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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馬遜網書《亂狐情真魂愛》和《亂世情匪》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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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夢龍言情中篇小說_情愛生物鍾(第二章)__搖擺舞場的野情(1)

(2023-04-10 07:57:53) 下一個

竹夢龍言情中篇小說(原創作品)

情愛生物鍾(第二章)__搖擺舞場的野情(1

對大衛來說,和自己恩恩愛愛已同床共枕的戀人突然離開了,這本是一個天打五雷轟的大事,他應該像其它失戀的人一樣萎靡不振一段時間。但他失戀有他失戀的特點,就是一頭埋在實驗室裏,整天沒日沒夜地作他博士論文的實驗。他不想去見任何朋友,不想和任何人打電話和發電子郵件,他一下子從他朋友圈裏憑空消失了。

大衛雖在白天把自己麻醉在作實驗中,但晚上卻是長夜難熬,特別是在早上一點左右被尿憋醒之後。在和楊春梅相處的那一年多的時間裏,他醒後一般是和楊春梅親熱一會兒,結果弄得自己體內的激情也著了生物鍾的魔,到了那個點便在體內洶湧澎拜起來。和楊春梅在一起的時候,這股激情便在和她親熱中發散開去;可現在楊春梅不在身邊了,這股激情就淤積在體內,隻攪得他很難再入眠。

大衛知道如果覺睡不好,第二天白天便會昏昏沉沉,在實驗室裏根本沒法集中注意力作實驗,整天時間便會白白地被浪費掉。所以他想方設法地讓自己重新入睡,比如數數啊,起來到外麵散個小步啊,如此等等。但這些辦法都不管用。最後,他發現讀一小會兒的書卻十分管用,可把自己的注意力從楊春梅的身上引開,從而讓睡意重新占據自己的身心。

大衛最喜歡看的書是《聊齋誌異》,此本書他已閱讀了無數遍,但裏麵故事很多,有好幾百個,他總記不住任何的故事,所以他每次重讀都像讀新的故事一樣。後來他想著關於妖魔鬼怪的書肯定不止《聊齋誌異》一本,便上網搜索了一番,在亞馬遜上找到了一本叫《亂狐情真魂愛》的電子書,該書雖有點黃,但裏麵的妖魔鬼怪的故事情節卻是十分引人入勝。於是,趙大偉便有了兩本來催眠的書,一本看厭倦了,就看另一本。

大衛在實驗室裏的日夜打拚終於換來驚人的收獲,在他攻讀博士學位的第三年,便在國際權威性學術雜誌上發表了好幾篇論文,同學和教授們都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這便引來了一個好朋友斯科特。斯科特是一個剛入學的研究生。按學校的規定,新入學的研究生要到不同的實驗室輪流實習,然後選擇一個實驗室作博士論文。斯科特到大衛所在的實驗室實習時,打聽到大衛的技術是實驗室裏最棒的,便拜他為師學藝。大衛也是一個大方的人,他對斯科特是有求必應,認認真真地傳授能做會做的一切。

斯科特呢,也是一個工作狂,每天在實驗室裏一直幹到很晚。但是,到了晚上九點,斯科特在回住處睡覺之前,要出去社交一會兒,或者到酒吧裏喝啤酒,或者到舞廳裏去跳舞。

當斯科特離開實驗室時,見大衛還一個人待在實驗室裏,便拉他一起出去社交。大衛見是他的學徒真心相邀,同時他也想見識一下美國的社會,便和斯科特一起出去了幾次。他一點也不喜歡酒吧,那兒的音樂總是高得刺耳,他根本聽不到別人在說什麽話,他扯破了嗓子吼,別人也聽不見他在說什麽,所以他在那兒根本沒法和任何人交流。同時,他在中國喝慣了輕啤酒,根本喝不慣那又重又苦的美國啤酒。所以,他光顧了酒吧幾次後,便不再去了。

但大衛卻對跳舞產生了強烈的興趣。斯科特常去跳莎莎舞(Salsa)或者搖擺舞 (Swing)。莎莎舞是在南美最盛行的拉丁舞,十分熱烈活潑,但跳舞時要扭屁股。大衛扭不好屁股,試跳了幾次便放棄了。但是,他卻對搖擺舞起了濃厚的興趣。搖擺舞隨隨心所欲的爵士樂翩翩起舞,在跳舞當中隨心所欲地即興邁步,不像交誼舞那樣刻守死板;而且,跳舞的人大都是年輕的靚男靚女,美人們臉上都充滿著歡快的微笑,在如此的環境中跳舞者們身心不免爽快極了,可讓人忘記掉一切憂愁煩惱。

