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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補 大散步太後西安維穩《啟蒙下義和團》之《晚清義和團》40

(2024-08-06 21:32:36) 下一個

1901年,不管大清朝廷願不願意,心不心甘,大變革的時代終於來臨了。西安朝廷按照聯軍開列的禍首名單,把一幹以前在朝廷裏上竄下跳鼓動太後向十一國宣戰的仇外大員,勒令自盡的自盡砍頭的砍頭,就是那已經自殺的剛毅許桐也被下詔免去其所有朝廷給予的原官職並褫奪黃馬褂,朝廷考慮山西死的洋人最多下詔停止山西科舉考試三年(後來查出很多擅自轉學區跑外省冒名頂替參加科舉考試的山西籍秀才,一律被朝廷除名),聯軍接到西安的回複有點不甘心,聯軍本來是準備在北京公審這批官員,也給大清朝廷上一堂現代法製課,不過讓洋人判最多死幾個主犯,其他的也就有期徒刑二十年到幾年不等,這大清沒有期徒刑這一說,砍頭下麵就是流放,死的最冤的是原北京市市長(順天府尹),被朝廷勒令自盡,先喝毒酒又上吊折騰了好幾個時辰都死不了,最後在邊上監督的太監用紙糊住他的口鼻送他上了路,這趙大人“壯烈犧牲”,為天朝盡了忠,死後家無餘財老婆孩子流放邊疆。這監刑的太監看老趙蹬了腿就朝門外喊:趙大人翹辮子了。以後翹辮子成了民間流行語。

趙舒翹這名字起的不太好,他不翹辮子誰翹辮子。這京裏刑部有個張侍郎,他爹也是個老頑固,自從聯軍攻入北京他就死活鬧著要殉國,也要為朝廷進忠,他不但自己不想活了還要求全家都得和他一起走,說這樣黃泉路上大家熱熱鬧鬧多好。這侍郎不幹,全家死勸活勸,這老漢在家大罵全家都是漢奸是賣國賊是朝廷的敗類是。鬧到最後想先自己死了算,活著天天看到這一窩漢奸太憋氣了,不過上吊不敢喝藥太苦吞金太難受,最後決定還是絕食殉國比較受的了,就時間長點,這都絕了五個多月了還沒死。不過也絕的彌留狀態了,出來的氣多進去的氣少,這侍郎不知該咋辦,這爹要真死了以後在朝廷裏也別混了,不但要丁憂回籍還要被親戚朋友指著鼻子罵不孝之子,(人家要問起你爹咋死的,要說餓死的還不天下嘩然。)

這張侍郎來求蔭昌:能不能找個聯軍軍醫給俺爹搞點啥藥下去,最好讓他死不了。。。蔭昌帶了個德國軍醫去了張侍郎的府上,給這老漢配好了營養液灌下去,這老漢醒了一瞧洋人就破口大罵,把蔭昌罵煩了:你再罵俺讓洋人逮你去槍斃!

老漢:俺早就不想活了,槍斃就槍斃!蔭昌讓人把這老漢抬到聯軍指揮部籠子裏關了起來,第二天蔭昌來看他:晚上槍斃,要不吃點東西,一會出去自己上刑場也好看點。老漢:你這漢奸王八蛋,俺殉國光榮,俺不但要吃還要喝酒!

蔭昌讓人送來酒菜,這老漢大吃一頓還在籠子裏唱京劇,每天蔭昌都去逗逗他:昨天槍斃的人多,今晚一定把你給斃了,多吃點吧,反正也最後一餐咧。。。。

這在籠子裏吃了一個禮拜,這老漢養的身體很好。蔭昌瞧著也差不多了,讓倆洋兵壓著他去“槍斃”,一路護送回家去了。

變革確實開始了,朝廷在西安張榜公布要處決趙舒翹,引起地方鄉紳的一致憤怒,第一趙是個清官,第二趙是個陝西人,朝廷用這個罪名——誤國罪,這讓陝西朝野全受不了,私下都認為誰在誤國還不是你太後啊!群情激奮搞了個幾萬人來散步,這下太後震怒:“速調升允到西安來搞“維穩”,速調蒙古騎兵來西安震懾,調岑春煊任陝西巡撫”。太後在西安行宮裏憤憤的說道:這批刁民,當朝廷不行了,他們這是想翻天啊,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接下去就要造反了!告訴岑春煊,把那帶頭鬧事的拉出去砍頭示眾,如有不服的也一並殺了。。

岑春煊接令殺了二千多刁民並把腦袋都吊在城門口,這下總算穩定住了。太後召見他誇獎了一番,第二天朝廷下詔賞穿黃馬褂。

殺了兩千人,陝西官場也很憤怒全體不幹了,這下岑春煊在衙門裏成孤家寡人了。太後更慘,行宮裏燒飯的打掃衛生的抬轎的打更的全體罷工也不幹了,行宮外麵又圍了幾千人,要求為親屬平反昭雪。太後沒轍最後出來講話:這個啊,這岑春煊處置失當引發民怨,也是他沒有深刻領會朝廷的意思,這也是朝廷用人不當,就地免職回家思過!死的那些朝廷出錢厚葬。

