”
我為蘇紅感到高興,這些年她一直單身著,我都為她著急,現在她有了新歸宿讓我整個春節心情都好了起來。
節後,黃毛回到了北京,我們久違的單獨在一起喝酒。
“舞蹈演員,到三十歲以後,無論是體力還是協調性都開始走下坡路了。女演員還要考慮生孩子,一般到30歲就要思考轉行的問題了,男的也最多跳到40歲。這幾年疫情的耽擱,我們都很有危機感!”
“。。。舞蹈演員到了挑不動的年紀一般都要轉行嗎?你們轉行都做什麽呢?”
“成名成家的不論,部分有編導才華的就轉了編舞,有背景的轉了行政,有門路的去大學教書,再多的就是離開體製做舞蹈培訓老師!”
“我媽和王雪嬌她媽都是什麽都沒有隻能轉行做培訓老師的!”
“。。。嗯,你們的想法是什麽呢?”
“不知道,耽誤了三年,挺不甘心的!”
黃毛很迷惘,我不知道疫情這算是天災還是人禍,很多人的人生軌跡都發生了震蕩偏轉,仿佛在原來的軌跡之上出現了一扇新的時光之門,而新的時光之門背後隱藏的是不知名的大恐怖。
“。。。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堅持!”
我隻能空洞無力的加油,我知道黃毛的理想是成為一個舞蹈家的,他心目之中的舞蹈家是在更廣闊的舞台,被萬眾歡呼的那種。本來是小有成就的他似乎已經離目標不遠,可是現在看來,時間不在他這一邊。
“你呢?你不打算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黃毛灑脫的揮揮手,揮去了他的煩惱,關心起了我。
“。。。我這三年裏渾渾噩噩的,我也努力想把自己拔出來,可是。。。”
我欲言又止,無論是和菊姐的地下情還是成了經偵某些人的白手套,很多事都不足為外人道。
“唉!”
“。。。唉。。。”
我們都歎了一口氣,喝著悶酒。
“李晨現在有了個英國白人男友,現在整天在朋友圈曬幸福呢!”
自從上次打聽李晨的去向,作為老同學的他們又彼此恢複了一點聯係,不過有了隔閡遠沒有以前的熱絡。
“我在想著,你就不要再陷在感情失敗當中了,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個優秀的男人,要不我再給你介紹個我們團裏的小師妹?”
他還以為我還在李晨身上一蹶不振,打開了手機,點開了他幾個關係不錯的小師妹的微信。
“你看這幾個,都沒對象,你要是看中哪個我負責幫你牽線!”
“這個怎麽樣,脾氣好,人也端莊大氣!”
他一個個娓娓道來,從脾氣性格到籍貫長相似乎有備而來,而我忍不住的打斷了他的一番好意。
“。。。以前溪月不就是你們團的!”
突然的被跳線,他愣了一下。
“哥們,難道運動員出身都一定要挑戰高難度的嗎?”
“你知道溪月現在在哪嗎?你又怎麽知道她現在還單身著?”
他搖著頭,眯起了雙眼懷疑似的打量著我。
“想不到你還是個情根深種的男人!”
“可是,這太難了,世界這麽大,你知道去哪找她嗎?!在國外不比國內。”
我喝了酒,熱血上湧也一時被他幾句話激得起了強脾氣。
“。。。我知道,她在美國。”
“美國可大了去,你上哪去找!”
他一門心思的想推銷他的小師妹。
“。。。我知道,她應當在洛杉磯,我到洛杉磯去找她!”
“。。。如果她真的結婚了或者有了穩定的男朋友,我就徹底的死了心!我隻是想知道她現在過得還好嗎?如果有機會我想說聲對不起!”
“她要是有了新的感情,新的生活,你再出現還好嗎?”
黃毛不確信的嘟噥著。
“。。。我隻要遠遠的看一眼就行!”
我也是暗暗下了決心的說。
黃毛呆滯在那裏足有五分鍾,最後他什麽都沒說,隻輕輕拍了拍我的臂膀。
我們兩兄弟雖然時常會別扭,但還是彼此最熟悉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