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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拾貝·威滕的故事》

(2023-07-26 10:26:09) 下一個

《海邊拾貝·威滕的故事》

【摘譯自彼得·沃伊特的《連錯都算不上》】(注:在同行中,物理學家泡利以他尖銳和苛刻的評論出了名。他被稱為上帝的鞭子。有時他會直言不諱地批評別人的工作是“錯”的。更嚴厲的批評是“大錯特錯”。而最不顧情麵的批評是“連錯都算不上“。本書作者用這來評論當代的弦理論)...愛德華·威滕於1951年出生在馬裏蘭州的巴爾的摩。他的父親是專研廣義相對論的物理學家。威滕在布蘭迪斯大學讀本科的時候,主科是曆史,副科是語言學。他的興趣大都和科學無關。1968年他十七歲,就在《國家》雜誌上發表了文章,論述當時的新左翼政黨缺乏政治策略。一年後,他又在《新共和黨人》上發表他在新墨西哥州陶斯鎮的一個公社考查。1971年畢業後,威滕在威斯康星大學做了短期的經濟學研究生。期間,還為1972年終疾的麥戈爾總統競選做過事。最終威滕知道自己在政治上不上道,就在1973年秋季進入普林斯頓大學的研究生院,讀應用數學。不久又轉到物理係。正是1974年的早些時候,格羅斯和他的研究生維爾澤克發現了(誇克)漸近自由的現象。(注:格羅斯和維爾澤克因這項研究成果獲得2004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威滕在理論物理方麵的天賦很快獲得認可。一位當年的青年教員開玩笑地對我說“威滕毀了整整一代普林斯頓大學的物理研究生”。一個不是物理科班出生的研究生,能夠很快了解科目並做出出色的研究結果,令他的同學感到超級恐怖。在最近普林斯頓的討論會上,我(作者)的導師卡倫介紹威滕時,回憶道威膝曾經讓格羅斯很頭疼。格羅斯是威滕的博導。格羅斯認定學習物理的唯一辦法就是計算。他不停他派給威滕一些他認為要大量複雜計算的問題。而在所有的情況下,威滕根本不用計算,而是應用普通的原理,很快找到答案。威滕的第一篇研究論文在1975年完成。到(2005年)我寫這本書的時候,威滕總共發表了311篇文章。

1976年威滕拿到博士學位後,去哈佛先做博士後,然後再做青年研究員。他在行業內聲譽鵲起,儼然是升起的新星。我記得他很樂意幫一個大學生學習楊-米爾斯量子場論。這遠超出一個大學生的理解力。1980年威滕回到普林斯頓,破格成為終生教授。當時一個粒子理論物理學家通常要花上十年時間做第二期的博士後和助理教授。哈佛物理係沒有提出和普林斯頓對等的條件留下威滕。事後被人認為是物理係犯的史無前例的大錯誤。1987年威滕轉到普林斯頓小鎮對過的高等研究院。一直呆在現在。中間隻有兩年在加州理工學院做訪問教授。威滕和娜芘結婚。娜芘也是一位粒子理論物理學家,現在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有過太多的傳奇人物。最有名的莫過於愛因斯坦了。楊振寧曾在高等研究院呆過十七年)

1982年威滕獲得麥克阿瑟基金會最早的天才獎。他可能是理論物理學業界裏所有人公認實至名歸的一位。威滕獲得過一連串的榮譽,包括1990年的數學領域最權威的菲爾茲獎。一個理論物理學家沒有拿到諾貝爾物理學獎,卻拿了數學界的等同諾貝爾獎的大獎。這種情況確定有些奇怪。但這說明威滕這個奇特的人物,和近些年數學和物理之間的奇怪關係。(注:其實弦論早在1970年被提出來,但發展並不順暢。威滕在八十年代的工作真正賦予了弦論生命,極大提升了弦論的影響力。也許弦論最後會被替代,被證偽,或者因為無法證實被拋棄。威滕由此做出的數學上的貢獻依然會有深遠的影響)

記得當年我在普林斯頓大學讀研究生的一天。我正離開圖書館。威滕走在我前麵十米開外。圖書館在數學樓和物理樓之間的一個大廣場的地下。威滕走上樓梯去廣場。我走上廣場時,不見他的蹤影。廣場離最近的樓房進口都超過十米。威滕可能走得比我快很多。但我頭腦閃過一個念頭:威滕原本是星外的高等人類,來到地球。他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就施法神遁到他的辦公室了…

--寫於2021年7月17號 (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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