這下全體歡呼太後聖明,吾皇萬歲。全體散去。沒多久朝廷下詔岑春煊調山西做巡撫,這下全哭了。

太後調了蒙古和甘肅數萬兵馬到西安來“維穩”,這西安是被穩定了,不過沒多久蒙古亂了,蒙古亂民砸燒搶漢人的店鋪房屋還在各條商路上伏擊漢人商隊,朝廷接到報警趕緊讓蒙古騎兵速度回去剿匪。這裏還正忙著,甘肅回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不過這次回民耍起了小聰明,打出的旗號居然是“排滿興漢”。這回民要造反和漢族有啥關係?這不上次大清朝廷派了左宗棠帶著楚勇過來把回民起義給鎮壓了下去,回民認定滿族都是膿包加草包但漢人厲害,這次吸取了教訓打出旗號“興漢”,心想這下漢人再沒理由幫著滿族人來鎮壓要幫助“興漢”的回民,說不定還能得到漢人的支持,要是能聯手就太美了,這大清能打仗的不全是漢人嘛!

朝廷焦頭爛額,趕緊讓升允也回去剿匪。這下西安城裏就剩本地部隊了,這太後也不敢再發威了,剛好各省的稅賦銀子陸續運到了西安,朝廷有了錢,太後下詔厚葬所有被“誤殺”的良民,每位賜給喪葬費紋銀二百兩並由朝廷出錢統一訂製楠木棺材一具,皇帝輟朝一日表示哀悼,這下民憤也就慢慢平息下去了。

這太後在朝廷上和大臣歎氣:“這地方民風刁悍,怪不得當年鬧出個李自成,你們還勸俺遷都到這西安,真要把首都建在這土匪窩子裏,朝廷可真有事情幹了,哪兒啊也沒咱北京好,等聯軍撤了兵俺們還是回鑾吧!”

當年一幫大臣確實是想讓太後把首都遷到西安,有個武將在朝廷上慷慨陳詞:以後和洋人再打起來,一時半會洋人也到不了西安,朝廷可以從容的調兵遣將,然後堅壁清野層層阻擊,等到洋人師疲兵老,四處包圍一鼓聚殲,不過先要放棄西安以東五百個城市讓洋人占,洋人占了也守不住,他們沒這麽多兵!

有個軍機大臣聽了罵開了:是不是你家的祖墳在西安以西啊!讓洋人占地虧你想得出來。

當年如果真把京城遷到西安,那這西安就得改名叫西京,以後又有了國民政府的南京,在以後有了北京,這日本還有個東京,好像中日兩國不統一有點太說不過去了,真統一了估計日本天皇可以搞個政協委員幹幹。

變革確實是開始了,首先象西安出現的這種幾萬人的散步活動在當年可是讓朝廷絕對不能容忍的,如果換了以前不但要調兵鎮壓,完事後還要大索三個月,務必要將一幹策劃組織或是漏網潛逃分子一網打盡,朝廷神聖不可侵犯的觀念絕對不可動搖,這也是立國的之本,草民有啥權力敢聚眾要挾朝廷,這簡直就是公然造反。

不過這次太後顯然有點底氣不足,最後還讓朝廷賠了銀子,這讓朝廷大大丟了一把臉,一群大臣非常不滿但也無可奈何,這不大清國的首都都讓洋人占領了,還拽什麽。 

那個在太後麵前慷慨激昂的武將是董福祥,庚子條約簽訂以後他被清理出朝廷回鄉養老,1908年咽氣前留下了最後一句話:"臣有心殺賊(洋賊),可惜無力回天"。死後他的家人按照董老的遺囑將他一生積蓄四十萬兩白銀全部上交朝廷(現代有些老幹部死後也把全部積蓄都交了黨費,可能都是像這董老學的),還有董福祥的遺作——滅夷十七策,朝廷把銀子笑納把書燒了了事。

太後在西安用銀子“維穩”,這確實是開了大清朝的先例,先給大家算算這維穩的成本,當年一個四品官的月俸差不多五兩銀子(當然官員不可能靠這點錢維持一家老小的開支,朝廷還發一份養廉銀子,除了這兩項還有各種不可言說的灰色收入),換現在算他八千人民幣,二百兩銀子等於現在的三十二萬人民幣再加上一具上等棺材,成本一條命價格四十萬,這兩千人等於賠了八個億人民幣的撫恤金。這維穩成本很高,太後既然開了這個先例,以後各地都鬧上了,一直鬧到四川保路運動,這次朝廷主政的是個即小氣又保守但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陸海大元帥載灃,他一聽維穩成本要幾百萬兩就死活不願拿銀子出來維穩,而是指示川督趙爾豐堅決鎮壓,這次大清可徹底真“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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