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UJM4US0V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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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及“犬儒主義”,你會想到放浪形骸,還是離經叛道?
無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哪一個形容詞,毋庸置疑,犬儒主義都是獨立清醒的存在。
犬儒樂隊,恰好在其間為他們的風格找到了準確形容。

▲ 犬儒樂隊
收放自如,濃烈肆意,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增添了一種不懼不羈的氣質。
而犬儒主義的無序生長、肆意張狂,也慢慢成為了他們樂隊的精神象征。

這個夏天無疑是屬於音樂的。
一時間,無數樂團的歌聲如同盛夏海風,自由的,軟糯的,清澈又真誠。帶著讓心髒有種被潮濕的暖氣包裹的感覺,飄入聽眾心底。
而這支來自貴州的90後獨立樂隊——犬儒樂隊,恰恰有著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氣質。

▲ 犬儒樂隊
他賜我那種笑著指鹿為馬的瘋
而我卻隻能擁有慷慨赴死的夢
犬儒在《病》中這樣唱道,嘶吼著勇敢與坦蕩。
隻剩下千萬個我,和這跳不出的圈
赤手空拳的我衝向這跳不出的......
《圈》是被剝奪思考的擰巴和迂回,如同瘋狂和浪漫裏夾雜著殘剩的理智,
準確來說認知界限像是一堵牆
擋住了雙眼也封閉了想象
那《天才藝術家》即是收斂了些遺世獨立的鋒利和憤怒,又多了幾絲坦然。
主唱時而細膩低語呢喃,時而絕望放聲嘶吼,深刻的語句搭上跳動的旋律,融入了現代搖滾樂的元素。歌詞好似灑脫卻又瘋狂,而這背後,何嚐又不是他們與世界的對話與拉扯?犬儒樂隊的曲風多變,歌曲記錄了對於人情世俗的觀感。“希望年輕人多去思考,保持清醒,擁有追求真相的勇氣。”每位樂手用極具個人個性的編製,在極端的反差之中取得和諧而新穎的樂句。在他們看來,熱血沸騰的旋律下隱藏著掙脫束縛的放蕩不羈,他們用憤懣的情緒怒吼,穿梭在情感與情感的碰撞裏。也許他們也沒有想到,這樣的情緒會貫穿在犬儒樂隊的音樂風格裏,直至深處。
他們斟酌一番,“是不是搖滾?對我們而言,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成為搖滾,也應該是一件快樂並且自然而然的事。”或許,不需要任何標簽定義,犬儒樂隊也並不會給自己做類型上的限製,保持音樂上的自由和新鮮感。畢竟成員的經曆和心情也在慢慢變化著,樂隊不同時期也會有明顯的差異。踏入社會洪流之前,堅持音樂或者謀求一份維持生計的工作,是必須要慎重作出的抉擇。在加入樂隊以前,他們每個人都擁有著自己的社會身份,音樂的魅力僅僅讓這粒種子在心裏生根發芽。“家人們其實都反對我們繼續玩搖滾樂,敦促著趕緊找一份正經的工作。”開膠(吉他手)和小猛(貝斯手)一直從事跑場樂手職業,他們都曾見過燦若繁星的天幕,站在人聲鼎沸的酒吧舞台中央。每每登上舞台,心底那種從未有過的灑脫和隨性,足以讓他們沉溺。於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演出機會,他們練習、通宵、趕場,兜兜轉轉間始終在這條道路上努力著。2022年元旦,開膠(吉他手)、北海(鼓手)和力文(吉他手)在貴陽周圍的縣城經曆著跑場的不順,懷揣著熱愛,也是不變應萬變,隨即三人商量決定一起創建一支原創樂隊。“雖然我們當時也很迷茫,但總有個聲音告訴我們,這件事是對的。”於是三個人就死磕著。而看上去略顯乖張的騰龍(主唱),彼時的他正處於考研的環境中,使得他更沉浸於忙碌的學業,既沒有絕對精英主義的犀利,也沒有顛沛流離的憤怒。為了獲得更明豔動聽的編曲、旋律的張力,隨著小猛(貝斯手)和零零(和聲)的加入,犬儒也終於構成了一個完整的樂隊,積蓄了更加豐富和飽滿的能量。2022年5月,幾個人圍聚在一起,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即將誕生的樂隊名字。他們想到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名字,為了嚐試集體減肥,甚至提到了“路斯維特(lose weight)”。“當時想著,取個這樣的名字也挺詼諧。假如這個名字足夠有趣的話,說不定也能讓大家產生代入感。”直到後來,他們看到某本書裏提及到“犬儒主義”這個詞。“這個詞兒自從進入中國了之後,隨著時間變化到現在,其實已經被曲解了,但是曲解之後,它也有新的用意。無論是它的本意跟我們一段時間的精神屬性有相通之處,還是文化發展帶來這種‘必經的’曲解變化的過程,在我們看來,都跟現在的搖滾樂和樂隊文化也是有異曲同工的意味。”於是半戲謔半怒其不爭地感歎,又或者是借生活的契機回望。他們不僅僅想要歌唱華麗浪漫,而是用一種當下的眼光,去思考樂隊如何在盲盒般的未來裏持續生長。
▲ 犬儒樂隊主唱-騰龍哲學上的“犬儒主義”的“犬儒”,像一種宣告般,最終成為了樂隊的名字。此後,他們做的每一個決定似乎都是靠直覺的本能,義無反顧地往前走,似乎隻有不斷往前才能感到踏實。樂隊成立之初,他們仍舊回憶起在少年時代被搖滾打動的初始瞬間,某些和聲、某段旋律永久地停留在腦中,常常將人帶回熟悉和安全的角落。“搖滾的時代似乎沒有辦法回到從前,卻依然令我們懷念並且確信,能在這個新的世界裏將它們重新創造。”而作為幾個荷爾蒙正濃、嗅覺又敏銳的年輕人,他們對新鮮時髦的音樂時刻保持著強烈的興趣,正如肆意的青春般。那段時期所有的自由、熱忱、窘迫、苦悶,都化作靈感或希望,被他們寫進了自己的歌裏——在那些看起來銳利的歌詞下也浸透著深深的剖析和思考。然而,樂隊成立不久,犬儒在疫情的變動裏陷入了停擺。在沉寂中,樂隊的成員們重新思考起了樂隊對於他們的意義。疫情報道的不斷湧現,給了他們更強烈和直接的衝擊,這是他們第一次接觸關於生命逝去的信息與體驗,從而開始關心“生存的意義”。顯然,這段沒有活動的空窗期,成為了樂隊沉澱下來,奠定創作基調,打磨作品的好時機。正因如此,那段時期的作品更加私人化、情緒化,更多了些許層次和質感。隨著他們在2022年7月第一張專輯的發布,他們正式宣布了出道。這場搖滾的聚會,在他們音樂響起之時,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