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人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對中國為害深遠耶

知識人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對中國為害深遠耶

                   2012年4月20日

何必

朱永嘉，“文革”時擔任上海市革命大批判寫作組總負責人……（略。）

俺傳播過不少這個主兒後來的說辭吧。從他對知識分子生長環境的評價裏就可以知道其基本立場了耶。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白祖誠老先生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衝擊鑽噪音裏的寫作。

毛澤東收拾中國知識人，可謂挖空心思處心積慮經年累月不擇手段。毛澤東痛恨知識人，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知識人的悲慘命運，令人唏噓不已吧。

可是，中國知識人自身又怎麽樣呢？該不該被收拾呢？俺如此問題，決非是說老毛的狼心狗肺之舉就是值得肯定和讚同的，隻不過是說，中國知識人被收拾，是個曆史的必然。對此，俺連篇累牘說得太多了吧。

現如今，人們對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下同）裏的知識精英的看法越來越趨於接近了吧。如果說，現如今的中國人是古今中外人類曆史上最壞的群體，那麽，知識人在其中更壞，墮落速度更快。（當然嘍，知識人群體之中最壞的則屬中國的所謂新左派，墮落速度更快，而新左派之中，最壞的則是崔之元。這點俺早就說三道四過得多啦，以後還會專門涉及。於此不贅。）

其實，從前天倫敦書展的開篇，咱們就可以看到，中國的知識人是如何妖言惑眾的。那個瑞士大學裏教書、曾經是我黨翻譯的張維為的英文書首發式選擇在了此次書展上，也可以說明如此書展是個什麽樣的貨色了吧。中國作為主賓國，題材是“市場焦點”，李長春（實際上，這個娘養的出麵，就已經太能夠說明我黨究竟是什麽樣的玩意兒了吧）率領一幹人等前往參加，前呼後擁百十號人，什麽騷人墨客啦，什麽出版社的牛鬼蛇神啦，等等，還是多加慫人的路數，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總不能讓政治局常委出行孤家寡人吧。在書展上，人們對主賓國主題的討論，繼續著中國道路的唯一性是不是存在上，而如此話題，幾乎與中國模式是不是存在如出一轍。中國是不是能夠走出與眾不同的道路？

李延明最近到歐洲旅遊，前天發來了他的旅遊觀感，從他的專業角度談及人類文明的基本趨勢，以及各個國家在如此文明洪流之中的融合（李延明提及他以前作品中有關“匯流”的概念），全世界未必非得共產黨領導，即使在沒有共產黨的領導下，人類也在向著共產主義方向邁進，而歐洲國家沒有共產黨，方方麵麵的狀況並不比共產黨領導的國家差。可是俺琢磨的是，迄今為止，共產黨領導的國家沒有一個是成功的，其狀況究竟如何，地球人都知道。前社會主義陣營早就土崩瓦解分崩離析了二十多年，華沙條約組織成員國在向資本主義投懷送抱方麵比固有的資本主義國家更加不遺餘力，以至於在伊拉克戰爭期間小布什有著老歐洲和新歐洲之說，現如今全世界剩下屈指可數的幾個馬克思意義上共產黨領導的國家，中國、朝鮮、越南、古巴，其狀況如何，盡人皆知。更不用說，越南和印度聯合要對付中國，中國則在核試爆問題上對朝鮮已經不勝其煩。而中國內部，醜聞迭爆，層出不窮。江澤民向胡錦濤交接權力的所謂平穩過渡，成為一個絕無僅有的例外，而為了權力大打出手你死我活，在今年則格外眼花繚亂，並且由於英國和美國的介入，使得中國共產黨權力交接成為一個全世界的巨大醜聞。今年，兩岸三地都有著權力交接，台灣和香港都已經完成了，不管是台灣的全民選舉，還是香港的幾百人投票，雖然非議不斷，但畢竟沒有鬧出人命來，而北京的鬧劇，還在水深火熱之中；今年，除了中國的兩岸三地，俄羅斯、美國、法國等等國家都在進行大選，連瓦努阿圖也在進行選舉。老毛子的結果不出所料，而其他國家的選戰狀況依然撲朔迷離，嘔爸媽和薩科齊是不是能夠連任，成為全世界街談巷議的話題。咱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美國或者法國大選期間，出來個什麽地方警察局高官跑到中國在當地領事館裏尋求政治庇護，更無法想象，會有熬爸媽或者薩科齊身邊的高官企圖搶班奪權發生兵變之事。如此醜聞，也就中國才可能存在和花枝招展。因此，共產黨能夠治理國家麽？到現在沒有一個證據可以得出肯定的結論吧。如是，中國可能走出一條別出心裁標新立異的道路來，真正具有什麽中國模式北京共識的特色以及可複製的模式價值？現如今對此津津樂道者恐怕越來越鳳毛麟角了吧。所以，倫敦書展上那些個中外專家學者對於中國特殊性的討論，看上去很是不著邊際吧。

