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知所措,幾種不知所措。
幾種迷茫,一種清晰。
我透過這個老友鏡片一次一次看世界,不知從什麽時候起變得很模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任何的感官都是一種妥協和麻木。用過一萬年的詞語,就是被包裹。包裹到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了。似乎擁有的一切都是味如嚼蠟,不能有再多新意,直到我自己都感覺到十足的惡心。
我說春風吹來了一切,吹來了惶恐。
這沒那麽簡單。畢竟直至現在我也未能了解自己與身邊的人與一切。失去的感官沒那麽容易回來,畢竟我丟棄和忽視它的那些日子是那麽粗暴和令人作嘔。離自己遠去的距離不是猛地駕駛一輛車就能夠到達。
我期望與你的遇見可以打破重建一種自我。但這同時又深刻地帶來了陌生許久的脆弱性,這其中不乏切實的煽情意味,實在不愛。但如果不接受,其實心會越變越硬,不接受一切,最終變得麵目全非不認識最初的自我。我似乎還愛著你。
話都是說的簡單,做起來難。
我不認識自己,一切就還是在原地踏步,沒有任何改變。不撿起逝去的影子,就無法回到此刻的自我。與一切都是愛情,一切都是命題。
我給你的信裏有寫我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個洋蔥。剝了很多層,很多很多層,以為終於找回自我,但實際無限多,剝完一層又一層,令人欣喜,令人絕望。越剝越小,其實我是開心的。需要回到一個不辛辣的起點,重新開始生長。不然一切就是純斷裂的,長出來的洋蔥也並不圓潤堅挺。
今日先如此。
手邊的音樂是,高迪的憂鬱。
我也是,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