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6月的一天,J市一所醫院大廳裏,顯得格外熱鬧。北方石煉的鄒科長,陸科長和一位女秘書正在忙著為前來體檢的十多位同學們辦理登記手續。當女秘書為辦理體檢事宜在大廳裏走來走去時,堅硬的樓板上傳出咯咯噔噔的清脆響聲,格外引人注意。她上穿扳平別致的高級布料的灰綠色外套,下著高級布料的微灰色褲,上下衣折疊有次,腳穿高筒黑雨靴,褲腿裝進了鞋筒裏,或走或停,亭亭玉立,身姿典雅。她頭上盤著無劉海職場型發髻,麵容皎美,鼻梁俊挺,嘴巴微凸,神情機敏,看似一個性格堅毅果敢而又聰明的女子。當她停下與人交談時,常抿嘴微笑。她言談大方,不亢不卑,舉重若輕,氣質高雅,看似一個頗具教養和見識的高貴女子。當雲州看到這女秘書,隱約感覺到與這女子似曾相識,隻是想不起來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見過。
當她與王老師談話時,她問王老師:”哪一個是遲雲州?“ 王老師用手指一指不遠處的遲雲州說:”他就是。“她隨著王老師手指的方向轉身看看遲雲州,正與遲雲州眼神相遇,她嫣然一笑,然後回首繼續和王老師交談。
後來王老師過來說,她叫宇君婷,是廠革委會的秘書。不久鄒科長過來問:“誰是遲雲州啊?”
”哦,我是。“遲雲州連忙應道。
鄒科長微笑著讚歎:”遲雲州哪,不簡單。僅僅上了四年小學,卻考出了非常好的成績.”
“是啊,了不起!總分全專區第一名,英語第二名哪。”陸科長跟著讚歎。
遲雲州不太自在地笑笑。兩位科長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無絲毫官僚架子。
“體檢的房間確定了。女同學在左邊六號,男同學在右邊五號。”宇君婷來到鄒科長和陸科長麵前說。
“好,男同學跟我們來,到右邊五號房間。”鄒科長和陸科長向男同學招手。
君婷則帶著女同學到左邊六號房間。
三天後,遲雲州的三位同學都收到了錄取通知,要求後天到北方石煉報到。唯獨自己沒有收到通知。又等了兩個星期,他仍未收到通知。他很是納悶。既然他的考分最高,為什麽其他同學都收到通知,而自己卻沒有?這難道又是政治因素造成的?
他找王老師著急地問道:“老師,其他三位同學都收到錄取通知到北方石煉報到啦,我還沒有收到通知,您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是啊,我也感到奇怪。你的考分是最高的,分數應當不是問題啊。”
“那隻有體檢,我的體檢更不是問題啊。老師,您能不能詢問一下,究竟是什麽原因?“
”你別著急,我問一下主任,讓他打電話詢問一下。無論北方石煉的結果如何,後天就要高考,現在你都要專心參加高考。“
他顯得很鬱悶,情緒低沉。他不再對北方石煉報有任何幻想。既然北方石煉沒了希望,而全國高考即將開始,遲雲州隻好振作起來,迎接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