當然,跳搖擺舞不是一上場便能和舞伴在一起和諧地搖擺來搖擺去的,不免要下苦功夫學習和反複操練,才能把那搖擺的神韻搖擺出來。大衛喜歡上了此愛好,便像在實驗室作實驗般的認真刻苦地練習。他花錢連續地上了好幾個月的課,然後每到周末便到舞場裏實地練習,以鞏固他所學到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大衛終於把他的搖擺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這一下,他便變成了搖擺族中最受歡迎的成員之一,不僅很少舞伴拒絕他跳舞的邀請,很多舞伴還主動過來邀請他;每場舞幾個小時的時間裏,他很少能有得空歇息片刻。

當然,他之所以很受歡迎,除了嫻熟的舞技外,還把舞場規則懂得了個通透。他深知這場舞會舞伴多得要命,他可有很多的選擇性;但下場舞會舞伴可能會寥寥無幾,他有可能根本搶不到幾個舞伴;所以啊,他在舞場裏從不得罪任何舞伴。他一般進舞場後,挨個地邀請舞伴,從不挑三揀四,碰上個跳得好的,他可痛痛快快的狂舞一番;碰上個跳得不好的,他耐耐心心地等著舞曲終結,很多時候還給對方指點指點。如此,他贏得了廣大舞伴們的心,每場舞很少在一旁坐冷板凳。

另外,他從不和任何舞伴連續跳舞兩次以上,以免引起對方的誤會。如果和某舞伴連續跳兩次以上,對方會認為他對自己有特殊的興趣而有意地回避他。雖然每場舞會他都有一些能相互搖擺得十分和諧的舞伴,他盡量控製自己不和她們多跳。

如此,大衛在實驗室瘋狂工作之餘,便有了一個自己的業餘愛好。他一般從禮拜一在實驗室裏打拚到禮拜六傍晚,回家飽餐一頓後,然後在背包裏裝上幾瓶礦泉水,一條厚厚的毛巾,三、四件幹淨的T恤衫,然後開車出去,到十點鍾準時到耀星舞廳。此時雖是大衛該睡覺的鍾點,但他一聽到那歡快的爵士樂和看到那熙熙攘攘的跳舞人群時,睡意便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十點鍾是舞迷們來到舞廳的時間。大衛一分鍾也不耽誤,進舞廳後立馬請人搖擺,不管快節奏慢節奏的舞曲一個也不放過,很快他便搖擺得渾身冒汗,不得不在舞曲換曲間隙猛喝礦泉水,用毛巾擦去滿頭滿臉的汗;又一小會兒,他的上衣被汗浸透得像掉進水裏一樣,不得不上衛生間換幹淨的體恤衫。

舞廳跳舞的高潮之際,自然是長長的快節奏的舞曲。一對舞伴一旦進場,就需要用像百米賽跑一樣的精力和速度搖擺過那3-5分鍾的舞曲。大衛每次總是逃不過快節奏的舞曲,總是有舞伴過來相邀來共同經曆那瘋狂的幾分鍾。如此從十點到十二點,在高潮不斷的兩個小時裏,大衛就像在跑馬拉鬆一樣在舞廳裏度過。到最後累的精疲力盡,實在跳不動了,不得不打道回府。

如此大衛在舞廳裏度過了好些周六的晚上。但他告誡自己跳舞隻是放鬆和鍛煉,自己千萬不能在舞場裏和任何女人有瓜葛。斯科特反複地告誡過他,說舞場裏不正經的人很多,很容易因糾纏不清而惹上麻煩,甚至有被槍殺的危險。而且,他還沒有從楊春梅的那擋子傷心事中完全恢複過來,還沒有多大的心思去約會其它女人。他想著還是單身一人無牽無掛、無拘無束、自己想幹啥就幹啥的好。