前麵，白祖誠老先生發來的內容裏，有人指出了中國知識人（還是那句話，俺不承認現在的中國有什麽“知識分子”）的十大表征。實際上，如果曆數中國知識人的倒行逆施，遠不止如此區區。不過，這種歸納倒也是提綱挈領了些許。

中國知識人誤國誤民的勾當太多了吧。這點是可以洋洋灑灑沒完沒了數不勝數滴。

2002年俺在央視做經濟學家演播室訪談節目，其中有嘉賓提及，1990年代中期以前，中國的經濟學家們連“貢獻率”的概念都沒有，因此，可想而知的是，中國的經濟學家浩如煙海的誇誇其談都是些個什麽樣的貨色。實際上，1990年代中期以後，隨著大量海歸在中國經濟學界嶄露頭角，很多當代經濟學的概念才被引進消化並且被人們耳熟能詳。而這種狀況，也是個具有雙刃劍的效應。實際上，鄧小平改革之初，改變了毛澤東時代閉關鎖國的狀況，西方文明如同洪水猛獸一樣洶湧澎湃撲麵而來，但是那時候，基本上都是局限於人文領域，人們更多地迷戀的是西方現代派的文學藝術作品，對於經濟學社會學等領域還是非常陌生。隨著中國經濟體製改革的進程，對於西方經濟學的了解也就進入了議事日程。大量西方經濟學著作開始步入中國，一時間，東施效顰邯鄲學步，囫圇吞棗食洋不化，楊帆在其著作裏就提及，麵對著西方經濟學的初來乍到，中國主流經濟學家們言必稱科斯定理，成天到晚把交易成本掛在嘴邊上，賣弄學問。中國經濟學家在中國生活裏的風光無限，在全世界都成為隻此一家別無分店的景致。這也造成了一個非常耐人尋味的現象，那就是中國思想界嚐言，如果說1980年代是人文係風光，1990年代是財經係坐莊，那麽到了新世紀第一個十年應該是憲政係占山為王了。可是，就像去年初俺就此冷嘲熱諷的那樣，實際上，憲政係對財經係的取而代之已經被證明是個癡心妄想，到現在，中國依然是財經係死死把握中國最高話語權不放。（這點，與我黨拚死拚活要抓住權力甚至為此頭破血流你死我活的景象是不是很近似？其中的機理，是不是很值得關注？）而現如今國內外的中國人越來越意識到，中國毀在了經濟學家手裏，中國被經濟學家誤導的時間太長了，已經積重難返，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今年，茅於軾獲得了美國弗裏德曼自由獎，可在文人相輕樹大招風的機製下，立刻招來人們對茅於軾經濟學素養的質疑，指出茅於軾經年累月誇誇其談的，根本就不是什麽自由主義，隻不過是專製主義的一個翻版。此次倫敦書展前夕，厲以寧專門撰文，發問中國該向何處去，老生常談著那些奧地利—芝加哥學派的陳詞濫調，鼓吹市場原教旨主義。咱們看到這種市場原教旨主義的中國經濟學家太多了吧，在他們看來，根本不存在什麽市場失靈的問題，人類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用市場來解決。比如，在他們看來，強製性拆遷本身就不是市場行為，應該是討價還價的進程，交易雙方可以沒完沒了地談下去，知道取得共識。這種“以其昏昏使人昭昭”的路數，對中國危害不淺吧。去年，胡舒立的雜誌報道了外國銀行駐中國經濟學家的群體性狀況的慘不忍睹，指出再也沒有了謝國忠、胡祖六、許小年那樣敢作敢為獨樹一幟的經濟學家，而是眾口一詞人雲亦雲，模型定理一大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外國銀行駐中國經濟學家的如此表現，也是在中國所有經濟學家群體性墮落的一個表現吧；而經濟學家的群體性墮落，則是中國知識人群體性墮落的一個組成部分吧？

