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小人物

大陸移居香港新移民。老話說“井底之蛙”,在內地我隻看到碗口大的天。來到香港,有了比較,才知世界如此精彩。我隻說自己想說的話,不代表任何人。我希望中國好,期望中國有大的智慧,處理好國際關係,學會算大賬,不賭一時之快,能成就大事,令海外的中國人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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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親情或可以超越意識形態

(2024-12-11 22:08:50) 下一個

我有一個很好的香港本地的忘年交朋友。他比我大了差不多25歲,平日裡我們無話不說,有事沒事都打打電話。我們之間的關係,很有點古代《高山流水》——薑子牙和伯牙之間的味道。他每天精神矍鑠,氣定神閒。沒有人知道,他是一個妥妥的進入耄耋之年的老人。

隻有一件事:令我覺得他不可思議。

他在香港出生,是加拿大華僑,後來到香港發展,從給別人打工,到自己做了小老闆,娶了台灣女人,生了兩個有出息的兒子,我理解,他是很幸福的。

隻是97亞洲金融風暴,他也深受其害,不僅破了產,女人也跟他離了婚,去了台灣生活。從2000年開始,他就一個人倔強的單身生活至今。

因為我平日裡喜歡寫寫博客,都是自己想說的話,也是一種生活方式。有的時候,我就轉發給他評點評點,聽聽他的高見。沒想到,他每次都給我認真回復,打很多的字,表達自己的感受。我才知道,他也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

我真的很感恩:
一個差不多90歲的耄耋老人,竟然耳不聾眼不花,每次都用手機給我認真回復博客的感受,每次都有100字甚至更多字,還很有見地,字裡行間透露出飽經滄桑的歲月激情。真的非常少有。我發自內心佩服他的養生之道。

但我不解的是:
他是個100%的狹義的愛國主義者。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他受到的是西方式的教育,在香港生活了幾十年,無論平日生活,還是思維方式,我認為他應該比我更殖民地化,更開放,或更具多元化。

然而我錯了。

當我將一些純屬個人言論的博客(比如北美文學城博客)對美國的看法,尤其是特朗普即將上台的一些個人感受,發給他評點時,他是非常生氣的。

他說我“胳膊肘往外拐”,壯人家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觀點和立意有很大的問題。即使說,我的比較中性的言論令他無法接受。以至於後半年多,因為大家的觀點不同,他竟然跟我翻臉不再來往。

這種因為意識形態的分歧,令到比較投緣的朋友說翻臉就翻臉,我是第一次遇到。

這一年多來,他經常發一些微信上的小視頻讓我分享,要我表達與他一樣的讚美感受。這令我想到當年費翔唱的《故鄉的雲》以及張明敏的《龍的傳人》的歌詞。好像現在的人,已經沒有這種當年的激情澎湃的思想情緒了。好感慨香港還有這樣一些老者,如此狹義愛著香港,愛著自己的國家。

在我眼裡,這位大哥的狹義的愛國思想和行為方式,遠超香港太多的表麵意義的永久居民,尤其是這樣一個進入耄耋之年,生活完全自理,不拿政府一分錢津貼,不靠政府提供任何照顧服務,甚至牙科服務一直沒有排到他,他也毫無怨言的老人,這種愛國品質,著實實令人敬佩。

我對他真是既敬佩,又深感無奈。敬佩的是他鮮明的不可挑戰的意識形態,一味為國家唱讚歌的根深蒂固的觀念;無奈的是,我幾乎沒有辦法與他探討一些敏感性的話題,比如以開放性的批判思維,客觀看待國家的崛起以及需要改進的地方。

這不禁令我感受到:朋友終歸是朋友,需要人以群分。倒是親情的往來,是沒有什麼意識形態的阻隔的。

在我的家鄉,我北上與同父同母的兄弟姊妹見麵時,他們與我的溝通,都能把親情與政治分得一清二楚。這讓我很有感觸:親情就是親情,很多時候,大家噓寒問暖,聊吃聊喝,聊家鄉的變化,聊各自的生活情況。絕對不會有什麼壓力以及其他的顧及的。

其實,我和所有的廣義的愛國人士一樣,對國家的進步以及身為中國香港人,是引以為榮的。就像我的博客界麵的自我介紹一樣,我隻說我想說的話,不代表任何人,這已經成為一種思維習慣,深深滲透到我的血液裡。

老實說,政治正確害死人。猶如當年的默克爾引入了100多萬中東難民,包吃包住,還發給一定的零花錢,就因為一場以色列與哈馬斯的戰爭,搞到德國上下不得安寧,恐怖主義氾濫成災。默克爾也不再吭聲了。

坦白說,對比廣義的愛國主義,狹義的意識形態並不太好。作為海外的中國人,還是廣義的愛國比較靠譜,做好自己已然不錯,從文明程度和道德素質,令外國人從你的身上看到中國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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