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父親（節）6：美國版竇娥冤

玻璃牢籠裏的父親：2021年的匿名之冤

孩子還在身邊，可父愛卻被係統封印。

2021年4月7日，洛杉磯一所社區小學的門口，陽光熾熱，微風輕拂。薑鳴，一位剛失業的單親父親，蹲下身，想摸摸女兒的頭發，笑著說：“寶貝，你今天太棒了，爸爸請你吃冰淇淋。”

他沒料到，這個再平常不過的動作，竟成了他人生崩塌的起點。

薑鳴的女兒隻有九歲，聰明文靜，成績優異，班主任常誇她有“社工氣質”。疫情期間，學校組織了“心理教育講座”，教孩子們什麽是“侵犯的手勢”，什麽是“安全圈”，還告訴他們，如果感覺不舒服，就要告訴老師。

可那天，女兒並沒有覺得不舒服。

真正不舒服的，是下周二來訪的社工老師。她在例行談話中聽女孩提起“爸爸每天早上親我、摸我頭發，還幫我吹頭發”，便做了筆記，按程序提交了一份“疑似兒童性騷擾報告”。

薑鳴被帶走時，正在廚房炒蛋。他沒有反抗，隻是滿臉迷茫，像個突然被剝光的普通人站在世界法庭上，低聲說：“我隻是個爸爸。”

一切都在規則之內，但人性卻被規則拋棄。

加州的“強製報告法案”要求任何人隻要有懷疑就必須上報。一旦觸發“紅色代碼”，學校、社工、兒童服務部門、警方——一條“零誤判責任鏈”自動鎖定了薑鳴。

真相是什麽？女兒說：“我不想離開爸爸。”老師說：“我們隻是按規章辦事。”法官說：“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限製父親與孩子的接觸。”

薑鳴收到臨時限製令，禁止靠近女兒300英尺。他家離學校僅231英尺，無奈之下，他隻得搬家。失業的他，已無處可去。

那是一個格外寂靜的夜晚。窗外的風吹得門吱吱作響，像在替他訴說。他在筆記本上寫下：“我沒有傷害孩子。但這係統傷害了我，也在傷害她。”

十四個月後，薑鳴終於在法庭上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女兒哭著說：“我從沒說過爸爸摸我不對。”

但代價沉重：薑鳴失去了工作、住房和信用評分；女兒患上了中度焦慮障礙；那位社工卻因“盡職”升了職，繼續處理更多“疑似案件”；那份報警記錄，則永遠留在了政府數據庫裏。

整個係統，沒有一個人需要為此負責。

尾聲：玻璃牢籠

薑鳴搬回家後，在客廳裝了一麵玻璃牆。他對女兒說：“你想親爸爸，隻能隔著它。爸爸不想再被誤解。”

女兒哭了。

係統沒有給他戴上手銬，卻給了他一個無形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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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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