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班時,有個同事稱自己是半個土耳其人,也即他的父親來自土耳其,母親是美國人。每次他從伊斯坦布爾度假回來,都會講述他的度假經曆,和大家分享遊程體會。伊斯坦布爾是一座跨越歐亞兩洲的城市,也是充滿了曆史遺跡和現代文化交融的旅遊勝地。我在電視裏和書報上讀到一些有關土耳其的曆史和伊斯坦布爾這個城市,特別是伊斯坦布爾的那個聖蘇菲婭大教堂,千年的曆史建築包容了兩大宗教,對我來說一直是一個想要去的地方。
去年年底總算如願以償,去了向往已久的伊斯坦布爾。當飛機順利到達伊斯坦布爾機場,取回行李進入海關時,已是晚間七、八點了。入關時,一個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海關工作人員接過我遞給他的護照,他既不看我一眼,也不說一句話,隻是不斷地打哈欠。在看了護照和簽證後,他還在不斷地打哈欠,隨後就蓋了章,把護照還給了我,接著又打起了哈欠。我真也納悶了,怎麽會遇到那麽沒有禮貌的海關工作人員?他是代表自己國家的公務員,如此的工作態度,真讓我跌破眼鏡,很是失望。
從機場到城裏,路程還不近,車子開了50分鍾才把我們送入酒店。嗬,那個酒店雖然不大,但非常優雅古典,房間窗外還可以看見博斯普魯斯海峽。酒店的主人十分友善,幫我們安排好住宿以後,就請我們品嚐了土耳其咖啡和甜點。聯想起剛才駕車司機也是很友善,便把入關時的不愉快忘得一幹二淨。
我們的酒店就在蘇丹阿赫邁特廣場附近,第二天一早就去逛了廣場。高聳的圖特摩斯三世方尖碑立於公元400年左右康斯坦丁堡時期,石碑從埃及尼羅河運至伊斯坦布爾。這座方尖碑矗立在蘇丹阿赫邁特廣場,見證了這座城市的興衰變遷。
圖特摩斯三世方尖碑
聖蘇菲婭大教堂始建於東羅馬帝國537年。在公元360年至1204年,它由東正教掌控,第四次十字軍東征後,天主教掌控了一段時期,1261年又被東正教奪回,直至1453年奧特曼征服了康斯坦丁堡,把它變成了清真寺。1935年起,聖蘇菲婭大教堂被改成了博物館。到了2020年,它又被改成了清真寺。踏進這座千年來被兩個宗教先後掌控的古建築,仿佛穿越時空,感受到曆史的沉澱和文化的交融。
聖索菲亞大教堂外景。宣禮塔是奧特曼帝國掌控時加建的。
聖索菲亞大教堂裏的吊燈是十八世紀時的作品。
聖索菲亞教堂內僅有的沒有被覆蓋的基督教裏的小天使圖像。
聖索菲亞大教堂入口處的基督像。在周五的伊斯蘭教朝拜時會被布暫時蓋住。
走出聖索菲亞大教堂,對麵就是藍色清真寺。藍色清真寺是在1609年由14歲即位的阿赫邁特蘇丹命令建築師邁赫邁特·阿加在原來的阿伊舍蘇丹的王宮上修建的。當時他要證明他是一個虔誠的伊斯蘭教信徒,因此要修建一座能與聖索非亞大教堂相比的清真寺。
清真寺在17世紀初完工,它是奧斯曼帝國時代建築和藝術的輝煌傑作。這是拜占庭,希臘和突厥伊斯蘭教文化相結合的建築,運用的是拜占庭帝國希臘文化的建築技術來表現伊斯蘭教文化,四周的六座叫拜塔,也稱宣禮塔,象征伊斯蘭教裏的六大信仰。
藍色清真寺
藍色清真寺夜景。
兩個清真寺的附近,是羅馬時期的地下宮殿 (Basilica Cistern),也是當時的地下水庫,裏麵有363根圓柱,占地麵積9800平方公尺,可容納10萬噸水,水可以被抽到地麵後透過約20公裏長的引水道送往各處,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地下宮殿在康斯坦丁堡大約五百多年建成,被整修過多次,最近的一次是1994年5月。
羅馬地下宮殿水庫
地下宮殿西北方有兩座石柱底座是用刻有梅杜莎的石柱來支撐。梅杜莎是希臘傳說神話中的一個妖女,據說至今沒有文字可以證明這兩個底座的來源,有人認為是從古羅馬時期建築拆除後所移置於此。一般學者認為梅杜莎頭像倒置隻是大小適合以支撐石柱。然而在拜占庭文化中,梅杜莎的頭像是裝飾品,倒放她的頭像是為了避免人們看到她後自己也變成化石。
倒置的梅杜莎石柱底座
拓普卡珀皇宮(Tophkapi Palace)從1460-1853年一直是奧特曼帝國蘇丹的官邸和寢宮。由於皇室在另一處建立了新皇宮,這個皇宮逐漸變成了寢宮和辦公室。這座皇宮的設計采用了奧特曼時期的巴洛克風格,由於奧特曼後期與西歐各國交戰多年,奧特曼帝國的房屋結構,家具,室內用具,餐具等方麵都深受西歐的影響。從1923年起,托普卡珀皇宮就是對外開放的皇宮和博物館,1985年被認世界文化遺產。
托普卡珀皇宮入口
皇宮內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