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春天 十個孩子
書生北島說:在人生的路上,你們正值青春年少,詩歌相當於路標,辨認方向,感悟人生,命名萬物,這就是命運中的幸運,然後低頭呼哧呼哧嚼著炸醬麵,
我想寫一個關於孩子,陽光和樹的詩,一月三號的午後,在立交橋下,我看見,一顆樹上爬著滿樹的孩子,像沉甸甸的果實,我走近他們,站在青草地上,拍下幾張照片,因為新年第一次上街出門,看到這樣的場景,我想是個好兆頭,那天的陽光特別炙熱,我特意查閱算命的資料看到底是預示什麽,
我想寫一首關於陽光和孩子的詩,於是我思索多時,於是終於寫不出來了,
找到北島精選的關於孩子的詩,剔除了海涅,汪國真還有北島,剩下這幾首,很多年以後,突然看到北島的名字,我想這位大佐是誰啊,日本人還是中國人,想了半天,想起我們確實有個詩人叫北島,日本那叫北齋,浮世繪畫家,
大自然
把春天當作神的旋律,當小樹林裏氣息浮動,你的靈魂,你歡樂的靈魂,在寂靜的心之波裏搖蕩,那時金色的日子將我懷~,
鄭敏:金黃的稻束,金黃的稻束站在割過的秋天的田裏,我想起無數個疲倦的母親,黃昏路上,我看見那皺了的美麗的臉,收獲日的滿月在高聳的樹巔上暮色裏,遠山圍著我們的心邊沒有一個雕像能比這更靜默。肩荷著那偉大的疲倦,你們在這伸向遠遠的一片秋天的田裏低首沉思靜默。靜默。曆史也不過是腳下一條流去的小河而你們,站在那兒將成了人類的一個剪影,
牛漢:根我是根,一生一世在地下默默地生長,向下,向下……我相信地心有一個太陽聽不見枝頭鳥鳴,感覺不到柔軟的微風,但是我坦然並不覺得委屈煩悶。開花的季節,我跟枝葉同樣幸福沉甸甸的果實,注滿了我的全部心血,
芒克:我是風(節選)北方的樹林落葉紛紛,聽,都是孩子,那裏遍地都是孩子,一溜煙跑過去的孩子,給母親帶去歡樂的孩子,看,那是輛馬車,看看吧,那是拉滿了莊稼和陽光的田野,啊,北方的樹林落葉紛紛,我每到這裏就來和你幽會,請聽我說:我是司春之神!
永恒的春天,
十個孩子春天, 十個孩子全都複活在光明的景色中嘲笑那一野蠻而悲傷的死神春天, 十個孩子初生的啼哭圍著你和我,跳舞、唱歌扯亂你的黑頭發, 騎上你飛奔而去, 塵土飛揚春天, 秋天,那裏的穀物高高堆起, 遮住了窗子它們一半用於一家六口人的嘴, 吃和胃一半用於農業, 他們自己繁殖,內子的乳房脹痛,隻能把奶水擠壓到地上,她說太浪費了,擠到缸子裏吧,送給王教授,他就好這口,暖風從東吹到西, 從北刮到南, 無視黑夜和荒野,十個粗野的孩子,十個春天的夢,
我把海子的詩改得狗屁不通,生生把一輩烈酒,熬成了醬醋,以前聽朗誦,把海子聽成了十個孩子,
厭倦了外媒虛假的謠言和抹黑,或許我也不想直麵現實,死亡的陰影下,讓我為你跳支勁爆的舞,還有我的妹子們,豔舞走起來,
寫了三個月的文,或許到了家鄉,先要去喝喝咖啡喝茶吧,
喝茶歌,
冷的還是熱的,橫豎要喝一杯,查一查過去,又要喝第二杯,我並沒有醉,我隻是心兒碎,明知此行多磨難,隻為故土情,如果你也是心兒碎,差佬陪你喝一杯,好滴好滴,說在我心坎內,我要茉莉加普洱,一壺再一杯,
計劃著回家過年,計劃著想吃點啥,上次回家還是三年前,放下包,先去街上咥了一碗牛肉米粉,不過癮,又買了三個蔥花餅,座在街頭花壇邊吃起來,一輛灑水車經過,我都沒有把注意力從餅上移開,灑了一身水,我用脊背擋住了子彈,拚命護住我的美食,雖然滴了一點水,還是吃完了,對著遠去的灑水車豎起中指,去你大爺的,空留下一嘴蔥味,
一日,路過關帝廟,想著很多次經過,沒有時間去拜拜,今天得閑,看望關老爺一看,其實我不知道那是關帝廟,寫著協天大帝廟,我想不明白,道教中沒注意到有這樣一個神啊,看看去吧,進得山門,一看是關老爺關羽,這種廟在東南亞很多的,我一下就明白了,華人的行幫,說黑幫太難聽,況且他們也不黑,扶助農工,辦學興業,當然,灰產業也不少,
大殿五進深,正中塑有關帝神像,身高三米,麵膛紅赤,手持大刀,凜然威武,五根梁木上都有匾,站在殿前,首先看到的是千古,我一頭一絲不快,父親正在醫院,這匾文不祥之兆,然後我不打算進去了,回退幾步要離開,卻看到裏麵第二塊匾上寫有長氣二字,關老爺真會開玩笑,難怪華人都喜歡你呢,匾文四字,書法繁體,有的字我還是讀不出來,大殿裏放著南無觀世音菩薩,檀香繚繞,門外門裏,紅塵與淨土,
關於回家之事,我進退兩難,退則長氣,什麽意思呢,不回去父親還能挺過來,回去則難了,他高血壓,不能吃輝瑞的藥吧,血栓形成,吃新冠藥可能副作用很大,家人意見不一,吾一逆子,家父眼不見心不煩,回去可能回不了家,看著家人拍的照片,父親身體本來很好,現在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最後我還是訂了機票,
中文本來不是我的本行,我原本學畫畫的,還學了一點雕塑,耽誤時間太久了,沒有什麽進步,朋友說我畫的畫怎麽和他女兒畫的一樣,然後我索性不畫了,
很多時候我都是喝酒喝酒,有朋友在,就一屋子狼藉,一個人也能喝半斤白酒,一支煙一缸子酒,回家以後或許還是那樣的生活吧,這有啥呢,寫幾個字算個什麽,
我有個同學,二十幾歲寫一手好文,可是那年他就瘋了,英年早逝,
回家以後就沒有網了,若不更新文字就是我不再出來,做回那個酒蒙子去了,以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