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古代的哲學係統中,有一個很重要的詞叫“天人感應”,即古人認為天可以影響人事、預示災祥,人的行為也能感應上天。就我本人而言,對這些事情的態度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不去評價古人這種說法究竟對還是錯。
但是,1976年發生了很多大事,似乎又有那麽幾分聯係。
當年中國有三位重要領導人永遠地離開了我們,與之對應的罕見“天象”是唐山發生了7.8級的唐山大地震,數十萬民眾不幸遇難;吉林也降落了世界曆史極其罕見的隕石雨,並且比較完好的隕石正好是三顆。真是異常古怪。
吉林降落隕石雨是在這年的三月份,毛主席當時聽說了這新聞,除了關心百姓們的情況外,還特別感喟地提起了兩個人的名字,作為後人,看到那時的他,心裏非常酸楚。
1976年3月8日下午15時左右,一顆隕星在吉林市郊區金珠公社上空發生爆炸,一陣巨響引得附近的人們都抬頭觀看,隻見天空中出現三個耀眼的大火球。每個火球的周圍都有一圈的藍色光環,後麵還拖著一束光帶。
在場的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場景,所以他們一直仔細觀察這幅奇觀。那三個大火球由東北朝西南方向飛行,最後陸續降落,其中最大一個火球落地時,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並掀起一股高達50多米的蘑菇狀煙塵。
有膽大的人在四周都沉靜下來後連忙跑過去看,發現那個大火球隻是隕石,不過威力非常大。科研人員事後調查時發現隕石爆炸後以幅射狀向四麵散落,覆蓋麵積高達500平方千米。
附近的人們共收集到100多塊隕石,有三塊保存得較為完好,也就是大家見到的三個“大火球”。它們每塊都超過了100公斤,最重的一塊甚至達到了1770公斤,砸出了一個6.5米的深坑,四濺的土塊最遠飛出了150米。這樣的範圍、這樣的數量和重量都非常驚人。
所以很快就在當地引起了轟動,新華社很快也派出專人進行實地走訪,不過是在4月才進行了報道。
這一年,毛主席身體已較為虛弱,身邊需要有人照顧,不過他還是保留著每日閱讀的習慣,自己讀起來吃力,就讓身邊人為他念。這樣他才能更好地知道國家每天發生了些什麽。
吉林隕石雨報道發出的那天,一位護士為毛主席念了這則新聞,聽著聽著,毛主席兩行清淚從眼眶中流出,這可把護士嚇了一跳,忙問主席是否有不舒服。
主席輕輕搖頭,歎了口氣:老百姓不容易啊!護士見主席自己身體情況都已欠佳,還在操心著別人,心中也一陣酸楚。她出言安慰道:主席,你別多想,這隻是一顆隕星掉下來了呀,並不算什麽大事。
毛主席依然歎氣:你年紀還小,還不懂,那隕石傷到人了嗎?護士仔細看了看報道,念出文末的那句“沒有傷到任何人畜”。主席這才點了點頭,讓護士扶自己下床。
他緩慢地走到了窗前,拉開了窗簾凝視著外麵的天空,那一刻誰也不知道他想了什麽。據這位護士後來的回憶,主席的臉上有種情緒,像是思索,像是激動,又好像帶了幾分不安。
歲月不饒人啊,毛主席已經83歲了,時光的流逝開始讓他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他非常喜歡中國的文化,在那些古人舊事中,他往往能找到共鳴。在主席晚年時,最喜歡的兩首詩詞就是《念奴嬌·登多景樓》和《枯樹賦》。
每當讀到“昔年種柳,依依漢南。今看搖落,淒愴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六朝何事,隻成門戶私計”這兩句,主席總會泣不成聲,所以負責照顧他的唐由之、張玉鳳等人後來就漸漸不讓他看太傷感的古文。
主席雖然為國家、為民族付出很多,但他此刻也隻是個老人啊。望著天邊的雲,主席半晌沒有出聲,過了很久才對護士說:古人總是說人間如果要出現什麽大的變化,大自然就會提前預示,吉有吉兆,凶有凶兆。眼下這天搖地動,天上掉下大石頭,就是要死人哩!
說這番話的時候,主席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他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讓語調變得平緩再接著說:不過,要是誰死都掉石頭,地球恐怕早就沉得轉不動了…
聽到“死人”二字,護士感覺很不吉利,連忙岔開話題,“主席,那些都是迷信,我不信,你也別信”。
主席沒有理會,口中喃喃道:唐太宗李世民文治武功都很出色,年輕時看到秦皇漢武晚年都在求仙問藥,也很譏諷,說神仙事本虛妄,空有其名。但是他自己晚年也開始吃丹藥,你說他是信鬼神還是不信呢?
這句話似乎是主席在問自己,所以他沒有等護士回話就繼續說:天降大石頭,這不是什麽吉兆啊,三國演義中的諸葛亮、趙雲死時,都掉過石頭、折過旗杆。名人果然是與眾不同,死都死得有聲有色,不同凡響哦!
護士依然說自己不信這些故事,不過她還是順著主席的意思問了句“大人物要離開的時候,天上會掉下大石頭這事,您真信嗎?”
毛主席聽後再次思索了良久,最後輕輕問了句:“古人為什麽要編造這些?”似乎回答了,又似乎沒有回答,或許在他自己心裏也很是不確定吧。
其實對於生死,作為一名純粹的唯物主義者,一名堅定的馬克思主義擁護者,主席是比較豁達的態度。
他晚年說過:有生必有死,這是辯證法的規律,萬壽無疆那是最大的唯心主義,人如果不死,從孔夫子到現在,地球就裝不下了。他甚至跟身邊人調侃過,如果自己有一天走了,那就是再次映證了辯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