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下午,也就是昨天,準時來到心理診所。同其他診所不同的是,這裏沒有前台,也沒有接待人員。當我找到門牌號,進到第一個類似候診室的房間後,還以為走錯了地方,專門返回去核對門牌號。核實無誤後,發現對麵另外一扇門上貼著一張指示標語:請在這裏等候,輪到您的預約時間會有專人來與您見麵。
剛剛坐下,就見到另外一個中年女性推門進來,連忙同她詢問是不是就在這裏等候,獲知無誤後,方踏實一些。環顧四周,四麵牆上掛著四副灑金的抽象藝術畫,好像是描繪的雲朵,灰色為主色調中摻雜著談談的藍色,幸好有金色的鑲嵌才不覺得太沉悶。
如約見到心理診所的護理醫師傑森,個頭不高,年齡大概四五十歲上下,笑起來很靦腆。大概90分鍾的會談,我們進行了有兩個小時,直到窗外下起雨來,傑森才抓緊收尾結束。整個會談氣氛很輕鬆,仿佛是同許久沒有見過麵的老朋友敘舊一樣。但是,每每結束一段溝通後,傑森都會給予一些他的觀點或者建議。
在是否需要服用藥物治療的問題上,傑森耐心的解答了我所有準備的問題。其實,最大的顧慮是藥物的副作用以及有一天停藥後可能麵臨的結果。醫用英語並不太熟悉的情況下,傑森將我需要了解的藥物名稱一一拚讀出來,這樣方便我記錄下來在做了解。
當傑森詢問是否預約八月的會議時,出於禮貌,我回答他回家查閱一下這幾種藥物的情況會同他聯係。說實話,同傑森兩個小時的交談,我心裏大致上有了一個答案。全憑這段時間的經曆分析而看,服用藥物對於這樣的病情應該是有幫助的。打個比方說,當一個球體拋到空中越高的時候,那麽它自由下落砸到地麵上的力度越大。而當砸到地麵的時候,那種失重也好,疼痛也罷,有時候無法麵對,有時候無所適從的情況下,就會有人做出不理智的行為。這樣的無法預測更無法控製的行為,以及給周邊人帶來的負麵影響,同服用藥物的副作用而言,該做出怎樣選擇就不言而喻了。
如果說雙向情感障礙的由來比喻來講:第一個階段猶如走在T台的模特,光鮮亮麗,燈光掌聲有鮮花有觀眾的捧場,但是走下T台後,回到更衣室裏,麵對嘈雜的聲音,換下並不屬於自己的外套,回到自己的淩亂不堪的小屋的時候,那種失落和強烈的反差,一下子轉到了第二個階段,有時候真的會把自己嚇到,仿佛是在做夢。而夢醒的時候,無論是美夢還是噩夢,都需要麵對一個現實,那就是這僅僅是一場夢。
走到診所樓下,外麵的雨依然下個不停。我掏出手機,看看天氣預報說雨量在接下來十五分鍾後會減少。身邊的路人有的打傘,有的淋雨,大家都沒有停下來。雨不可能一直下,所以我也加入到行人中。
是的,雨總有停下來的一天,淋濕了的衣服也總有晾幹的一天。既然我們無法預測接下來的雨天會不會再來,是不是更加的猛烈,我們能做好的是找出應對雨天來臨的對策,將損失降低到最少,鼓足了勇氣,既不杞人憂天,也不自怨自艾,麵對這樣的不確定,積極的去了解和應對它!
雨水能帶給我們的是滋潤,是灌溉,是洗禮,也有可能是災害。那麽,我們就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安排出對策!每天運動,合理的飲食,每周同Lee的Talk, 這些都是積極的對策,傑森推薦的藥物也何嚐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