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調查人員周二在一份新報告中透露,近九年來,安東尼·福奇(Anthony Fauci)的研究所隱瞞了設計一種具有大流行能力的猴痘病毒的計劃,其病死率高達15%。
2015年6月,美國國家過敏症和傳染病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Allergy and Infectious Diseases)的一名科學家獲得了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機構審查委員會(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s Institutional Review Board)的正式批準,該實驗有望設計出一種具有高傳播性和中等死亡率的猴痘病毒。
NIAID——福奇監督了近四十年的研究所,為大多數聯邦政府資助的功能獲得研究提供資金——在長達17個月的調查過程中,向眾議院能源和商業委員會的調查人員隱瞞了該項目的批準。
一份新的中期報告描述了圍繞猴痘提案的阻礙和保密,作為該研究所如何“監督和說明對潛在危險的功能獲得研究的監測”的案例研究。
這些啟示是在全球關注冠狀病毒功能獲得性研究(可能產生致病性或傳播性增加的病原體的研究)是否可能導致一個世紀以來最嚴重的大流行之際發生的。
該委員會的一名助手說,該委員會與眾議院監督和改革委員會一起,也在調查由NIAID在武漢病毒研究所資助的冠狀病毒功能獲得性研究,並在該調查中麵臨類似的障礙。
近十年來,NIAID圍繞擬議的猴痘實驗缺乏透明度,這破壞了福奇上周在國會聽證會上的保證,即武漢實驗室的任何生物安全漏洞都不可能與他以前的研究所有任何聯係。調查人員繼續追查生態健康聯盟(EcoHealth Alliance)的文件,該聯盟是NIAID的承包商,其資金最近因未能適當監督出口到武漢的冠狀病毒實驗而被暫停。
猴痘,原名猴痘,於 2022 年 8 月至 2023 年 2 月在美國引發了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它在非洲流行。更致命的分支在中非傳播(分支 I),而傳播性更強的分支在西非傳播(分支 II)。根據美國疾病控製與預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的數據,猴痘在剛果民主共和國感染了20,000多人,並造成1,000多人死亡,盡管一些專家認為這是對真實病例的低估。進化枝II病毒株推動了美國的爆發。
猴痘實驗在2022年9月發表在《科學》雜誌上的一篇文章中首次曝光。
NIAID病毒學家伯納德·莫斯(Bernard Moss)提出的功能獲得項目將把具有高致病性的基因從進化枝I病毒拚接到傳播性更強的進化枝II病毒中。新的“嵌合”(組合)病毒可以保持高達15%的致死率和2.4的繁殖數,這是衡量傳播性的指標,表明每個病人平均可以感染多達2.4人,使其具有大流行的潛力。
該委員會試圖更多地了解該實驗,但遭到了阻撓。
根據該委員會的報告,NIAID堅稱該實驗從未進行過,但從未提供任何同期文件來支持這一說法,例如電子郵件或實驗室筆記本。
該委員會表示,NIAID,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和衛生與公眾服務部缺乏參與,這與從未進行過實驗的想法不符,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
HHS和NIH誤導了國會調查人員近一年半的時間,錯誤地否認Moss已經獲得了這項功能獲得實驗的正式批準。
該委員會於 2022 年 10 月啟動調查,但直到 2024 年 3 月才被允許秘密查看關鍵文件,這證實了 NIH 對該實驗的正式批準。
該委員會將責任歸咎於NIAID的官員,他們資助了大多數聯邦政府承保的功能獲得研究,擁有主題專業知識,並且可能誤導了HHS和NIH的老板。
幾個月來,NIAID 和 Moss 一直向委員會報告說,猴痘實驗沒有取得進展,Moss 隻是在 2022 年與《科學》記者吐口水,沒有認真的意圖。
然而,在委員會的調查中,2023 年 5 月,聯邦選擇代理計劃對涉及猴痘病毒分支 I 和分支 II 的嵌合體的批準被撤銷。
據該委員會稱,NIAID還誤導了《科學》和《STAT新聞》,稱功能獲得性mpox實驗從未獲得批準。
委員會助手表示,他們將繼續推動全麵問責製和透明度,並希望在新領導層的領導下改變NIAID的文化。
福奇在擔任 NIAID 負責人 38 年後於 2022 年 12 月退休;珍妮·馬拉佐(Jeanne M. Marrazzo)現在擔任該研究所所長。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前院長弗朗西斯·柯林斯(Francis Collins)於2021年12月退休;莫妮卡·貝塔尼奧利(Monica Bertagnolli)現在擔任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主任。
這些啟示也發生在關於功能獲得研究監管未來的辯論中。
白宮辦公室和科技政策上個月公布的新政策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一個自我監管框架,將啟動加強監管的責任交給了研究人員和NIAID等資助機構。
該委員會表示,根據新協議,絕大多數可能產生流行病和大流行能力病毒的功能獲得性研究可能會免於更嚴格的審查。
世界上許多最公開的病毒學家都駁斥了 COVID-19 大流行可能是由實驗室事故引起的陰謀論的理論,並對這項工作應該由外部機構監管、受公眾意見約束或根本不進行的想法感到惱火。
據該委員會的調查人員稱,這種文化也延伸到NIAID,他們還發現,高級管理人員可能非法規避了聯邦記錄保留和透明度法。
委員會的一名助手表示關切,即NIAID對OSTP施加了不當影響,以維持自由放任的現狀。
“新的OSTP政策繼續賦予NIAID等資助機構主要負責監督涉及潛在危險病原體的GOFROC和DURC實驗的主要責任,”該委員會的報告寫道。“在幾乎任何其他科學領域或行業中,這種安排都會立即被視為利益衝突,需要獨立審查和監督。
該委員會報告建議的政策改進包括通過社區監督委員會編纂公眾意見,該委員會已經存在於高密閉生物安全四級實驗室中,以及將功能獲得研究的最終批準移出NIAID。
根據美國國家科學院、工程院和醫學院的數據,能夠從頭開始培養猴痘和天花等正痘病毒的實驗室數量目前不到100個,但隨著DNA合成和工程技術的改進和成本的提高,實驗室數量可能會大幅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