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媽媽廠區大門口有四五顆這樣子的樹,他們都說這叫rong 樹,它們陪伴了我的部分童年,每當媽媽上班的時候,我都會在廠區門口那幾顆rong樹下玩耍,在我的記憶裏,它叫榕樹,其實不是叫榕樹,它叫合歡樹,也叫絨花樹,當地人就簡稱它絨樹。
直到中學的時候,讀過一篇黃河浪的《故鄉的榕樹》,我發現他所描述的榕樹和我小時候經常爬的“榕”樹不是一個量級,但又不知道怎麽去分辨,我小時候爬過的那是什麽樹?記憶中,隻有那美麗的粉紅色的絨花。
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到過南方,才知道榕樹是常綠大喬木植物,氣根發達,而我小時候攀爬的那個“榕”樹非此木也。於是乎,每當見到榕樹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小時候我所爬過的“榕”樹。
到我上學年齡的時候,我們搬到了爸爸所在的工廠生活區,雖然兩地之間隻有三四公裏,但是生活環境大大提高。一直到我上大學,結婚生子,和父母住在一起,偶爾我也會給媽媽說起那幾顆“榕”樹。
隨著時光的流逝,媽媽走了,在一次去給媽媽上墳回來的路上,經過媽媽工作過的廠區,我把車停路邊,和爸爸下車去看了看以前住過的媽媽單位的小平房,還在,但不知道現在誰在住,我的車停在廠區門口,童年時的“榕”樹已經蕩然無存,我問我爸,那幾顆樹呢?
樹沒了,爸爸去年也走了。
今年夏天,發現離我住的不遠的街道邊有兩顆童年記憶中的rong 樹,幾十年不見的樹在異國他鄉遇見了,我拍照去搜了一下,才知道它叫合歡樹,又叫絨花樹。
我忘不了的故鄉的絨花樹。
微風吹過,爸媽曾經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