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午到傍晚有四五個小時,時間不短,烈日炎炎,海風微乎,能把人炸出油來,而且棧橋上幾乎沒有遮陰的地方,即使有個幾平方米的小棚子也被用來堆放一箱箱獨立日燃放的煙花,釣魚最難熬的是等待;由於魚情也慢了許多,甚至停止,大部分人馬已陸續撒離,就是ETSU的那名老哥已經撤了,揚言晚上再回來加班,給「黛玉「補課,估計他上午幾個時辰上了二三十條,但小卡拉米太小,不過癮。
海釣有十多年經驗、曾浪搏墨西哥灣的老漁民對此也是有備而來,除了一大包釣帶魚專用鈎具,還特別攜帶了一大箱釣其它魚類的釣組釣到具,就是為了這段down time時間準備的。這箱釣具五花八門,十八般兵器全有:有釣馬鮫和藍魚的串鈎和gotcha,也有釣點鱒和比目魚(flounder)的釣組,也有各式各樣的水表餌,用於釣紅魚。可是看看周圍的釣友也沒上其它什麼魚,也懶得去白費勁,就架了隻長桿,掛上蝦肉,一副願者上鈎的態勢,消極對待。先前中午去pier餐廳的時候,在漁具店順便買了個南北卡常見的馬鮫串鈎(sabiki), 此串鈎與我所使用過的不太一樣,一串有五6個長柄鈎,長柄長套了一小截白色的塑料管,就單個鈎子的組合,頗似韓國人常用垂釣帶魚的設計,也不算貴,才6刀。有了這新武器,心癢癢的試了一試,學他們搖馬鮫的手法弄了一陣子,但也不知是我沒耐心,還是就是沒有魚,最後放棄,剛脆把兩桿都掛肉搞垂釣,碰碰運氣,也算沒閒著,反正虧不了。至於魚餌,除了帶的蝦,還用刀片了一條最小的牙簽,裁成一條一條的肉段。看到cooler裏十條卡拉米,離50條的小目標還甚遠,心裡有點捨不得。但又想到「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還是動手分解了一條小帶魚作餌。可惜,這次努力和犧牲搞垂釣無果而終。
其實在漫長的等待期間,也沒閒著,老漁民用自帶的細鋼絲線和鏈接製了幾個導線組(wire leader),當時自己也帶的一些購買的現成鋼絲釣組(leader),但是總覺得自己做的線更細,導線長度也更長,會更好使,缺點是自己上環扣綁節時可能壓得不夠緊,會有鬆動丟魚的情況出現。另外,在與ETSU老兄同台獻技時,退潮水位底掛了不少釣組,拉扯掛底鈎組時還差點把桿子扯壞。所以,又捉摸著怎樣能弄出些鈎與線眼位置相反的一些鉛頭鈎來替代虎鯊鈎,遂即就在所帶平時tackle box(釣具箱)裏翻來找去,終於找到了一些小鉛頭鈎,但重量不夠;但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在海釣的tackle box找到一些夠重量的鉛頭鈎,用鉗子在板凳的縫隙裏扭捏成虎鯊鈎,一口氣搞了6個,終於為晚上大戰備了些彈藥。另外,攜帶了十來枚二代虎鯊鈎,雖然不夠重、因有兩三角鈎、設計也不太好,就把其中的一個三角鈎卸下,到用完其它虎鯊鈎時,也可湊乎使用一下。
下午正是退潮時段,水位底,不但垂釣除了上條尺寸不錯的pig fish,也沒有其他咬口;怪異的是懸浮在水中上層垂釣也掛底,匪夷所思,估計是因為水位底,水底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少,包括舊木框、以前被掛斷的魚線和釣組,水流湧動時,我的釣組纏繞在上麵,甚是讓人心痛,主要是因為重新安裝釣組需要時間,在時間緊張的情況下,太費時了。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約摸五六點鐘時,ETSU老兄與一婦一幼返回,又回到了他上午上魚的寶地,沒一會小孩上了一條,又沒一會,又上了一條,那兄對孩子的釣魚水平贊不絕口。我看天還大亮日不西斜、晚上的帶魚時辰還沒到就能輕鬆上魚,也匆忙放下手中製作鋼絲釣組的活,掛上虎鯊鈎和綠胖子(路亞)跟著甩了起來。
(漁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