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小農開車來接的我,一部嶄新的黑色帕薩特。
“別。。。哭喪著臉,運動生涯中誰還沒有受過傷。”
吳小農安慰著我。
“你知道。。。為什麽很多人明明很有天賦,卻與奧運冠軍,世界冠軍失之交臂?”
“。。。因為他們受傷了。。。”
“哈哈。。。都學會搶答了!”
吳小農盡力的和我說笑著,我也想跳開不愉快的話題。
“哈。。。現在混得不錯麽,都配上專車啦!”我前前後後的打量著新車,之前家裏條件不好,吳小農一直開了輛二手富康。
“。。。我一個小小館長,哪裏會有配車,這是家裏新買的,怎麽樣?!是不是坐著舒服多了!”
吳小農眨吧著小眼睛興奮的說著。
“不錯。。。不錯,這才符合您老人家的氣質。”我恭維道,“我也終於不用蜷起來了,之前的富康確實太小了,我都不愛坐。”
“哎。。。你不是之前一直說很忙嗎?怎麽會有空來省裏接我了?”
“咳。。。體育館要造兩三年,抽一天時間出來總還是有的!”
吳小農自從當了小領導,總算躊躇滿誌了,不複之前在家長堆裏吹牛打屁時體製內混混的樣子。
這次受傷,雖然也算一個挫折,但我感覺著未來前途可期,回家待著還不算太過煎熬。
隊友們不斷的把前方的戰報傳給我,雖然我沒有機會上場比賽,但是健哥還是把我的名字列在了集體參賽名單中,隻是作為替補。按道理,參賽隊員是要有注冊簽名環節的,就相當於驗明正身,不過被健哥江湖套路的糊弄了過去。我也與有榮焉的遠程與隊友一路過關斬將的晉級過去。
“可惜了,隻輸了一劍!”
“你要是在,我們就不會輸了!”
遠程的扼腕歎息,隊伍出人意料的得了團體亞軍,這也是有史以來的最好成績。
“好好。。在家休息,這次隊伍取得了好成績,放假兩周。。。你好透了再回來,接下來的比賽我們能不能拿到冠軍,個人賽能不能取得更好的名次,我還要看看你小子。。。”
我給健哥打去了祝賀的電話,健哥一如既往的關照著我。
“。。。嘿,這次我能評上一級運動員了!”
我在電話裏興奮的說。
“這有什麽稀奇,我都是健將了!”柳月還是去了國家集訓隊,開始備戰亞洲錦標賽了,她雖然很關心我的恢複情況,但是手機被隊裏收掉了,每周隻能通話一次。
“好好幹,我們在北京會師!”
大家都有著一種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的豪情。
這段時間,小黃毛也在準備升學。他在附中因為平時表現不好,和班主任的關係搞得很僵。
“咳,你看我緊張嗎?大不了我就不讀北舞了!”
“。。。還是北舞好,藝術家的搖籃。”我勸道。
本來各項成績都算拔尖的小黃毛,因為和班主任關係鬧僵沒有得到保送名額最近正在鬧情緒,大人們為了這件事憂心忡忡,讓我也多打電話關心關心這個便宜大兄弟。
“。。。你可別等我進了國家隊,你卻不在北京了,我還等著你給我介紹北舞美女呢!”我說笑著, 他一直給我吹噓北舞女孩甲天下。
“屁,你就配找個180斤的母老虎。”
他知道柳月,調侃我的感情狀況是他的一個癖好。
為了安撫住小黃毛,本來最近身體不太好的張曉麗不得不請了三個月假帶著妹妹去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