去年，麵對著改革已然進入了死角，無路可逃，大量什麽左派和右派拋開門戶之見尋求共識的活動不勝枚舉吧。其間，中國的知識精英們高談闊論，唾沫星子四濺，口幹舌燥昏天黑地，但最終怎麽樣了呢？俺稱之為全球華人黑社會老大的朋友看到了張木生等所具有的滔滔不絕的會議的內容，忍無可忍，不得不披掛上陣，幹起了科普的髒活累活，與吳思進行了個對話，進行概念的厘清。實際上，中國知識人在談及太多概念時，都詞不達意，或者彼此使用的同一個概念的含義南轅北轍，比如什麽民主啦、自由啦、改革啦、憲政啦、等等。如此情況下，雞一嘴鴨一嘴的討論隻能是徒勞無功的浪費時間。比如，什麽是民主？討論之前是不是該廓清這個概念的嚴格界定，然後才可以根據如此概念進行辯駁？經常發生的情況是，雙方在某一個看似簡單的話題上爭論不休，最終發現原來各位使用的同一個概念在理解上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此，討論焉能不讓人笑掉大牙？

隻不過，問題還在於，民主也好，自由也罷，憲政、法治、普世價值……沒有一個不是西方人的發明創造，沒有一個不是舶來品。實際上，就連共產黨、馬克思主義等等，也沒有一個是中國人自己的發明。如此，中國走自己的路，卻完全是在使用西方人的話語和思維方式，如果這樣就能夠使得中國獨樹一幟，這是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十多年前就有人指出，現如今中國人的思維方式的最底層是哪兒的？德國式的。從李斯特到歌德到黑格爾到馬克思再到韋伯乃至阿倫特，對中國人的影響太源遠流長深入骨髓了。事實上，現如今人類文明受德國文化的影響，這點毋庸置疑（實際上，奧地利學派也可以看作是德語體係裏的一個部分）。這也是為什麽歐洲人如果真的想做學問就爭先恐後到德國學習的緣故。（這也是歐債危機裏德國成為冉冉升起並且取代傳統的霸主英國的原因之一吧。）哈佛黃萬盛說現如今全世界最好的知識分子都在法國，那隻不過是在已經成為知識分子之後的事情了。知識分子如果沒有法國人那種浪漫主義的情調，也就不成其為知識分子了。這也是“知識分子”這個詞及其產生背景的德雷福斯—左拉事件都在法國的原因。而根底裏，德國的痕跡無處不在。如果比較起中國和德國文化，一個非常不恰當的較量，或者可以看成是貝多芬與瞎子阿炳的比拚？

中國知識人在如此大背景下，又是如何表現的呢？去看看薄熙來事件後的孔慶東就一目了然了不？再去看看崔之元，從美國販運來了多少西方人的貨色吧，甚至，中國出現三聚氰胺醜聞後，他都從美國曆史上找出150年前美國也有毒奶粉舊聞，來暗示現如今中國那些毒奶粉受害者的孩子死有餘辜。

所以嘛，姚中秋說精英敗壞是中國社會失序的根源，他能夠有如此判斷，難能可貴。

中國最壞的，就是精英。這點越來越成為人們的共識。而精英裏，權力精英和資本精英的墮落速度，遠不如知識精英。前麵說中國知識界愚民十大表征，也是可以再從亂象頻仍的中國裏找出數不勝數的事例來，如數家珍的吧。

為什麽毛澤東崇尚秦始皇焚書坑儒？如果秦始皇毛澤東看到現如今中國知識人的狀況，會更加心狠手辣不？

嘎嘎。