但是,芭芭拉的出現卻打破了他的底線。芭芭拉是一個舞性靈到了極點、身體像棉條一樣柔軟的女子。當大衛和她一起搖擺時,她麵帶微笑、雙眼緊緊盯住他的雙眼;她好像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用他的任何暗示便能和他一起跳各種各樣的舞步。他想著向右搖擺,她便立即身體和他的身體一起向右搖擺過去;他想著向前跨步,她便立馬後退和他共進退;他想來個跳躍,她的身子便和他的一起跳躍起來。如此兩人搖擺的是萬分同步和諧,就像兩人的身子就是一個人的一般。

自然,大衛對如此的舞伴,當然是想跟她一遍又一遍地搖擺。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一踏進舞廳,便雙眼搜索全舞廳,看看芭芭拉來了沒有;如果他看見她了,便心中一陣歡喜。當然,他不會馬上過去請她跳舞,而是在一個離她不遠的地方開始請人跳舞。跳完一曲後,他便請在她方向的下一個舞伴跳舞,如此這般幾首舞曲之後,他便來到了她的跟前。

當大衛來到芭芭拉的跟前,芭芭拉也不用他任何言語或手勢的邀請,便起身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來到舞場中一個不擁擠的地方來盡情享受那美好的一刻。

每次大衛和芭芭拉在一起跳過兩個舞曲後,便各奔東西各自去和其它舞伴跳舞去了。一陣子後當兩人又碰在了一起時,便在一起再盡情地搖擺上兩個舞曲。

如此兩人好幾個周六晚上在舞廳裏心照不宣地照麵和一起跳舞。大衛隻是把芭芭拉當作一個自己喜愛的舞伴看待,對她並沒有啥非分之想。其實,雖然兩人在舞場上十分靈犀相通,但相互之間基本上沒有任何交談,隻是在第一次跳舞的時候禮貌性的問了一下雙方的名字,在以後的跳舞當中的交流基本上隻是身體語言,給對方一個眼神、一個微笑、或一個手勢。實際上,大衛跟其它舞伴的交流也局限於此。唯一的區別是他記住了芭芭拉的名字,卻根本記不住其它舞伴的名字。所以啊,他對芭芭拉可說是一無所知;他也沒有想深入了解她的欲望。

這個禮拜六晚上大衛又準時十點到了耀星舞廳。像往常一樣,他一進舞廳便朝四處打量,看看芭芭拉來了沒有。當時,一曲舞曲正在演奏當中,舞廳裏的人大多數在舞場當中跳舞,在四周的板凳上隻是零零星星地坐著幾個人。大衛一眼就看見芭芭拉孤零零地坐在舞廳的一角落裏。他覺得有點奇怪,因為芭芭拉也是一個很受歡迎的舞伴,很少坐冷板凳的。

正在大衛決定該不該過去邀請芭芭拉跳舞時,芭芭拉看見了他,招手讓他過去。大衛過去,把背包放在芭芭拉旁邊的空座位上,然後兩人手拉手進了舞場。此時正演奏著一個慢舞曲,大衛看芭芭拉的姿勢是隨舞曲慢慢地搖,不想作任何花哨的動作;他便像往常一樣,雙眼盯著她,和她一起慢慢地搖。

不料,還沒搖上幾步,芭芭拉卻說起話來。她說道:“大衛,我今天隻想跟你跳舞,你能和我一直在一起待著嗎?”

大衛見芭芭拉今天臉上沒有往日的微笑,眼睛裏含著一股憂鬱之色,猜想她今天肯定是心情不好,便點頭答應一直陪著她。

此時大衛聽芭芭拉又說道:“我怎麽這麽渴啊,特想喝啤酒!”

斯科特在酒吧裏聊天時教過大衛一招,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時,如果女人提出想喝飲料,那男人就應該主動給女人去買。此時大衛碰到了如此的場合,便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所以當舞曲一結束,他便去舞廳的小酒吧買來兩瓶啤酒,一瓶給了芭芭拉,自己喝一瓶。

芭芭拉咕嚕咕嚕幾下就把啤酒喝進了肚。而大衛呢,一點也不喜歡啤酒的味道,磨磨蹭蹭半天才勉強把啤酒喝完。

一瓶啤酒下肚後,芭芭拉的情緒一下子轉好了,臉上有了微笑,眼睛裏有了光芒,兩人便手拉手進了舞場,和往常一樣盡情地搖擺。但和往常不同的是,這次兩人是一直在一起,一個舞曲盡了也不下場,隻是站在舞廳當中等下一個舞曲的開始。兩人自然像往常一樣, 跳得是滿頭大汗,衣服被汗水浸得透透的;但兩人是一樣的境況,毫不相互嫌棄,也不去拿毛巾擦汗、或到衛生間換幹淨的衣服。

