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休息片刻,老漁民一大家子就匆匆忙忙趕往海灘,與久違的漁友老鄭一家子會麵。等老漁民來到海灘,隻見老鄭一家子帶著他的好幾個老友和他們的孩子們已經在海灘上嬉戲正歡,大人在遮陽傘下休憩閑談,小朋友們有的在淺水裏玩水,有的在沙灘上玩沙子、挖坑,自得其樂。由於孩子多,而且年齡相仿,所以,他們能自動地玩在一起,不太需要太多的人看顧,大人也得到了休息;對於年輕又忙碌的的父母來說,雖然有幾個小時車程,但這樣的長周末能到海邊走走,是一種重要的休息,而且也是老友們相聚,重續友誼的很好機會。由於老漁民與大多數人是初次見麵,所以大夥自我介一番,一聊開,從家庭,到工作,到少兒讀書問題到育兒經驗,到留學歲月,當然也包括釣魚經曆和趣事,無所不談。過了一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到了黃昏,眾人開始陸續撤離,因為老鄭他們已饑腸鹿鹿,而且還須第二天打道回府,開長途車。
等老漁民回到老李家,熱情好客的他和女主人已經把晚餐準備好了,豐盛地擺滿了一桌,又讓老漁民感覺賓至如歸,像是回家與家人團聚一樣, 一樣的隨意和放鬆。酒過三旬,老李與老漁民一家也是在晚餐間聊開了,不但分享彼此的佳肴,包括自己種的蔬菜和各自精心準備的食物,而且也是愉快分享了各自的移民生活方方麵麵和天南海北的工作經曆,友誼倍增。席間,老漁民發現主人準備的一碗小蝦特別可口,一問才知道是女主人親自在魔灘南部花園城(Garden City)海岸附近的河道裏撒網捕撈的。她見大夥兒都喜歡吃這小蝦,就商計飯後一起去捕蝦,老漁民也約同在魔灘的好朋友阿良一起去那附近可以通宵釣魚的棧橋上釣帶魚。
晚飯後不過多時,在老漁民的催促下,大夥兒來到捕蝦河流的橋上,隻見女主人陳姐對水麵觀察片刻,便熟練地拋出魚網,幾次下來,也不見有蝦,原來是因為當時是漲潮時間,水麵偏高,不適合捕蝦,隻有大退潮低水位時才是好時段。雖然一時沒有捕撈到蝦,對於不會撒網的老漁民來說,學醫出身、一臉文靜的陳姐那嫻熟的拋網技術,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隧即拜師學藝。陳姐也是慷慨答應,立馬手把手地教,有過些許撒網經曆的老漁民也沒花多少時辰,居然能開始拋出像樣的網圈了。雖然這次沒有捕到蝦,但也老漁民還是收獲不小,滿是感激有這樣的學習機會,因為會拋網捕餌魚是每個技術全麵漁民的基本技能,否則隻能用魚蝦等死餌釣魚,或者隻能花錢去魚餌店買活餌,費時又有諸多的不便。
大夥見捕蝦不順利,便驅車來到附近的Pier at Garden City, 還沒到那棧橋,就注意到那車水馬龍,隱隱約約聽到歌聲。待車停穩,老漁民一行人攜帶酷樂和釣魚裝備,匆匆爬上了橋頭,還沒走到棧橋末端的酒巴處就找到了阿良和他的家人,他們共用一把飛蠅釣的竿輪,已經可始了垂釣。待有經驗的老漁民先到酒巴外圈轉悠一圈,算是偵察了一下這個他渴慕已久的這個傳奇的碼頭,發現酒巴外圈早已有不少垂釣的人,於是迅速返回去找阿良,把大夥都拉到棧橋的末端平台。阿良這次又是攜帶他夫人和夫人的80多歲的年邁的老母親一起來魔灘釣魚,由此可見他們對老人的孝敬和關愛。記得上次是在夏日的晚上,他嶽母用她那十幾尺長的伸縮台釣長竿在湖上垂釣,但苦於天氣炎熱,近岸無魚咬口,想幫忙釣些魚的老漁民也空軍,覺得多少有點虧欠。這次機緣巧合,居然又有機會幫忙一起釣魚,決心將功補過,更是用心。
阿良也是第一次釣帶魚,所以老漁民隻能手把手教,把他們的釣組準備好、把餌上好後才開始準備自己的釣組和垂釣。在準備釣組時,旁邊的一老美用韓國人慣用的釣組和七彩閃燈垂釣,時不時上小條小帶魚,老漁民心裏暗喜,因為知道今晚來對了有魚地方。老漁民還是老套路:一條九尺長竿垂釣,另一條七尺甩路亞。阿良的垂釣等待許久,也無見有動靜,隻是時不時老漁民路亞竿有上魚,阿良和他家人興奮不已,但看到旁邊那老美幾支掛有水下七彩閃燈垂釣竿頻頻上魚,讓阿良和老漁民時不時換餌和嚐試不同款式的釣組,也想盡快上魚,於是也忙得不亦樂乎,但效果始終也不見起色;還好,因為有現場音樂表演,不上魚也不覺得無聊,可以一邊釣魚,一邊聆聽音樂品酒、觀看樂隊現場表演,是一種獨特的文化體驗,一種奇特的享受。
在釣魚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覺已經過了11點,酒巴裏的歌唱表演也結束,酒吧也打烊了,人群也逐漸退去,頓時清淨了許多。雖然沒有了音樂伴奏,但大夥釣興有增無減,主要是因為所收獲的帶魚不多,所以仍繼續釣魚。老漁民為了能多上魚,也是挖空心思嚐試各樣釣組和魚餌,包括Gulp‘s swimming mullet(“綠胖子”),現釣的魚肉,凍蝦肉,甚至用上了他自己以前在二街捕撈的小烏子魚(finger mullet),仍不見垂釣的效果好轉,最後把熒光棒換成了閃亮的小燈進行遠拋拉扯才頻頻上魚,不一會兒也上了十幾二十條小帶魚(俗稱“牙簽”)。不知不覺已經是午夜,阿良見年邁嶽母垂釣仍久久不能上魚,釣興減退,略顯疲憊,遂即打道回旅館,休息後準備明日上漁情更好的二街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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