當心情好的時候,時間便飛快地過去了。大衛還沒有覺得像往常那麽跳得盡興,時間便到了十二點,舞廳裏的人已陸陸續續地開始離開了。此時兩人停下來歇息以喘口氣。大衛渴極了,忙著到背包裏找出一瓶礦泉水喝,而芭芭拉不知上哪兒去了。

大衛剛喝了幾口水,便見芭芭拉回到了身邊,手中拿著兩瓶啤酒。她說道:“大衛, 我欠你一瓶啤酒,現在給你還回來!”

大衛見狀,便以中國人的客氣語調連忙擺手說道:“你不用還!那算我請客!”

芭芭拉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不想喝啤酒,便說道:“你是真不喜歡喝啤酒啊!我看你早些時候喝啤酒時就像喝毒藥一樣!那我就不強求你啦!但又不能浪費了這瓶酒,那我就兩瓶都喝了吧!”

咕嚕地一小會兒,芭芭拉便把兩瓶啤酒喝下了肚。然後起身拉大衛去跳舞。

此時舞場中的人已不多了,舞曲也是慢曲子。芭芭拉大概是酒喝多了、喝猛了,站立不穩,剛跳了幾步便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辛虧大衛一把把她拉住,她才沒有倒下。芭芭拉被拉起後,就順勢一把倒在大衛的身上,把他緊緊摟住。大衛還從來沒有在舞場和舞伴摟抱過,不免心中有點害躁。他趕忙朝周圍打量,看看有不有人在注意他倆。結果,他發現周圍的幾對舞伴都是抱在一起在跳著舞,他害躁的心便安然了一些。

芭芭拉那火熱的身子貼在大衛身上,不免勾起大衛渾身的激情。大衛擔心他的激情被芭芭拉感受到了,會認為他肮脹,便想將她的身子推開一點。但是,芭芭拉卻把他摟得緊緊的,他根本推不開。一小會兒後,大衛改變了心思,他想著在如此情況下,他該讓芭芭拉好好地感受他的激情,所以他調整了一下自己身體的位置,索性讓芭芭拉充分感受到他身體的狀態。

舞曲完後,芭芭拉說她酒喝得太多了,頭發暈,不能再跳了;她讓大衛開車送她回家,她不能酒後駕駛。

大衛連忙收起自己的背包,攙扶著芭芭拉出了舞廳,上了自己的車,在芭芭拉的指導下把她送回家。

芭芭拉住在一個二室一廳的套間裏。她一到家,便說困得不得了,讓大衛自便 (help yourself),自己鑽進一個房間裏去睡覺了。

大衛不知芭芭拉所說的自便是啥意思,但猜想他可回家,也可留下。他打量了一下套間,見另外一個房間裏有一張床,但無人在裏麵,便鬼使神差般地進去,上床睡下了。此時他困倦萬分,不一會兒便沉睡了過去。

大衛被一陣噪音吵醒,他睜開眼,見天已大亮,陽光正從窗戶裏照進來。他豎起耳朵仔細聽,發現噪音是從客廳裏傳來的。他猜想應該是芭芭拉已起床,正在客廳裏做什麽事。他便起得床來,出去和芭芭拉打聲招呼。

他打開房門朝客廳一看,卻見芭芭拉一絲不掛地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趕忙說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便準備轉身回到房間。

芭芭拉卻從沙發上站起來,歡快地說道:“大衛, 我以為你昨晚回家去了,沒想到你還待在這兒啦!正好我正想著你呢,請過來吧!”

大衛麵對著自己見到過的世界上最美麗的畫,忍不住向芭芭拉走了過去,很快兩人就在沙發上摟抱在了一起,在芭芭拉急促的呼吸聲和歡快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所演奏出的最美妙的舞曲中,兩人的身體天衣無縫地揉合在一起,跳起了一場世界上那最讓人銷魂的舞。

欲知大衛和芭芭拉的關係是如何發展的,請看下一個帖子:

情愛生物鍾(第二章)__搖擺舞場的野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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